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斑眯着眼睛向前嗅了嗅,这种臭味,你吃过了吧?
那就先杀掉好了。
珠世终于反应过来,连忙用指甲在胳膊上划出了伤口,鲜血顺着流淌下来,滴在了地上,血鬼术惑血视觉梦幻之香!
斑悠闲的看着她,已经明白跑不掉所以开始自我了结了吗,那么应该对着脖子才对啊,鬼。
别闹了,斑。
路的尽头处又走出一个人来,在月光和山野间的灯火的微弱光芒映照下,珠世依稀看见了血红色的眼睛。
无惨?
不,不是,这是
珠世突然颤栗起来,她身体里属于无惨的血液不停的躁动着,心脏似乎也为之颤动,好感和占有欲控制不住的升起,好像被人操控一般的向前走了几步。
珠世能清晰的弄明白这情感的来源是鬼舞辻无惨。
天上的星星多的要命,可随着时律逐渐的走近,珠世几乎再看不见它们,她的眼中只有披着斗篷的吸血鬼,夜空和夜色似乎被越推越远,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虚幻,好像只为了衬托他。
这是怎么回事?
他和鬼舞辻无惨之间是怎么回事?
穿着深紫色和服的女性向后退了一大步,拼命抑制住自己的冲动,同时她惊讶的发现,自己不停叫嚣的食欲消失不见了,是的,情感中仅剩下的就是接近这个男人的欲望。
只是血液而已,血液中的情感就这么强烈了吗?
夜安。时律抱起地上的斑,冲着珠世打了声招呼,您有看到过
喂,希维斯。斑拍拍他,那个女人已经吃过
我明白了。时律沉默了一会,装作要杀掉她的样子,手伸向后面去取刀。
珠世本就因化鬼而改变了肤色,现在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她转身想跑,又突然想到了自己不正常的反应和那只猫说出的话。
您,您在找那个人吗?珠世指向了一个方向,他往那边走了,就在半天之前,那里只有一个城镇,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肯定可以找到的!
咔哒。
刚出鞘的刀又被收了回去。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时律说,又或者是,你怎么证明自己的话是真的?
我可以和您一起去!珠世见自己没有被立马杀掉,立马意识到时律和大多数猎鬼人在对待鬼的态度上有所不同,我,我因为患了绝症,想要再活一段时间陪伴自己的家人,所以被他诱骗变成了鬼,在那之后
所以,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可以接受!只要能够杀死那个人!
是这样吗,倒是没有撒谎。斑托着自己的下巴,斜斜的瞟了她一眼,有自我意识吗,斑大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鬼呢,特殊啊特殊。
我也是。时律温和的回应道。
请问您的名字是?
啊,我叫珠世。
果然是她啊。
时律思考了一会,认为这个角色无论在哪方面都是不可或缺的,与其任由她自我放纵,不如先行招揽过来。
珠世,要试一试吗?时律朝她伸出手去,拜托鬼舞辻无惨的控制,来我这边,我们一起努力杀掉他。
然而时律和珠世都不知道的是,无惨并不需要依靠传统的交通工具,他也并不需要经过那个城镇,得到了鸣女的他能够直接回到无线城去。
把我送到那边去。
无惨换了一身衣服,从属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对着跪坐在中央木台上抱着三味线的鸣女吩咐道。
那边?
是哪里?希维斯大人最近出现过的地方吗?
鸣女并不能很清楚的搞明白无惨的意思,不由的开始思索起来,但是就在下一秒,鲜血哗啦的泼在了她背后的屏风上,坐在那里的只剩下一具无头的身体。
不准提他的名字!无惨暴怒着收回了手,在脑袋里想也不行!没有下一次。
是,非常抱歉,大人。鸣女颤抖着低下身体,整个人跪服在地上,请问您要去哪里?
去继国家。
鸣女拾起跌落一旁的玳瑁拨子,轻轻的划过琴弦。
锵
三味线醇厚清澈的声音响起,无惨脚边浮现出一道木门来,他拿起靠在墙角的雨伞后,径直跳了下去。
屋檐上的雪融化成水滴了下来,在深夜里发出规律的击打声,瓦片边缘的小冰柱摇摇欲坠,最后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发出脆响。
继国严胜偏头看了一眼窗外,他正穿着一身甲胄,坐在桌前,借着灯火清理自己的武士.刀。
这里的夜晚实在太冷,哪怕放了炭盆,也冻的人浑身发抖,他只好起来坐着,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战国年间,争斗频繁,继国家的上一位家主,也就是他的父亲,在一次大规模的交战中受伤,回来后伤口一直不见好,甚至逐渐恶化,不久后就去世了。
严胜作为长子继承了这里的一切。
谁?他突然抽刀挥向了旁边。
无惨对连日轮刀也不是的武器甚至懒得防御,任由它砍在了自己的身体上。
又是你。严胜眯着眼睛看他一眼,把刀收了回去,我不会答应你的,放弃吧,恶心的鬼。
无惨也没理他,只是用隐晦的目光看着挂在墙上的那个蓝色风筝,几年前第一次看见这个风筝,他就知道那一定是时律做的,也正是因为这个风筝,他放过了本来会被当作夜宵的继国严胜,转而极力的拉拢他加入自己。
真的不考虑吗?无惨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很礼貌的笑着,这可是相当于是永生哦。我能看出来,你并不在乎吃人这一点。
虽然不在乎这个,但我对寿命也并没有需求。
你,想要吧?无惨压制住自己想要立马杀死继国严胜的心情,转而去温柔的抚摸那只风筝,虽然已经是活了不知道多久的鬼,但基本的触感仍旧和人类一样,他也能感觉到冷热,只是不在乎罢了。
但是摸着这只来自于他最深处的渴望制成的风筝,无惨竟然久违的感觉到了热度。
啊,这世上一定没有比这更温暖的东西了。
严胜并不知道他和时律的故事,虽然对他的行为有些疑惑,但也只是觉得他对风筝有些关注罢了。
嗯?想要?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