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说邀请成黎会长当面对质这事,他根本就不敢。对方可是正光的君王,他敢在背后偷偷议论,也只是跟风辱骂周周而已,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能当着会长的面议论对方的绯闻。
何况他只是道听途说,根本就没亲眼见过。
这人怂了,又不想在学弟面前失了面子,只能色厉内荏地大声喊:“不过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说让我去我就去!”
见对方是这种反应,周周笑了,露出了然的神情:“所以学长根本就不敢为自己的言论负责。即便是到了裁决室,判决摆在您面前,您也只会趁着脖子厚脸皮地嚷嚷‘那么多人都造了谣,凭什么只针对我!’”
“三人成虎,也是因为有这样的学长们,传言才会变得这样荒唐。”
“真正败坏正光风气的是学长才对呀,您心知肚明,何必用大吵大嚷掩饰自己的心虚?”
“真难看。”
“学弟没办法尊敬你。”
犀利的语言化成了刀,刀刀都扎在了对方的软肋上。对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面对明显不足一米七的周周,居然产生了畏惧的情绪。
这小矮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觉得他身上的光芒好刺眼?啊——他的眼睛!
旁边的眼镜男当了学长的跟班好长时间,一看学长的表情就知道他萎了。作为长期被欺压的二年级生,他不能忍受周周这一年级新生爬到他头上。厚厚镜片下的眼睛划过一道阴狠,他扶住学长,声音尖利地对着周周喊:“你当然不怕啊,白组的组长都为了你攻击了学长,到裁决室去,最后的结果不是显而易见吗?”
“那你们就去找欺负你们的符宴学长好了,来欺负我这小猫咪做什么?”周周微笑,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白组作为肃清正光风气的官方组织,秉公执法、纪律严明,学长口口声声讲符宴学长是为了我攻击了这位学长,潜台词就是讽刺符宴学长公私不分、滥用职权?”
不,周周知道她在胡说,符宴这人的确桀骜难驯、肆意妄为,她还记得迎新那天对方做了些什么。
周周皱眉,心情低落起来。归根结底,流言最初就是从那时候传出来的,如果没有人推波助澜,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
那在背后推波助澜、搅风弄雨的人又是谁呢?
“呵,牙尖嘴利,什么话都让你说完了。”眼镜男推了推镜框,冷冷一笑。
真碍眼啊,不过是没什么资本的新生,凭什么摆出这幅气定神闲的模样?作为等待学长垂怜的学弟,老老实实跟在学长身后就好了,闹成现在这样,还没有觉悟吗?
“说到牙尖嘴利,学弟恐怕比不上学长的万分之一。”把坏情绪抛在一边,周周重新将注意力放到眼前来。不管究竟是否有人在刻意引导,至少眼下她不能让事态扩大。“学长说符宴学长是为我攻击了你们,但你我无冤无仇,符宴学长又不疯,怎会随意攻击路人?结合这位学长之前所言,大概还是学长们自己信谣传谣,败坏了正光的风气,身为白组组长的符宴学长才履行职务,镇压流言了吧?”
“既然破坏规则,当然就要有收到惩罚的觉悟,想必这位学长已经没有怨言。”
“而您,”周周重新看回眼镜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您表面上尊敬这位学长,实际包藏祸心,只拿他当枪使。扪心自问,这位学长挂了彩,为何您身上整整齐齐,毫不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