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看向傅羡,低声问:“是不是你晚上帮粘的?”
傅羡很乐意承认这种事,他不置可否,将早已准备好的早饭放到了阮凝手边,“先吃早饭。”
阮凝感动得一塌糊涂,她吸了吸鼻子,道出一声软绵绵的“谢谢”来。
仔细看看,傅羡的眼睛里面是能看见这么一些红血丝,肯定是熬夜为她拼花瓶的原因。
嘤嘤,傅羡真好!
阮凝心疼的目光太过直白,叫傅羡这样不轻易泄漏情绪的人,脸上淡漠的表情都难免有些碎裂。
从中可以看出几分愉悦。
其实他晚上是没怎么睡觉,因为大多数时间他都在“吃药”当中度过,睡眠自然不太足,和粘花瓶没有半点儿关系。
但是能让阮凝这么看着他,感觉不算太差。
阮凝用金属小叉子插住一块切好的苹果,放进嘴里,开始吃早饭。
她吃饭的速度不快,在李婶把吃完的餐具收走时,趴在不远处的刘姨醒了。
刘姨抬头的动作很缓慢,保持趴着的姿势睡了一晚没怎么动过,想必对谁来说都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
浑身的骨头像是在她起身的时候重新排列组合,时不时地发出几声轻响,筋脉酸疼到让她脑袋都跟着有些晕。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有空往墙上挂着的钟上面看了一眼。
八点半???
都这个点了!!!
刘姨不可避免地感动惊讶,她扭动僵硬的脖子朝阮凝的方向看过去,更为惊讶了!
花瓶的进度像是快进了两倍速,在她睡觉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渐趋完整,很快就可以完工了。
刘姨:“…………”
这一觉睡得好不值,她似乎错过了很多的样子。
可能是昨天太困了,她都不知道阮凝到底有没有睡觉,如果一个晚上没合眼,这个进度倒也不奇怪。
然而阮凝看上去神采奕奕,丝毫不像熬夜的人……
“三少夫人,这是您晚上粘的?”
阮凝眼神专注,不忘回答问题,“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刘姨:“没问题。”
年轻人精力就是好……熬个通宵半点不对劲的地方都没有。
要怪就怪她睡得太沉。
这点就没有必要向王琴汇报了,不然很可能会被骂上一顿。
不过还好。
她装作弯腰捡东西的模样,撩开桌布,看见昨天放置的录音器还在原位,王琴交给她的任务没搞砸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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