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江行低声喝了奥斯卡,奥斯卡不情不愿松开嘴,退到他身边。
骆江行看眼轲艾:这怎么处理?
轲艾回答:直接送警察局吧,我们也不可能私下里对他怎么样,让警局那边的人对他进行处罚好了。
骆江行觉得在理,刚要对阿奎说话,就看见躺在地上要死要活的人猛地从地上一面而起,活像个鲤鱼打挺,眨眼窜进旁边玉米地里,速度快到惊人,骆江行和轲艾都没反应过来,只有蹲在两人旁边的奥斯卡健步窜过去。
玉米地里面传出来噼里啪啦的声音,那是人撞在玉米杆子上面发出的碰撞声,还伴随着奥斯卡的叫声,安静的玉米地忽然变得热闹起来。
骆江行和轲艾眼睁睁看着一人狂奔,一狗疯狂追击,在玉米地里面翻天覆地,从这块田跑到那块地。
玉米杆子摇摇晃晃,有些还被踩到在地误伤到其他的,这瞬间,骆江行和轲艾脑海里只闹出了一个念头:完了完了。
这要是被唐云净知道,不是完蛋了吗?
但是今晚这事又能瞒多久,唐云净过来看一眼就知道田里面被人祸害了,再一想想他今晚的异常,很多事情就想通了。
快快快,去帮奥斯卡堵人,今天不把这贼给抓了,对唐云净没交代,我怕他回头拿把菜刀把我给剁了。一想到他唐云净因为这个生气不理他,骆江行就慌了。
轲艾完全听出了另一种意思,撸起袖子:我从那边过去。
骆江行就从另外一边走,两个人分头行事。
好在今晚月亮很大,几乎亮如白昼,完全不担心看不清,又有奥斯卡的狂叫声做指引,他们想追上不难的。
难就难在怎么钻进玉米地里面把人给揪出来,一人一狗都够闹腾了,他两再进去,这片玉米地还要不要呢,两人都很为难。
在阅江家里书房刚忙完的唐云净,到客厅没看见人,心里一沉。
他边拿起车钥匙往外走,边拨打骆江行的电话,那边响了很久都是无人接。挂断之后,他转打轲艾的电话。这次也是响了很久,但总归到最后有人接了。
那边嘈杂一片,伴随着狗叫和人的狂怒声,还有噼里啪啦的折断声。
唐云净心往下沉,这是什么动静,他隐约猜到了。
轲艾,你们在哪?
轲艾听起来像要喘不过气来,说话断断续续:我、我们在芝城。
骆江行呢?说这话的时候,唐云净已经上了飞梭,眨眼间车子到院门口,验证身份出门,转弯往大道上面跑。
轲艾的回答总有种姗姗来迟的感觉:骆总、骆总在追人。
你们拖住,我马上就到。他一刻没停,这边转手给芝城那边的警察局打电话报警。
能让骆江行忙到没空接他电话的事,除开忙着抓小偷,他想不到别的原因。
希望人别受伤,他很担心那小偷是有备而来,否则情况不堪设想。
警局那边保证会尽快出警,让他不要担心。
唐云净怎么可能不担心,骆江行有勇有谋,但空手和小偷搏斗,能不能行谁也不知道,担心之余,他速度提的更快了,说是眨眼而过也不为过。
唐云净赶到玉米地的时候,警察确实早到了,面前蹲着两,蹲着的一人旁边还趴着条狗,狗旁边还站着个竭力在解释的轲艾。
他距离还有点远,听不清轲艾连手带脚比划着什么,就知道这人看着挺急的。
他又去看那低头的两人一狗。
骆江行今天穿的是浅色衣服,这会儿完全看不出本来颜色,乱七八糟。另一个人双手抱头,浑身伤痕,是和他有过节的阿奎。原来掰玉米的小偷是他。
趴在地上的奥斯卡看见他,立刻抬头兴奋的嗷呜叫了几声,做笔录的警察指着奥斯卡:趴好。
奥斯卡委屈的低低叫了两声,乖乖趴好,那小可怜模样看的唐云净好气又好笑。
本来以为抓贼是骆江行和轲艾两个人的事,谁知道里面还有条狗伙同在内,关键这条狗还被警察一并抓到了。
唐云净都不知道骆江行怎么想的,抓人带狗,是想多个帮手多份成功吗?
那为什么不干脆喊他?他难道不比奥斯卡更聪明伶俐,更方便讨论商讨出合适计划吗?
他走过去:你好,警官,刚才是我打电话报的警。
你好。警察礼貌打招呼,这两个人在大肆破坏农作物,根据我审讯得知,他是小偷,他是过来抓小偷的,没想到会引发这一系列事情。
唐云净:白天里确实见到有小偷过来的痕迹,没想到他晚上过来真碰见了。
他真是你家人,不是和小偷一伙的?警察指着浑身上下没一处干净的骆江行问。
唐云净回答:是,这是真正的小偷,他和那位先生及这条狗,都是我朋友。
警察视线在骆江行和奥斯卡身上打了个转,大概是想问唐云净,上辈子到底造什么孽,摊上这么两个朋友。帮忙抓贼弄得跟要祸害整片地似的。
既然事情水落石出,那就好办了,警察说:这人我们带回去,你们也要跟我们会去做个笔录。
没问题。唐云净说。
等警察给阿奎上了手铐带走,一见他来安静如斯的轲艾这才敢开口,语气怂怂的:净哥,我知道今天这事办得不好看,你、你别生气,本来我们都把小偷给抓住了,谁知道他那么狡猾一下跑了,害得我们追着跑。他存心不干好事,专挑玉米地跑,我们
好了,别说了。唐云净打断轲艾,伸长腿踢踢低头不吭声的骆江行,你怎么回事?
骆江行声音闷闷的,很低落:我没事。
奥斯卡嗷呜嗷呜乱叫一通,像是在为主人表达什么,可惜唐云净不精通动物语言,听不懂奥斯卡想表达什么。
你没事怎么不抬头看我?唐云净问。
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你什么时候这么想看我了?骆江行还是没抬头。
他越是这样,唐云净越是好奇他到底怎么了。
旁边的轲艾望天望地抠指甲,就是不敢看唐云净,明显帮骆江行瞒着呢。
唐云净想了下,干脆蹲下来,骆江行不站起来他就没办法了?
骆江行比他高,于是,他这一蹲下就算对方低着头,也隐约看见些情况,然后他站起来了,憋着笑:行了,我都知道什么情况,不怪你。你先起来,我得带你和轲艾去警局录口供,奥斯卡也得带着,它还是目击证狗呢。
你想笑就笑,憋着不累吗?骆江行猛地抬头,露出一张青紫交替的脸,那叫一个委屈。
唐云净偏头轻咳两声,多少有点不忍心:我说过你打不过他,还非要过来抓人,看看你这张脸,都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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