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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不准谈恋爱(无限流)——山河长秋(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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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黎野有点无语了。

他的目的本来是把谢人间气的气急败坏,说不定他被怒火冲烧了脑袋一时失言,就能把很多事情都对他吼出来,但万万没想到,谢人间没按他的剧本走。

这人怎么这样呢?

陈黎野愁,打心底里愁。

他叹了口气,头疼的往旁边看了一眼,这一眼,他的余光一下子扫见了一样东西。

嗯?

他转过头去看,只见背后的墙壁上有一排画。这排画的地方很低,陈黎野坐下来也只到他腰部往上一点的位置。这个位置,应该是小孩子蹲下来画的画。

陈黎野转过了身去,伸手拍了拍谢人间的肩膀:哥。

谢人间还在生气,转头像是要把他一口吃了似的大喊:干什么!?

不是。陈黎野哭笑不得,我错了,哥,你别生气了,你过来看看这个嘛。

谢人间表情还是很不爽。但他知道地狱里不能意气用事,纵然心里千万般不痛快,他也只是啧了一声,拿出手机来,打开了手电筒,朝着陈黎野指的方向一照。

那是一幅虽然笔触稚嫩但却看起来惊心动魄的画。

这画是用白色的粉笔在墙上画成的,笔触稚嫩,而且经年累月的,痕迹也有些模糊了,上头好像还浅浅的蒙了一层灰。

林青岩也凑过来看了。

这幅画的内容有些深意。画上,两个白色的小人凑在一起,而在他们面前,有一个满嘴獠牙的大人笑得十分夸张,一双眼却慈眉善目的弯着,一双手圈住了他们。整幅画都用白色的粉笔画成,用色没有任何不和谐之处,但那个既恐怖又和善的大人怪异感太强,令人十分不舒服。

林青岩看着这幅画愣了半天,伸手指了指那凑在一起的两个白色小人:这个不会是一开始说的那个双子吧?

应该就是了。陈黎野道,这个画应该也是那对双子画的,问题是这个人是谁这人肯定是关键。

林青岩把目光放在圈住她们的大人身上。思忖了片刻,说:这个,得明天四处去查查才能知道了吧?

确实如此,不过。

谢人间话说到一半,把手电筒往旁边照了照,照亮了旁边的墙面。这一照陈黎野才发现,离他不远的墙上竟然也有画。而再往远处照一些,他就发现画在墙上的画并不只有这几幅,远些的直接被雾遮挡住了。不过光看可视范围内的画就能发现,这些画有的间隔离得远,有的离得近,正因为有这些距离,陈黎野才没发现画并非只有他身后这一幅。

谢人间说:你们是不是应该都看一遍?这画里信息应该不少。

行,但是陈黎野转过头来,道,你是怎么发现这面墙上有这么多的?

谢人间看向他,道:我眼睛很好用。没注意到是因为画的位置太低。你发现之后我往旁边看了两眼,就看到了。

林青岩沉默了,他往旁边看了看。这里雾也不小,一米开外就有薄薄的一层雾把墙面遮得若隐若现,两米之外就是浓雾,浓到人畜不分那种。就算是有穿透性强的手电筒光照射,也最多只能看到一米以里的景象。

可刚刚谢人间把光给了陈黎野和林青岩,也就是说,他是在一片黑暗之中透过雾沙分辨出了墙上还有其他的画。

谢人间像是看透了他在想什么似的,道:所以说迷雾对守夜人没用,我连三米开外的墙上画了什么都看得清。

林青岩:

守夜人真强啊。

陈黎野刚想拉上谢人间往旁边走走去仔细瞧瞧这些画,刚要抬脚走,地狱的声音就突然冒了出来。

【守夜人石鬼,狩猎开始。】

陈黎野:

得了,别瞧了,老实待着吧。

陈黎野就又拉着谢人间坐了回去。

三个人坐在一起,很默契地没有说话。

过了大概一刻钟,一道惨叫声从孤儿院的前院那边传了过来。被狩猎的参与者惨叫着,不知是不是陈黎野的错觉,他好像还听到了一阵拖拽声。

林青岩紧张地贴着墙,眼睛滴溜溜的四处转,生怕守夜人从浓雾之中伸出手来,一下子把他拽进浓雾里带走。三个人里,最紧张的只有他一个,剩下两个完全不把守夜人当人看。一个看向别处一个看向前方,脑子里都在想对方的事,守夜人贵为地狱的主人,却没资格在他们俩这儿占个一席之地。

陈黎野看着那些浓雾,心里在猜测前世的事有可能往几个方面发展,正忙着以史为镜影射全局。

谢人间背靠着墙,陈黎野没有再故意气他了,他也就冷静下来了。这么一冷静,他突然就察觉出不对劲了。

陈黎野刚刚好像是故意气他的。

这种事儿其实当场就该看出来想明白的。但是谢人间这一生都栽在他手上,纵然他能明白战场局势看清朝野纷争治得了这些参与者,他也没办法能在陈黎野面前保持清醒,最多做做事后诸葛亮。

然后他就突然想起来了。

两千年前,顾黎野发觉谢人间可能喜欢他,又不是很确定,为了彻底确认他的心意,用的就是这招故意气他,看他反应。

一个人在前世与今生的所行之事大部分都会因为命数或性格原因重合。陈黎野不会是个闲着没事就想骗他玩的人,他做这件事,必定有他的道理。当年顾黎野的道理是试探他的心意,那如今陈黎野做这件事,理由不可能有别的。

也就是说,陈黎野知道谢人间喜欢他。

或者陈黎野喜欢他?

意识到这一点的谢人间突然有点慌了,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转过头看了眼陈黎野。陈黎野正看着别处摸着耳垂出神,不知在思考什么。

谢人间还在思考,但嘴却先一步动了:陈黎野。

陈黎野转过头:嗯?

谢人间有点问不出口,而且又一方面觉得这实在不太可能。

应该不会吧。

陈黎野这辈子没见过他不认识他,他甚至都不知道谢人间的真名,更不记得两千年前的是是非非,哪来的道理喜欢他?

算了。谢人间又看向别处,硬是把心里的慌乱给压了下去,道,没事。

陈黎野:哦。

陈黎野又把头转了回去。

谢人间开始纠结了。

他一方面觉得这没道理,一方面又觉得陈黎野干这事肯定是和顾黎野一个道理。

他越纠结就越焦躁,心里就像有团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线团似的,就那样在心里头越滚越大,越滚越大,搞得谢人间忍不住焦躁地撸了撸袖子,还在无意间握紧了双拳,看起来好像很想打人。

陈黎野察觉到了他这个动作,转过头来,看了看他撸起的袖子,然后又看了看他,问道:哥,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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