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纱瞧完了信,会心一笑,又回信调侃说:陆弟在信中,比在武馆里胆子大。
至少不会在信里晕厥。
这封信很快就送到陆宁通手里。
陆宁通看到简玉纱说的话,臊红脸,揉巴了信纸扔在地上,哼哼唧唧两声,又捡了起来,看了又看。
哼,简玉纱说他胆子大。
就当是夸奖了。
哼,她夸他了,白纸黑字有证据呢!
陆宁通随即又写信过去,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冬天就快到了,他要参与优秀兵士评选,他希望她能来看。
简玉纱答应说,她一定去。
简玉纱素来不食言,十月的下旬的时候,她回了一趟营卫,看陆宁通的训练情况。
她有意伪装,不叫陆宁通瞧出来,却委实装不出闵恩衍的猥琐样子,被陆宁通一眼认出来。
趁着休息的空当,陆宁通抓着简玉纱往隐蔽处跑,像个小媳妇儿抱怨:“这么久你都不来看我!”
简玉纱哈了一口冷气出来,她搓搓手说:“武馆开了第二家,忙着呢。我瞧你训练得相当不错,比从前长进大太多了,评选之前,我跟你讲一些好使的技巧,这一届肯定能评上。”
陆宁通喜滋滋的,脸颊红彤彤的,傻不愣登地点头。
陆宁通从袖子里滚出两个冻梨给简玉纱,说:“还没冻好,本来想等等再吃,不过你近日来的少,等不了了,尝尝,我们戊班自己冻的。”
简玉纱啃一口冻梨,笑道:“有段日子没见,戊班氛围好太多了,秦队长指导有方。”
提起班里的变化,陆宁通可有话说了。
“嗐,你是不知道,自从队长换了,之前的正管队一滚蛋,班里不知道好了多少,大家相亲相爱的,好像一家人。等真上阵了,我们都跟父子兵似的,我保管把大家都当我儿子一样疼。”
简玉纱弹了一下陆宁通的脑袋,笑嗔道:“人家可不认你这便宜爹。”
陆宁通假模假样揉了揉脑袋,说:“他们把我当儿子疼也行啊!”
两人说笑一会儿,陆宁通又继续捡要紧事儿说。
“我们班所有人都好,就闵恩衍一颗老鼠屎,他现在把你给他攒的口碑都败坏了。”
“他干坏事了?”
“那倒也没有,只是平日行事有些小家子气,和从前的你不同,大家看在你的份上,处处包容,他却越发过分,闹的大家心里有些意见。但我也没劝他,我在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陆宁通眼里透着狡黠:“明年一开春,幼官舍人营里要摘一支队伍去大同,和鞑靼真正交手,差不离我和闵恩衍得去,是骡子是马,到时候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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