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知道第一个女人是怎么死的了。
逢庙必拜的中年妇女进入寺庙,她还没认识到自己进入了一个多么危险的游戏,只知道这里是一个寺庙,而她的孩子马上就要升初中了。
为了行善积德,她坚定着逢庙必拜的原则,管僧人要来了长香跪下来祭拜。陈有为因为害怕,或是因为并不相信神佛,于是只站在一边看。
但祭拜需要一男一女,陈有为没有跪,女人触发了最高的死亡条件,甚至没活过第一晚,陈有为却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躲过了一劫。
陈有为第一天没提这件事,是因为他觉得祭拜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而等他从白舟那里得知这是一场残酷的死亡游戏后,他又察觉到自己陷入了僵局,更是不能提这件事了。
这就是为什么,陈有为的情绪在前后有很大的变化。
周苒和项江明解释了自己的推测。
周苒:“我并不确定。”
项江明小声地掩着嘴笑:“要验证也简单,只要我去蒲团边站一站,看他推不推我就完事了。”
周苒说好:“我去引开白舟。”
项江明点点头,两个人分头行动。
周苒缓步走到白舟附近,弯下腰检查祠堂里的摆设。
白舟:“发现什么了吗?”
周苒:“嗯。”
白舟:“和我说说,咱们交换一下线索?”
周苒:“不换。”
白舟:“……”
周苒又走到白舟另一边,弯腰检查祠堂里的摆设,时不时地皱皱眉,把白舟的好奇心勾的越来越高。
而另一边,项江明大咧咧地站在了蒲团前。
项江明:“哎呀,这神像好高啊,我要不要拜一拜?”
陈有为此时就站在祠堂门口,一双眼睛看着项江明,瞳仁不断地收缩又舒张。
项江明现在就插着腰站在蒲团前,他现在冲过去,一定能把他推到蒲团上,那个女人就是这么死的,项江明也会不出意外的死掉。
接下来,他只要及时过去安慰那个失去同伴的女孩子,并保护她不死,等到二月二那天和她一起祭拜,就可以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了。
陈有为看着毫无防备的项江明,一颗心跳的飞快,不自觉间已经咬破了嘴唇,指甲还将木质的祠堂门框抓破了一块。
项江明拖长了声音:“哎呀,我要不要拜一拜呢?”
他一边说一边借着余光往后看,脚尖儿点在地上轻轻地晃。
项江明:“算了,我还是不拜了。”他自嘲地踢了踢脚下的蒲团:“我光棍一条,连个老婆都没有,在这儿求什么孩子,真是可笑呢。”
项江明说着,转身作势离开,他的肩膀刚侧过来,一阵风从他身后刮过。果然,陈有为等不及了,凶猛地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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