尽管周苒站在靠后的位置，还是忍不住心里一颤，指尖儿飞快地抖了一下，整个人掉进冰窟一般发着凉。

路则法捂住嘴，直接跪在了地板上。小玫瑰啊的一声扔了黑布，直接挂在了周苒的身上呜呜呜起来，他把头埋进周苒的手臂里，目光不再去看两个赤裸的女孩儿。

这次，大家都默契地没有踩散落在地上的鳞片。

只要不踩地上的鳞片，那两个女孩儿的身子就软软地沉在水里，好像整个世界都是静止的一样。

余光：“你们第一次看到？”

路则法：“是啊。这太诡异了，她们是死的还是活的，这个女孩儿为什么……”

虽然两个女孩儿早就死了，不可能是人类，但余光还是皱起了眉头，对路则法说：“你是男人，别看了。”

路则法嘶了一声：“你不是也在看吗！”

余光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

周苒平静下心脏后，仔细看了看鱼缸里的女孩儿，发现那个骨肉残缺的女孩儿轻轻动了一下。

周苒：“她好像要醒过来了。”

周苒说完，赤裸的女孩儿张开眼，残破的手臂抽搐了一下，小姑娘怯生生的，看到面前的四个人后，马上伸手将自己抱了起来，眼睛里露出慌张的神色。

余光轻咳了一声，低下头说：“路则法，我们出去，让她们在里面问话。”

路则法担心两个女孩儿自己在里面，刚想说我就在这儿待着吧，我不看她们就行了，但他突然想起来今天中午的夺命双打，嘴巴张了两下，愣是没说出口。

他一愣，下一秒便被余光揪住后领子给拽了出去。

第43章

项江明没有走,但依旧保持着背对着鱼缸的姿势，小心地握住周苒的手。

那个身体残缺的女孩儿看着她们紧握的手，不禁露出了哀伤的表情。周苒想,这个应该是妹妹,是半夜时分先说出神明和仪式的女孩儿。

周苒：“小妹妹。”

女孩儿缩了一下身子,露出害怕的情绪,但周苒温软的模样毫无攻击性,女孩儿瑟缩了片刻,便慢慢放松下来。

周苒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

女孩儿在水里动了动，艰难地挪着身子，半透明的红色液体晃动。她张了张嘴，声音从鱼缸里面传了出来：“我叫贝琳,姐姐叫柏莎，我们被族人关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