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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家的小储君(GL)——柯姬猪(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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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都不配知道,只需要乖乖的做一个公主,一个将军夫人。

镜头缓缓移动,特写打在沈清河的手上修长的手指攥着金丝花纹的被单,一寸寸收紧,白皙的手背上依稀可见淡淡的青筋。

沈清河的呼吸愈加急促,镜头一转,挪到帐外,隔着幔帐,看到沈清河隐约窈窕的背影。

忽然,从帐子里面传出一声略显微弱的呼声:红月

哈博目不转睛盯着镜头,果断喊卡。

这场危机初见端倪的夜戏,两个人的交锋,到此结束。

哈博没挑出毛病,稍作休整立即开始下一镜。

将军府连夜请了御医。

沈清河动了胎气。

忙忙碌碌一晚上,天还没亮将军府复又沉静下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红月守在沈清河床边,吓得浑身是汗。

沈清河喝了药,睡意沉沉。

这场戏没有千九的戏份儿,短短一场戏,拍了半个多小时,迟亦调整状态出来的时候,浑身上下仿佛过了一遍水。

程南着急忙慌过来搀她。

阿九呢?迟亦扫了一眼,没见人。

刚换了衣服现在在休息室,程南搀着她往休息室走,一边絮絮叨叨,我看她好像还没出戏,感觉不太对。

没出戏就对了。

迟亦淡淡嗯了声,没作旁的回应。

千九一路沉默,迟亦好似没看出来她的不对劲,什么也没问。

第二天一大早迟亦起来,千九还在睡,睁了睁朦胧的眼,看见迟亦在微笑,今天没有你的戏,你可以待在酒店,待不住可以出去走走。

千九眨眨眼,一动不动目送迟亦离开。

房间的隔音、遮光效果都很好,门一合上,房里又恢复黑暗沉寂。

心口处不算平静,千九闭上眼,能听见它在胸膛里跳得震耳欲聋。

千九抿了下唇,转身平躺着,眼神毫无目的的散落在天花板上,那里雕刻着不知名的花的暗纹,不是很好看,也不是很难看。

明明不用去片场,脑袋里面却情不自禁想起来后面的剧情。

或许不是想起来,而是一直没忘。自从成为燕惊雪那天起,她就一直在等待这一天。

千九把被子拉上来,盖住自己的脸。

她该怎么办?

片场这边进行得无比顺利。

剧情走到这一步,沈清河出这么大个事儿,燕惊雪却自始至终没有露脸。

沈清河假意推托不让红月告诉燕惊雪,以防她担心,心里一边期待一边绝望燕惊雪只怕是不喜欢她。

剧组接下来的通告上,连续好几天都是沈清河的独角戏,从沈清河生病到病愈,又过去了大半个月,燕惊雪一直没有动静。

红月去过几次,都没见到人,燕惊雪似乎一大早就出了门。

燕姑娘也真是的,每天都早出晚归,连半个人影儿也不见,公主身子不好,她也不知道来看看。

红月兀自抱怨着,手上的扇子挥快了几分,招得桌上的纸张一通乱飞。

沈清河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今日才勉强被放下床,好不容易生出点兴致练练字,没想到还要听红月唠叨。

摇头笑了笑,捡起镇纸压住一旁写好的字,又取了笔沾满墨汁,红月,研墨。

红月极不情愿的放下扇子,乖乖研墨,嘴巴却不肯让步,公主,你说燕姑娘到底干嘛去了啊?这么久了,我就没在白天见过她。

沈清河握笔的手一顿,最后一字糊成一团,红月探头去看,依稀写着万事皆空,因果不空,万般不去,唯业随身。

公主?

府上的事尽量瞒下来。沈清河放下笔,全然失了兴致,红月尚且觉得燕惊雪不对劲,宫里那位岂会善罢甘休?

从前父皇在世时,她还有几个心腹,如今,越活越闭塞了,竟沦落到什么也不知。

沈清河揉揉眉心站起来,只觉得乏得很,小雪儿她,没说去哪儿么?

没说,红月摇摇头,想了想又告状,都不是什么好地方就对了,前几天管家还去替她结了帐,酒楼戏院还有那些腌臜地方都欠了不少银子。

沈清河没忍住惊讶,噗嗤一声笑出来,是么?

公主你还笑,她顶着我们镇国将军府的名字出去,不知道多丢人!

无妨,毕竟还小。沈清河又坐下,兴致又上来,重新铺了纸,提笔想了一会儿,偏头叮嘱红月道:明日让管家拨放例银给小雪儿,到底是将军带回来的客,银钱上不要克扣人家。

公主!红月跺跺脚,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您忘了吗?这些东西从她一进府您就安排了,是那些银子根本就不够她花。

那就多给点。沈清河微微笑着转回头,柔和的调侃,反正是将军的银子,将军想必不会心疼。

红月气得要死,还是只能乖乖应道:是。

沈清河朝窗外看了一眼,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天气,怪不得她的心情也觉得松快许多。

红月后来收拾书桌的时候才偷偷看了眼沈清河后来写的字自古万事皆成空,何人能够尽从容。

公主的字一贯温柔小意,这几个字却不太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红月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有些地方像刀子一样,直愣愣的要杀出来。

迟亦会书法,在哈博这里不是什么新鲜事,那些第一次和迟亦合作的演员,难免有些惊讶,尤其是红月。

那场戏由她结尾,拍完了她还抓着纸合了个影,顺手发了个微博:迟老师的字真好看。

迟亦没看也就没回,冲上热搜程南才拿着号去回了个谢谢,将冷淡风贯彻到底。

千九没来?迟亦靠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一颗心松不下来。

没来,这几天不是都没有她的戏份?程南有点搞不懂,这个戏拍得她们俩的状态都怪怪的。

不止没来,晚上迟亦回到酒店,千九也不在。

心慌,坠落到谷底的慌。

一切都应该按照迟亦设想的在往前走,千九确实入了戏,分不清楚燕惊雪和自己,也分不清沈清河和迟亦,她一步步引千九入瓮,就是仗着千九还爱她。

只是她没想到,燕惊雪不肯见沈清河,千九也会避着她。

迟亦坐在外间的厅里,亮着房间里所有的灯,神情恍惚,千九的行李没拿走,她应该只是出去玩儿吧?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吧?

迟亦先前坐得很端正,勉强压下去心底的慌,笑得温婉,后来越来越撑不住,她抱着膝盖,靠在沙发上,望着门,一次又一次恍惚看见门开。

她一开始不敢打千九的电话,害怕打断这出戏,后来终于忍不住,拨通那个置顶的号码爱千九。

里面传出来的机械女声摧毁了她的希望。

凌晨一点零六分的时候,爱千九的来电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迟亦颤抖着手指划过屏幕,声音有一丝沙哑,保持着最后的沉稳,阿九?

姑姑。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跳脱,有一瞬间迟亦完全没把她跟这几天沉闷的燕惊雪联系在一起。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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