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都这么说了,女官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只是定王这么会疼人,以前怎么一点也没发觉?
这位殿下生的最好,意图撒娇攀附的女子不在少数,他见了便恶,有个想上位的女婢大胆趴在床上邀宠,女婢娇滴滴的风情万种,难得一见的好相貌,当晚被拖出去杖刑,不出一月便病死了。
更不提朝臣送来的美姬,全都原封不动送还,有手段勾引媚上的通通送进教坊司。
身边人干净的能让人说闲话的都没有。
说不解风情,定王乃是其中之最。
只是这传言和他本人……为何判若两人?
一屋子人盯着他们俩,岳金銮面皮薄,缠着秦恕速速饮了合卺酒,亲自把人全部打发出去。
她把门合上,回头看见秦恕坐在她方才坐过的位置,正拈着床上一枚咬了半口的枣子反复端详。
“饿了?怎么只吃了一半?”
岳金銮扑回床上,把她咬了半口的果仁全部拢进手心丢在桌上,“因为不好吃。”
她刚才等秦恕等的没意思,就从床上抓了把他们撒了讨彩头的枣子桂圆莲子尝尝。
除了桂圆,其他的一个都不好吃。
“都是拿来做仪式的,不是供人吃的,自然不好吃。”秦恕擦去她嘴角的红枣屑,“你若是想吃,我现在让他们准备。”
岳金銮坐好,“不,不想吃!”她认真瞧着秦恕,突然绵绵的叫他,“秦恕。”
秦恕道:“嗯?”
岳金銮投怀送抱,搂住秦恕的腰,仰头看着他低垂的下颌,“夫君。”
秦恕低眉,眼里揉进光和笑,“好听,銮銮。”他垂头吻她的脸,“再叫一声,我还想听。”
岳金銮叫了好几声夫君,被他抱上床。
她凤冠卸了,发髻散了,再也压不住眉眼里的少女灵稚,厚重的婚服拥着她皎月白的小脸,错落的长发绕在他指尖。
秦恕的手穿过她的发丝,慢条斯理的剥开她精致繁琐的婚服时,略微一滞。
他低低地唤她:“銮銮?”尾音上扬,像在问她可不可以。
岳金銮格外安静,呼吸细细的藏着轻颤,她眼巴巴望着他,房里静的连龙凤烛滴落蜡油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秦恕清醒平和的等着,而后抚摸她的长发,“不怕。我等你想好。”
他居然起身了,然后褪下外面的婚服换上宽松平常的袍子,岳金銮不敢相信她的眼睛。
这人在干什么!放着娇妻不睡到底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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