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江行反应比他还大,脸色一沉:我的人什么时候也轮到一个无名小卒来指手画脚的?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轮得着你来教我做事?难道他没和你说工作是怎么丢的?
骆江行向迪尔投去目光。
阿奎一下子知道迪尔含混丢工作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了,原来是他。
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次别再让我看见你两在他面前像个跳梁小丑似的蹦跶,否则你两只能去当个星球乞讨犯了。骆江行冷冷说,见两人像个傻子似的愣在原地不懂,不耐烦道,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阿奎和迪尔被吓得双双逃走,本来想仗着有新靠山好好嘲笑唐云净一顿,结果嘲笑不成反被警告。
兄弟两心里也是日了狗,暗自下决心,一定要爬到甄迦能看见的地方,借助那位大人物的手好好对付唐云净!
骆江行就怕有些人胡言乱语戳到唐云净心里那根刺上,把人赶走,眼含小心看他:你没事吧,别把那两个人的话放在心上,都是一群嫉妒你优秀还长得好看的小人。
唐云净并没有被安慰到,还有点想笑:你朋友是这么教你安慰人的?
骆江行一本正经:没有啊,我的朋友只会损人。不怕你笑话,这是我最近在网上看来的。为了找这些,我还特意去过几个女性网站,发现女生的心思确实细腻很多,考虑到的很多地方都是我想不到的。
唐云净光是想到他对着女性网站里面的帖子抓耳挠腮的,一脑门子问号,就很想笑:谁给你出的主意?
也没谁,就是我和沈巡闲聊时候,他告诉我的。说以前想知道女朋友想法又弄不懂的时候,就会去那些网站上面发帖,有很多热心肠的姐姐们帮忙解答。骆江行说,你放心,我没有把你的事情发在上面,就是主要参考几个类似的。现在看来,上面的解决办法好像没有多大用,你一点都没有被开导。
你有这份心,我就很感激。其实你费尽心思这件事本身就很让我感到被安慰,至于你说的那些安慰话,有那么点点好笑。唐云净说。
骆江行看见他脸上的笑容,耸肩:我很怕自己帮倒忙。
唐云净伸了个懒腰,手放在脖子后面,微微仰头看向碧蓝如洗的天空。
没有,你帮了我很多。
那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会让你觉得欠了我特别大的人情。
唐云净扭头看他:有多大?
骆江行认真思考,用手划了个尽可能大的圆:比这还要大,得你以身相许的那种。
还以身相许什么,不是都在你家户口本上了?唐云净反问。
自然而然说出这句话,唐云净内心没太抵触,骆江行听着也没觉得太刺耳,反而内心从不知道哪个小角落冒出一丢丢的欣喜,转瞬即逝。
还真是。骆江行将衣服甩到肩膀上,颇有些放荡不羁的味道,周奈美嫁给孟襄前,曾有段长达七年的恋情,遇上孟襄之后,发现对方有权有钱,毅然和前男友分手,奔向有钱人的怀抱,历经一年多的努力,成功上位。你猜这位前男友是谁?
这几乎是道送分题,唐云净感到不可思议:大概连甄迦自己都没想到,最后会成为孟襄私生子,前女友成了他的小妈。
还有件事,有人说甄迦不是孟襄的亲生儿子,是周奈美想要得到更多的钱,联合前男友给孟襄设套,试图得到孟氏集团得股份,也就是说周奈美和甄迦对孟襄玩仙人跳。我觉得这个可能不大,孟襄能对甄迦那么好,默认他私生子的身份,肯定是经过多次亲子鉴定。他疑心很重,不会轻易相信一两次的检查结果。
有没有这个可能。唐云净加入编写豪门秘史中,脑洞大开,两人分手后,周奈美成功嫁给孟襄,结果前男友成名义上的儿子,于是两人合计,强强连手,要将孟氏集团拿到手里。有周奈美这个枕头风在旁边吹着,尽管甄迦还没有正式认祖归宗,但已然能将孟氏集团当作靠山,为所欲为。
骆江行神态微妙地看着他:真没想到你还有编剧的本领。不去写小说,浪费你这么好的脑子。
得了。除开这个外,有没有证据?唐云净更看重的是这个。
骆江行:这个要点时间,你别着急。好菜不怕等,咱们要慢慢来。对了,是不是明天搬虾塘?
唐云净摇头:明天我得先去德卢那边买虾塘改造要用的东西,把虾塘环境调整好后才能计划搬虾,这事儿不能操之过急。等会吃过饭,我问问荣爷爷,居委会那边应该有找他们聊。
骆江行内心一直有个想法,没好说出来,这会儿见他要准备的那么多那么麻烦,就说:其实你真想留在这养虾,我可以让宫桔过来和城主及居委会他们谈谈。
不用了。唐云净看得很开,这件事远不是表面上说的这么简单,就算你有办法让居委会松口不和甄迦合作,我能带来的利益短时间来看是没有甄迦给的多,他不仅是承包那么简单,还会建厂。这是我不会去做的事。再者,这做生意就像谈恋爱,总得相互中意了,谈起来才浓甜蜜意,强扭的瓜怎么会甜?
骆江行也是对这方面有顾虑才没有动手,不过某方面他两可能有点理解不同:做生意和谈恋爱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说话间走到家门口,唐云净伸手验证指纹开院门,稍微疑惑得回头看他。
谈生意强制来的可能不甜,谈恋爱强扭的瓜甜不甜,只有尝过的人才知道。骆江行拿下衣服,弯腰抱住冲出来的杰西卡,冲他灿烂一笑。
唐云净看着从一开始见到骆江行掉头就跑,到现在见到骆江行比他还热情的杰西卡,只想翻白眼。
而那边逗猫的男人又说了句:其实咱两也有点像这个强扭的瓜。可惜双方都是被扭的那个。
唐云净想了下,事实还真是这样,两人都是被扭的瓜,父母才是扭瓜的那个。
你爸妈当时怎么和你说的?骆江行问。
唐云净早把那些忘得差不多了:不太记得。就知道我是怀抱报恩的心,要和你结婚。
骆江行:是你自己不向那种命运屈服,一路逃婚到这里。
唐云净笑了笑:不能算是屈服,就是不想被人安排着和一个并不了解,也没见过面的男人结婚而已。况且当时你也不愿意啊,相亲当天,找了群演员来表示不满。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骆江行解释,话说到这里,他突然问,那如果我当时好好和你说话,愿意和你多做了解,是不是
可能会成为朋友。唐云净抢过话语权,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你想吃什么?
骆江行心里有一丝失落,好在很快消失:你待着,我来做。吃过饭去德卢。
唐云净没和他争,目送他进客厅放下外套,转道去厨房,拿过围裙自然带上,打开冰箱找食材。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骆江行真是个勤俭持家还懂得做饭的好男人。
那么,自己为什么不愿意听他把那句假设的话说完呢?
或许是因为现实对比太强烈,所以他才不愿意去做那种无用的假设。
也有可能是他内心深处还是很抵触这种不经过个人意愿,随便打上结婚证,一点儿都没有仪式感的婚姻。哪怕结婚对象经过了解之后,能肯定人不错很可靠。一想到那些不愉快的过往,他心里有道坎始终迈不过去。
说来说去,还是没到喜欢那个份上。
唐云净不否认对骆江行有好感。从在孟襄寿宴上他的挺身而出,再到甄迦绑架自己时的那些所作所为,最后是他这段时间的贴心照顾,真的很容易博取到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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