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不太妙的预感,但还是被好奇心驱使打开了它,里面竟然是一本薄薄的书。
燕楼挑眉,翻开书瞥一眼便飞快的盖上,然后丢到那个大盒子一起。
都什么玩意!他又气又尴尬,这两人果然是一丘之貉。
怎么会有人送这种东西,作为新婚的贺礼呢?
想想觉得不解气,燕楼又踹了盒子一脚,这盒子还有点脆,一脚就被踹坏了,一个小圆管骨碌碌滚出来。
燕楼:
这时,外面响起了逐渐接近的脚步声,跟尼克勒斯早已熟悉的燕楼一下子听出来人是谁。
他慌忙捡起地上的盒子和书,左右看看后往床底下一塞。
尼克勒斯推门进来,看他僵直地站在屋子中央,不禁奇怪的问:在做什么呢?阿楼。
拆、拆礼物。
尼克勒斯了解他的一些小爱好,所以没觉得奇怪,只是问:拆出什么好东西来了吗?
呃有,好大一颗宝石。
才拆了几个啊?尼克勒斯笑道,各界大能送过来的贺礼,怎么也不可能丢了面子,所以基本都是难得的好东西。
他撩起袖子,拉着燕楼席地而坐,道:来,我陪你一起拆。
燕楼缓缓松了口气。
拆了没多久,他们身边就堆了一堆东西,里面不乏珍奇宝物、累世藏品,还有一些颇具地域风格的特产。
这是什么?燕楼从某个罐子里摸出几个冰凉弹软的圆球,他奇怪的捏了捏,那些圆球就突然膨胀飞起来。
圆球色彩斑斓,隐约能看到有些扁平抽象的五官,豆豆眼两侧还伸出了像鳍又像翅膀的东西。
尼克勒斯抬头看了一眼,想了会说:好像是一种特殊的鱼。
鱼?燕楼一脸惊讶。
嗯,好像还会表演来着。尼克勒斯对这种东西了解也不多,所以语气不太确定。
几只圆球状的鱼越飞越高,到了半空,它们开始滴溜溜的转起圈圈,一边转一边互相撞,就像是游乐园里的碰碰车,每撞一下它们就会发出奇怪的尖叫声,有点像被卡了脖子的大公鸡。
两人面面相觑,燕楼一脸怀疑的问:这、这就是它们的表演?
尼克勒斯沉默片刻,道:可能吧。
燕楼:还是赶紧抓回来吧!
不然外面经过的侍女们就要以为他们新婚夜大打出手,造成惨绝人寰的悲剧了。
这些奇奇怪怪的鱼没才艺没实力,偏偏特别滑溜,燕楼费了好大力气才逮住两只。
尼克勒斯好笑的看着他气呼呼的样子,道:就差一个了,很快就不吵了。
燕楼小声嘀咕道:这声音也太难听了。
小鱼又刺溜一下从他手边滑过去,而且溜走的鱼又撞到墙,发出难听的尖叫声。
外面传来侍女小心翼翼地询问声,陛下,殿下,你们没事吧?
燕楼:
尼克勒斯忍笑道:没事,你们退下吧。
是。侍女轻灵的脚步声远去,徒留燕楼一个人尴尬。
我就知道他没好气的朝飞在空中转悠的鱼拍出一掌,拍得不重,但被打晕的鱼撞上了床脚,震动让藏在床底下的东西滚出来。
尼克勒斯低头,捡起滚到脚边的小圆管,看一会后挑眉看向燕楼,这是什么?
燕楼脸有点热,没、没什么。
尼克勒斯:你脸红什么?
燕楼抹了把脸,可能有点热。
尼克勒斯没立刻拆穿他,只蹲下身往床底下看过去,然后发现了破破烂烂的盒子,以及那本薄薄的书。
他翻开书看了几眼,又打开盒子,片刻后问:这些哪来的?
燕楼瘫着脸,面无表情的说:书是卓禹笙送的贺礼,其他是游旭那个小混蛋送的。
其实尼克勒斯眉眼微弯,眼底带着些促狭的笑意,送得还挺合适的。
燕楼:
尼克勒斯将书和盒子里的东西收起来,然后踢开脚边的礼物堆,问燕楼:不早了,改天再拆?
燕楼:我觉得做事情要有始有终,还是拆完吧!
尼克勒斯转着手里的小圆管,笑道:今天可是咱们的婚礼,游旭他们都送上礼物了,不好辜负别人的心意不是?
燕楼小心的后退半步,陛下,我觉得你这个表情有点可怕。
有吗?尼克勒斯扬眉,笑着抓住他的手腕将人捞过来,道:没关系,你习惯了就不会害怕了。
燕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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