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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空流连[忠犬侍卫受]——园葵(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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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倾唇角微勾,带着些揶揄神色,接着道:不然,莫无欢和那姓白的怎么都那么不费力气就找了过来?

罗铮原本以为那人凑过来是有什么吩咐,结果无故遭了调笑,紧绷的神经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想了片刻,亦小声回道:庄主也未曾想过隐藏踪迹。

啧。赫连倾看他认真回话的样子,觉得喜欢又觉得无趣。

情不自禁地上手在罗铮脸颊使力捏了一把,眼见着捏红了,又十分心疼地揉了揉。

唔?罗铮缩着脖子躲开了那双作恶的手,甚是无语地看了赫连倾一眼,皱着眉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微微掀起车窗竹帘,打量着跟车的几人,内劲在筋脉中几乎要奔腾起来。

赫连倾反而随意地靠着身后软垫,间或透过罗铮的视野瞄几眼外面的白府护院,蹙眉敛目,心内嗟叹。

幸好身边人不似他们那般膀阔腰圆!

边想着边将罗铮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十分满意地露出个笑容来。

赫连倾合着眼,听车辕的骨碌声和着马蹄声,声声交错,不停不休。

他想起自己这同样不停不休的十五年。

他仿佛看到了一切的终结,那一日越发近了,心内竟也越发无波无澜。

他突然想,若一切都结束了,头一件要做的是何事?

在奔往白府的马车上,赫连倾有生以来头一遭被自己难住了。他蹙着眉,并未想出个所以然,却任由那些不曾有过的念头和某个人的身影一起在脑海里盘旋来去,渐渐生出一些愉悦来。

一路无事,不多时便到了白府。

然而下了马车与一众护院走进白府的,却只有赫连倾一人。

那管事见状将马车内外仔细查看了几遍,到底是没能找到跟赫连倾一同上车的男人的身影。

别无他法,只能先带赫连倾前去复命。

而在几大护院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的人,早在路经闹市时便脱离了马车,匿了行踪。

罗铮隐在街尾人群里,看着赫连倾进了白府,又心思凝重地站了片刻才转身离去。

白府议事堂。

赫连倾堂前站定,将堂内一众人等面色神情尽收眼底。

那管事领命离开后,白云缪才起身对赫连倾微一点头,介绍道:上座乃是知府杨大人,然后又对着杨大人道,这位便是麓酩山庄赫连庄主了。

赫连倾听后刚一拱手欲作揖礼,就有人嚷嚷起来。

大胆!既知道了在座的是知府大人,为何不行跪礼!

赫连倾看了那吵嚷的人一眼,淡然道:在下见杨大人未着官服,知此刻既非在堂审案,亦非仪仗出巡,而在下也无甚诉求,若贸然行跪拜之礼,岂非害得大人落下仗势欺人的话柄。

你!那人听后气得面若肝色,站在杨大人身后指着赫连倾喊道,强词夺理!我家大人官拜四品,身份何等尊贵!岂是你能随便揣度品评的?!

白云缪忙打圆场:崔同知莫急,想必赫连庄主并非有意冒犯,如若

谁知那杨大人却似未多上心,放下茶盏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将证人带上来罢!

白云缪面色略僵,只能冲着赫连倾解释道:此次急忙将贤弟寻来,是因为杨大人有些事情想要从贤弟这里了解一二。

哦?赫连倾做不解状,问道,不知是何事,竟惊动了知府大人。

这白云缪未料到赫连倾会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犹豫着如何将魏如海已死之事当着在座众人的面再提一回。

此时皇甫昱将折扇一收,讽刺道:今日杨大人坐镇,四大世家只来齐了三位家主,赫连庄主要说看不出此事蹊跷,未免太过刻意了罢。

如此说来,不知魏老前辈何故缺席?赫连倾笑了笑,露出一副温和模样。

皇甫昱却蔑声蔑气地哼了一声,不再接话。

赫连倾也不追问,他看了一眼眉头紧皱的莫无欢,对他那极其不认同的审视目光视而不见。

说话间便有人被带了进来,看衣着便知是燕云楼的跑堂伙计。

堂前审讯,哪有不问缘由、不述案情便先传唤证人的道理?

赫连倾立于一旁,心中冷笑,直等着这位素未谋面的证人来指认自己。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一切都不出人所料,字字句句均是把赫连倾指作杀人凶手。

那燕云楼的伙计畏畏缩缩地跪在地上,叩拜道:小人李二柱见过知府大人。

嗯,你且抬头看看,站在你身边的这位,你可认得?

李二柱抬头看了赫连倾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道:小人认得,昨夜这位公子到过燕云楼。

燕云楼每晚宾客不计其数,你可确定见到的是这位赫连庄主?

小人确定,昨夜魏老爷在燕云楼订了一间雅室,说要等贵客,随后便是小人将赫连庄主带过去的。

赫连倾静静听着,不插话也不反驳。

杨知府便接着问道:魏如海是何时入的雅室,赫连倾又是何时赴约的?

回大人,雅室是先前留好的,魏老爷入店时已近酉时。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这位赫连庄主便也到了。

那你是何时发现魏如海尸体的?

在赫连庄主离开后,小的见魏老爷没有一道出门,等了半刻便想前去问问是否还要传唤酒菜,谁知

李二柱似是十分害怕,哆嗦着又看了赫连倾一眼,道:谁知魏老爷倒在血泊中,已经断气了!

听罢,杨知府转向赫连倾道:本官问你,昨夜你与魏如海发生了何事?为何与你会面之后,魏如海便死在了燕云楼雅室中?

回知府大人,在下昨夜未曾去过燕云楼,自然也未见过这位伙计,更不知魏老前辈被害之事。

莫无欢看着眼下这场荒唐的审讯,觉得事出蹊跷。可见赫连倾淡然地说着不知魏如海的死讯,又惊觉眼前人从不是那任人摆布的孩子,早已知晓其心可诛,可在他尚未酿成大错时又实在不忍他再遭不幸。

当真是左右为难,空余叹。

赫连倾不知他所想,也未曾想过靠他来洗脱清白。

他不疾不徐,一字一句地否认了那李二柱的证言。

那位崔同知听后又恐吓道:你可知欺瞒知府大人该当何罪?

赫连倾便轻声回:在下未曾欺瞒。

李二柱却磕着头哭叫:小的不敢欺瞒大人!小的所说句句属实啊!求大人明察,求大人明察!

够了!杨知府又是一副不耐面色,未理会死命磕头的李二柱,继而问赫连倾道,既然你说未曾去过燕云楼,那你昨日酉时之后身在何处?

白府。

可有人作证?

白府服侍我那客房的侍女可以作证。赫连倾边说着边看向白云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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