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问:还要嬷嬷教吗?
暗九暗地里勾勾他的手指:要您教。
教养嬷嬷被送回了主院,因为这件事,闻景行连带着看这些珠宝都没什么好气,挑三拣四看了看:不喜欢就卖了买些喜欢的。
不用,属下没什么喜欢不是,母亲送的都喜欢。
暗九不是那种贪财的人,他不敢收,也觉得自己不配拿这些东西,又全部转赠给了闻景行。
送我了?闻景行现在不愁吃穿,对于这些珠宝也没什么兴趣,但还是挺高兴,虽是借花献佛,但怎么说也是暗九第一次送我礼物,我很高兴。
暗九闻言一顿,有些懊恼,好像自己确实没有给主人送过礼物可主人喜欢什么呢?
但自己的一切都是他所赐予的,都是主人的,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他。
感觉到他心情不佳,闻景行伸手搂住暗九的腰,哄着他坐在自己腿上,噙着笑在他耳畔低低的说:在我们那里,只要成亲,婚后的财产都叫夫妻共同财产,不分你我。
夫妻共同财产,虽然觉得是如此的天方夜谭,但只要听到这六个字,暗九低头抿唇笑笑,就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闻景行最爱看他笑的乖巧,耳畔侵上红晕,若逗得厉害了,耳尖更是要红的滴血,让人总是忍不住想要叼住用牙齿细细的磨。
暗九的长发在脑后绑了个长马尾更显英姿飒爽,一声劲练的黑色修身暗卫衣看起来高挑削瘦,抹额下是一双潋滟桃花眼,脸小又精致,对外人总是绷着脸,对着闻景行却总是浅浅的笑。
若生在现代,这样的容貌就算不出道当明星,走在哪里也应该是众星捧月的存在,而如今却因为性别问题将自己贬低的一无是处。
真是可爱又让人心疼。
闻景行觉得自己就是个坏种,越心疼就越想欺负他。
不让他难受,只想看他哭。
暗九若是哭了,那眼睛,耳朵一定都是红的。
自己肯定忍不住,让它变得更红,将他压在墙上,揉进怀里,然后告诉他,以后只对他好。
闻景行怕自己的眼神吓到暗九,不敢抬头看人,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继续翻看侯夫人送来的东西。
侯夫人送东西时大概没细看看,珠宝里夹杂了不少女子的首饰。
闻景行拿起几件首饰,每一样都异常精致,更不用说材质宝贵。
他抬眸,余光里是暗九那张雌雄莫辨的脸,那一刹,只觉得这世上怕是再精美贵重的东西都配不上他的暗九。
古代女子的发饰太过繁复,闻景行别说扎了,他连名字都叫不出来,但扎个双马尾还是绰绰有余。
暗九被他压着肩膀坐在铜镜前,不知闻景行是何意,双腿合拢,手指微微蜷缩放在腿上,乖巧的不像话。
闻景行一颗直男心被他用小剑戳了个口,噗嗤噗嗤的往外冒血。
太可爱了。
没有人能抵挡这样的美景。
他将暗九的发带解开,顺滑的黑发披散在背后,夕阳的余光里散发着丝绸般的光泽,光是指尖覆上去,就让人觉得脊背发麻。
主人?暗九有些疑惑的回头看他。
闻景行收回手,拿起一把梳子:只是突然想起,当时我们成婚时,好像少了很多礼节,比如要由暗九的家人为你梳发。
暗九垂眸:属下没有家人。
现在有了。木梳轻柔的插进暗九的长发中,闻景行轻笑着说:一梳疏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比翼双飞
主人
暗九瞪大眼讶异的看着他,眼睛突然就红的发烫,根本抑制不住大滴眼泪砸在自己的手背上。
主人对他太好,好到他都觉得这是不是在做梦。
若真的是梦,一辈子不要醒来才好。
察觉到暗九哭了,闻景行放下手里的梳子,刚刚还在想着把人欺负哭,真等着人哭了,他却没什么本事的把人抱得更紧,轻轻拍打着他的背。
哄道:不哭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永远不扔掉你。
等着他哭好了,闻景行才让他重新坐回铜镜前,甚是笨拙的给他扎了两个双马尾,垂在前胸,很是直男审美的挑了几个发簪插在了头发里。
暗九从未见过这样的发型,他眼尾还泛着红,瞪大眼睛只看了一眼耳尖就红了,有种说不出的羞耻感。
闻景行凑到他耳边,两人呼吸交融,他低声道:暗九真可爱。
暗九没反应过来,懵了一下:可爱是何意?
可爱就是值得人喜爱。闻景行挑起一缕发丝缠在指尖,暗九喜欢吗?
暗九一怔,呆呆的看着镜中女子装扮的自己。
虽然主人说会和自己成为夫妻,但实际上是更喜欢女人的吧,若他娶的是位女子
女子肯定甚美,她可能会坐在铜镜前看着主人为她束发,笑话主人手笨,或许还会手把手的教主人如何束女子的发髻,软着嗓子央求他每日都为自己束
不能再想了。
暗九眸色黯沉,他嫉妒又苦涩,但头发是主人束的,发饰是侯夫人送的,他很难说出不喜欢三字,低着头小声说了句:喜欢。
怕闻景行不信,黑漆漆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很喜欢。
闻景行彻底被萌到了,他把暗九揽在怀里揉捏了一通,惹得他满脸通红,呼吸急促,不知怎么的两人就滚到了床上,女人家的发饰一个个尖锐的能杀人,闻景行在半路上就已经取下扔到了地上。
暗九想弯腰取,又怕力气用大了闻景行抱他会费力,只是睁着一双桃花眼可怜又委屈的盯着。
闻景行把他扔到床上,双臂撑在他肩两边,盯着他的眼睛故意问:不是送我了吗?这么心疼?
暗九急忙否认:不是。
闻景行抱住他,指腹轻轻蹭过他的眉峰,笑着说:古有张敞为妻子画眉,暗九的眉毛原本就生的俊美,我怕给你画难看了,以后就由我来给你束发如何?
两人大白天的正要做些荒唐事情,门响了。
进来的是要给暗九看身体的大夫。
两人都是第一次谈恋爱,腻腻歪歪,闻景行仗着要给暗九治病,不知道占了多少便宜,被欲望支配的暗九在他怀里软的犹如一滩春水,任由他为所欲为。
现在乍一看到大夫,闻景行眉头紧蹙,只觉得美好生活突然要结束了。
暗九也有点小失落,虽然最近主人欺负他的次数逐渐增多,但只有自己知道,并不是每次都是因为药效。
大多是因为自己想被主人抱,想被他弄得腿软,想被他欺负的眼睛通红,虽然这样很羞耻,很放\\荡,很不堪,但他就是喜欢极了,喜欢主人的每一寸皮肤,更喜欢他用指尖划过自己的每一寸皮肤。
大夫再次诊了脉,问:这半月里,每日发作几次。
暗九低着头,紧紧的抓着衣角,唇颤了颤没发声。
闻景行以为他不好意思,替他答:前几日是二三次,一般是晚间,最近七日内频繁了不少,一日最少有五次,没有固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