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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仙魔殊途如何相恋(重生)——琉小歌(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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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殊看景决问着话,目光却无波无澜,平静到近乎麻木,他心中生起某种预感,配合着叹道:难过。

所以你日日戌时到山门,是在想等素夫人回来?

童殊顺着话点头。

他这个肯定,好似一阵微风吹动湖面,景决的面上现出一丝迷茫之色,他努力的想要想起什么。

童殊直觉快要听到关键了,屏息等着。

便听景决缓缓道:可是,我为何没有该等之人?

童殊敏锐地抓住了一丝线索,问道:你是觉得,你有该等之人?

不应该吗?不是人人都有吗?

大部分人是应该有的,却也不排除少数人没有。

可是,我觉得,我应该有的。景决说着迷茫的话,脸上仍是平淡的毫无情绪。

童殊已经找到问题的关键了。

他知道景决古怪在哪了今天的景决失去了感知痛苦的能力,同时失去的还有对陆殊的记忆。

不,不够准确。

准确的说,是失去了悲与喜。

童殊心头一凛,尽管知道问了会露馅,童殊还是忍不住问道:慎微,你今年几岁了?

二十四。景决不解地望向他,你怎会不知?

童殊只道一时忘了,胡乱了应付了过去。

心中却阵阵下沉。

童殊没有再说什么,为自己斟满一杯茶水,入口茶已凉透,沿喉而下浸到肺腑,全身皆凉,结论已经很确定景决在晋真人时,曾出过事。

那件事非常凶险,甚至有性命之攸,本该暂停境界提升的过程,却不知是不能、还是不肯,用了一种非常惨痛的方法强行晋了境界。

留下的后遗症便是现在这般,衰喜全无。

这件事情压下,这犹如在童殊的伤口上添了新伤,在心头的巨石上再压巨石,心中阵阵闷痛。

童殊一时不知该如何思考,只凝目望着杯中茶水,看那水中茶叶浮浮沉沉,看得他心里七上八下,他稍运了灵力将叶子沉到杯底,好似也将满腹的衰思与难过封在心间。

他现在,并没有余地去难过。

他得看顾好景决,还得去寻一嗔大师的舍利塔。

作者有话要说:心疼景决。

有没有发现每一天回溯的景决都很不一样?景决二十四岁的这个迷底会在这个副本就给大家交待掉,不会让大家等很久。

第83章情空

正沉呤间,忽听窗下传来一阵喧闹,稀里哗啦的有东西翻倒,女人的叫骂声响起:哪个不长眼的,撞了我的铺子!

一道稍显稚嫩的少年的声音赔罪道:小僧罪过,小僧罪过。

童殊放下水杯,探窗往下看,见一群人围着一名身穿灰色僧袍的小沙弥指指点点,其中一位中年妇女正对小沙弥破口大骂。

小沙弥双手合十,一脸恳切,不住欠身,道歉不止。

那女人要他赔钱,小沙弥拿不出钱,赧色更重,只不住地欠身道歉。

摩挲间有一红绳吊坠自他衣中滑出。

那女人见着是块通体翠绿的玉佩,不由两眼放光,口称还敢说没钱,这不是钱,便拿手来扯。

红绳结实地勒着小沙弥脖子,玉佩被拉扯在女人手中,迎着阳光,正面一朵金边酒醉芙蓉栩栩如生。

童殊目光一闪,飞身跃了下去。

一手捞上那枚玉佩,一手托着小沙弥起身,童殊动作行云流水,面上转成笑脸面对女人道:他弄坏你铺子多少物什,我替他赔。

女人见来人杏目剑眉,面带笑容,清贵温和,便狮子大开口:十两银子。

童殊满口答应,摸摸口袋,空空如野,无奈地勾起笑,下意思想转身找景决,一只素白的手穿过他眼前递去了一锭银子。

童殊不用看也知道是景决跟着出来了。

女人见又来了一个男子,这男子一身高高在上的贵气,面容清俊却隐有杀伐之气,做生意的人惯会看人,她生怕惹了哪个名门公子,心中忐忑,一个字不敢多说的罢了。

童殊手上还捏着那枚玉佩,以致小沙弥只能被迫弓着背贴着离他很近的地方。

小沙弥见童殊还拿着玉佩在看,也不好直接扯回,只这么近的距离,低着憋红的脸,尴尬地道:施主,您请先放手。

童殊这才回过神来一松手。

那玉佩随着红绳的牵引跌回情空小沙弥胸前,他手忙脚乱地拿衣袖揩净了,塞进衣领里。这才分出神来对童殊一拜道:谢谢施主施救。

童殊扶起小沙弥,迎面问道:敢问大师法号?

却在见着脸时微微一滞。

这张脸,有五分熟悉。

小沙弥惊魂未定,七手八脚了整理着被拉扯得乱七八糟的僧服,狼狈而认真地应话道:情空。

看着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居然是空字辈的弟子,童殊微微讶异,心想:这小沙弥还算是他半个师弟。

他不由观察起小沙弥来,这样的眉眼,这样的声音,这样的年纪,他目光自情空眉眼处寸寸移过,再结合那枚金边酒醉芙蓉,他心中已有定论:敢问情空大师,傅谨是你何人?

他是我兄长。情空没多想便答了,待话落音,想到什么,又连声说了几声罪过道,出家人已断尘缘,小僧与颜回居士已无关系。

原来是傅谨的弟弟。

转念一想又觉不对,傅谨哪来的这么小的弟弟,他记得傅涯早年便得了怪症,常年幽闭家中,都说是治不好了。难道是后来竟是治好了,又生了一个小儿子?

正思忖间,一队人叫唤着情空的名字搜寻而来。

情空闻言仰头大声应话。

那队人便急步寻了过来。

来人是一行穿白衣僧袍的净衣系弟子,皆是燃三个戒疤的小沙弥,一个个脸有愠色,颇不耐烦,领头的劈头训道:就说了不带你出来,一转头就不见你人影,害我们一通好找。

情空唯唯诺诺道歉。

那小僧犹觉不解气,仍是一通数落。

童殊微戚起眉,心想情空小和尚好歹是空字辈,就算年纪小入门晚,但空字辈是弟子中最高辈的,怎随意一个小沙弥就敢对他训话了。他正要开口替情空理论,忽有一人赶至,拨开人群唤道:小师弟?

情空经了一团麻烦事也没露过怯,此时也听到这人的呼唤,眼眶一红,藏着的委屈与惊惶便自然而然流出几分,道:小师兄。

来人是一位青年,头燃九枚戒疤,身装灰衣僧袍,面色不善地拨开那几位白袍沙弥,大手将情空拉进身前,作出了护卫的姿态。

他一来,那几位净衣系弟子便都不作声了,领头的找了个缘由领着人避着走了。

那九戒僧人冷眼瞧他们的落荒之态,轻哼了声,情空大约怕青年出手,拉住青年将童殊施救之事告知,待对方压着性子听他说完,便也过了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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