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惹,好惹,惹嗡嗡的在山壁上回响了一阵子。
伯仪:大神|的名字真接人气,让我顿时就想吃大猪蹄子。
陈立干笑摸摸鼻梁,说:我怕阿囚自己待着无聊,给它下载了几部电视剧。
巨大的龟壳上靠着一个平板,一只井盖大的眼睛正炯炯有神的盯着看,眼睛太大,平板太小,也不怕长针眼了。
帝厌忽然想起它之前追的那部剧,也不知道演到大结局了没有。
伯仪蹲在平板后面,和大眼珠面面相觑,大神你好,我叫伯仪。
囚龟缓缓说:羊?和喜羊羊什么关系?
伯仪眨眼:想有关系,但还没关系。
争取吧,看好你。
谢谢大神!
陈立说:帝君需要准备什么吗?及时打断了囚龟八卦时间。
囚龟一只眼珠盯着平板,另一只看着他们,见盛部突然幻形成了一柄长了肚腩的剑,慢慢哦了一声,炯炯有神说: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怪不得他身上流着和你气味相同的血,缘分真是一件很玄的东西。
帝厌还记得囚龟的龟毛属性,懒得搭理它,伯仪却十分激动,终于找到了同道中人龟,立刻捧心道:是吧是吧,我也觉得好有缘分。压低了声音说:快和我讨论一下,你猜他们谁负责开车谁负责坐车。
陈立没理解什么意思,囚龟已经上车了,还上的是辆火车,慢吞吞的理所当然说:剑开车。
盛部:
放出去这么个千年八卦精到人间去真的合适吗?
伯仪:为什么?
囚龟:主要看气质。
帝厌听不懂它们在说什么,问陈立,陈立也一头雾水,他不在的时候,经常弄一堆电视剧电影综艺给囚龟看,也不知道阿囚跟电视上谁学的。
尤霄剑望天,别说,八卦是八卦,眼神还挺好使。
帝厌在山洞里发出几道灵力,浅白色的灵力深入囚龟腹底,很快就拖出了几条顺山壁而生的山锁,粗大的锁链锁着囚龟的灵体和肉|身,镇着延绵不绝的大山。
帝厌小心翼翼的分辨着哪条是锁灵体的山锁,万一砍错,地动山摇,谁也承担不了后果。
在场的人和妖都被帝厌的谨慎感染了,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帝厌确定好了目标,走到一只山锁前,正要动手,瞥见尤霄剑上的胶带,想了想,对盛部说:你忍一忍,出去了给你买更好看的胶带。
然后用一团火把胶带烧化了。
帝厌一手拿着一截断剑,蹲下来对着山锁,把两截剑交叉成剪刀,对着山锁轻轻一剪。
洞里静了一瞬。
山锁还是原本的样子。
陈立最先忍不住:这样就行了?
帝厌撕了下摆,把尤霄的断裂处绑上,淡淡说:嗯,尤霄有裂纹,太用力的话,断剑飞出去落在其他山锁上容易误伤。
陈立:不是,我是说山锁好像没有断开,阿囚它
帝厌打断他的话,朝入口的台阶上走去,你没发现囚龟没说话吗。
陈立愣了一下,看见那双原本明亮如夜明珠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山洞里隐隐有风声,是囚龟入睡后发出的鼻息。
帝厌道:它在上面等你,去吧。
古庙依山傍水,坐落在山清水秀中,远处群山绵延寂静无声,近处风吹叶动沙沙作响。
他们从井里出来的时候,看见张菌背对着古井,和一个人正在聊天。
没有相爱相杀,我就只想杀了他,段江南坑死我了,我都没脸去见我朋友了。
我没对象,我和伯仪?它是羊啊!
哦,你问盛部吃醋不,这我哪知道,那条龙的三宫六院早就化成灰了吧。
陈总?我们陈总为事业献身,单身四十年了,没见过身边有人。
不对啊,你到底谁啊,怎么谁都认识?
阿囚。
和张菌说话的人突然一歪头,露出一张眉清目秀的脸,然后蹦蹦跳跳的扑进了陈立的怀里。
张菌一脸迷茫,摸着脑袋走过来,这是?陈总的儿子?孙子?
那人有一头墨绿色的头发,看脸的话最多十二三,绝不超过十五。
想起来旁边还有人,陈立把囚龟拉了出来,仔细看了看它的脸,略显尴尬的低声说:会不会太小了。
整得他跟个变态一样,明明装嫩的才是真的一把年纪。
阿囚哦了一声,看看其他人,双手在脸前一扫,重新变了一个模样,慢慢说:不能再大了。
从十二三长到了十七八。
阿囚:初见你时,我本就是一只幼龟。
生生世世好几次轮回,才在今生终于以人形相见,陈立想顺着它,只好作罢,拉住阿囚的手,我们进屋。
一扭头,看见几位观众厚着脸皮看的津津有味,更有过分者捧着脸蛋对一旁的人说:不能再大了,初见你时,我本来就是一只幼龙。
伯仪:我是幼羊。
张菌:我是幼人呸,幼什么人。
陈立:
张菌原本是在隔壁市里带人看守地铁隧道里的那只胎珠,现在突然回来是夜里他去隧道里查看情况时发现陈立用囚龟胡须封住的洞口竟隐隐往外渗出腥恶的液体。
液体滴在地上,流成一条细细的水流,碰上钢制的地铁轨道,金属发出嘶嘶声,好像碰上高腐蚀性化学药品,要被溶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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