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简玉纱跟谁偷人,又成了一桩悬案。
众说纷纭,谁也拿不出证据。
简玉纱早就两耳不闻窗外事,“偷人”的消息,还是丫鬟特地跑来告诉她,她才知道的。
瑞秋气得不轻,扎了个小人,密密麻麻扎了数根针解了气,才到能勉强心平气和地同简玉纱说闵家的恶行。
简玉纱眉头都没蹙一下,停了手里的笔,只同瑞秋道:“去请邓叔过来。”
瑞秋咬牙道:“对!请邓叔去,让邓叔把闵家都砸了!再把闵家的人都揍成猪头!”
简玉纱笑着摇了摇头。
瑞秋去请了邓俭忠过来。
邓俭忠也愁,姑娘家的声誉原是最重要,闵家泼“不贞不洁”的脏水,简玉纱以后还怎么嫁人。
他气冲冲道:“姑娘,今儿我叫徒弟们都不练功夫了,这就冲到闵家去,揍他个鼻青脸肿!便是衙役来了,我也有得说!”
简玉纱自从亲眼见证了简明光被污蔑挪用军饷,早把“声誉”这种东西看成虚的了,再好的名声,也没有银子好使,再好的银子,也没有权势好使。
求旁人的目光,不如求无愧于心。
简玉纱说:“邓叔,不能闹黄了武馆的生意。闵家那边儿既然还有功夫传我闲话,那就让他们忙起来。”
邓俭忠心思一动,问道:“姑娘是说秀才那边……”
简玉纱点了点头:“闵家有现成的仇家,汪家比咱们还恨闵家,我们顺水推舟就是。”
邓俭忠心领神会,转身就走了。
隔日,整个闵家又陷入放印子钱逼死秀才寡母的风波之中,闵家自顾不暇,停了闵宜婷的婚事,也停止了对外传播和简玉纱有关的流言。
只是简玉纱“偷人”的名声,到底是传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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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官舍人营里,陆宁通已经好几天没见到简玉纱也没见到闵恩衍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假,他刚回家,屁股还没坐热,陆夫人急急忙忙赶来问陆宁通:“小伯爷怎么与简氏和离了?简氏果真在武馆里偷人了?”
陆宁通一口茶喷出来,懵懵地问:“简氏与闵恩衍和离了?”
陆夫人奇了怪了:“你与闵恩衍不是日夜同眠?这事儿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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