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兰颇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去,“怎么可能,怎么是她!”
是画脂,死的人是画脂,他刚才轻薄的也是画脂。
“我没有杀画脂,我没有!岳金銮呢,岳金銮在什么地方,在这儿的人本应该是她!”
然而岳贵妃仅是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眼底的厌恶与痛恨,犹如瞧着一只卑微肮脏的蝼蚁。
“你不配唤阿柿的名字。”
侍卫扯来布团,狠狠塞进卫兰颇口中。
“我怎么听见有人在叫我?”门外传来岳金銮的笑声。
她徐徐走进香阁,将阁内的狼藉尽收眼底,“我不过赏了会月,又错过了什么好戏?”
卫兰颇看见她,惊骇地呜呜直叫。
姮娘低声将所发生的事尽数告诉她,岳金銮听得恶心,走到他跟前,抬起绣鞋尖尖,勾起他下颌。
没人敢拦她,她居高临下,漆明的凤眸衔着琥珀般,极其轻蔑地笑了,“废物一个,借你十条命也不够陪我玩儿的。”
“杀人偿命,见阎王去吧。”
卫兰颇说不出话,岳金銮恹恹看着勾过他下巴的精致绣鞋,上面纤尘不染,可她却还是不悦地娇声道:“真脏——”
“贵妃娘娘。”
宫人匆匆走进香阁,“皇上在宴上大怒。”
岳贵妃将岳金銮拉回身后,“为了卫兰颇这事?去告诉皇上,这事我会处理周全,不必担心。”
“不是,是为了太子殿下与江家小姐的事。”宫人低头道。
岳贵妃一怔,“他们怎么了?”
宫人声音低了下去,“太子醉酒,宫人发现的时候,他、他……”
“幸了江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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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节的事可谓精彩频出。
当夜太子醉酒幸了江犁雨,被发现时,围观者众多,不乏各家家眷,消息没压住,很快朝野尽知。
江犁雨哭着但求一死,太子脸色尤其好看,咒骂江犁雨是毒妇算计他,被皇帝狠狠打了。
卫兰颇奸污画脂,担心事情败露,便狠心谋杀。
两桩事汇在一处,卫兰颇坚称他是受了江犁雨的迫害,他们本意是要谋杀岳金銮。
后来又查出此事有江妃的宫女鹊枝参与,顺藤摸瓜抓出江妃竟是幕后的指使者。
江妃自身难保,便声称卫兰颇与江犁雨一事都是她一手策划,江犁雨并不知情,也是受害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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