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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仙魔殊途如何相恋(重生)——琉小歌(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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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姐姐道:我们若为结善缘,魔君可信?

童殊对姑娘一贯温文温语,莞尔笑道:信。

仙女姐姐又道:魔君可有想梦的场景?

童殊托着下巴思索片刻,笑道:场景都在他记忆里,我便随他罢。

仙女姐姐错愕道:当真?魔君若随他,魔君的那缕神识便只能随他主导,他让魔君做什么,魔君便只能做什么。

童殊忽地粲然一笑,道:自然是随他。

云散雾开,童殊眼睛睁开,见到一方蔚蓝的天空,耳旁有风过墙垣的细声,鼻尖萦绕着石榴花香,更远的地方有湖水的潮气散浸而来。

这是芙蓉山的北麓小苑。

在第一眼看到那无一丝杂质的碧空时,童殊的心跳猛的一停,这是芙蓉山石镜湖上独有的纯净天色。

巨大的怀念与悲伤猝然攫住了他五十余年了,他在梦里都梦不清晰的故乡,却在景决的梦境里重归了。

作者有话要说:北斗九星【注】:有一种说法是北斗其实不止七星,而是有九星,是为七现二隐。比七颗多出的两颗是隐星,星位相对,一说名曰左辅、右弼,一说名曰洞明星、隐元星。

1、这一章写仙女其实不突兀,前文我也提过令雪楼说童殊要做魔王、做魔君、做魔神。

本文的主题是看飞升下的众生百态,也是扣题的。

仙梦一场,风过无痕,不会影响本文低魔的配置。

做梦有很多方式,但我想让他们在碧桃花树下做一场梦,于就是得有碧桃花仙。

碧桃花下凤鸾交我觉得很浪漫。

2、大家还记得童殊说过曾戏弄过一个误冯进家的少年么?终于要填这个伏笔了。

日常感谢追文与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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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酸甜

童殊鼻头一酸,眼眶热了。

实在太久了,久到他无论如何挽留记忆,北麓小苑的灰墙是哪一种灰色,石榴树开时如霞的火红是哪一种红,石镜湖月夜下的星河里是倒映的哪一片夜空这些他曾看了二十余年的熟得不能再熟的事物,都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竟是再描不出最真实的样子、自被驱逐出芙蓉山,他回去过两次。

一次是抢童弦思的遗体,那一次之后,他没有家了。

另一次便是芙蓉山血案,从那以后,芙蓉山再不能回,再不敢回,再不敢想。一想起来,便是染了血的金边酒醉芙蓉朵朵萎谢,芙蓉花败满山的场景。

那样的场景夜半时无数次将他拉进梦魇。

可是,他还是想念芙蓉山。

不管他与陆岚有什么恩怨,不管这当中有多少血与人命,芙蓉山是养育他的故土。

一个人没了故土,好似风中飞絮、水中浮萍,无根无主。

人人都有故土,有人重土难迁,有人少小离家老大回,好在那些人总有归乡时。

可他的故土,回不去。

芙蓉山,是他想一想都要颤抖的地方。

童殊不是一个多愁善感之人,他早已用坚硬的盔甲将自己包裹好了,然而在他内心深处,有两样东西是柔软而淌着血的,伤口久久不能愈合。

一个是故乡,一个是家。

童殊的一缕神魂进了镜花水月中的北麓小苑,而在镜外的他,此时靠在碧桃花树下,倚在景决身侧,他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下泪珠莹然。

他觉得自己没有哭,毕竟他没有哽咽,更不可能嚎啕,可是一张脸上已满是泪痕。

而此时,镜花水月中的童殊,正在感叹,这是景决的梦境吗?

在童殊的印象中,景决不曾来过北麓小苑。

正努力回想间,听到苑门上的铜铃轻脆作响。

来人扣了一回门,北麓小苑平日来的都与他关系近的师兄弟,童殊想应声,却发不出声,这个梦境完全被景决主导了。

接下来便是景决让他做什么,他只能做什么。

想到自己入梦境前说过自然是随他,便彻底放松了神识,由着景决主导。

童殊信信地栖居在这副梦中陆殊的躯壳里,等着来人再扣门。

等了片刻,笃笃笃又传来三响,这回童殊知道自己应不了,便等着梦境中的陆殊应声,果然便听到陆殊应了,请人进来。

稍早一些时候。

石镜湖旁的蜿蜒的山路上,有一少年缓缓而行,他穿的不是绣有金边酒醉芙蓉的服饰,而是一身束腰皂衣银靴,背一把古重长剑,踩着青石路,徐徐而来。

少年一路顾望,在石镜湖旁,并没有找到想象中芙蓉山主母和嫡公子应该住的高庭大院,只看到远处一排高大的细叶乔木,绿萌如雾,枝叶间红花如云,掩映间有墨瓦灰墙,走近了看是一座水乡小苑。

这小苑,不像主母居所,更似普通族人所居。小苑中间开一扇木门,门上有铜铃,他轻轻一推,门铃轻脆作响。

此人自然是景决。

他今日是随景昭同来芙蓉山,名义上是陪同景昭与陆岚议事。可他在芙蓉宫主殿上没见着想见之人,便找了藉由退开了。

本来外宗之人到芙蓉山,断不能任意行走。可景决一身景行宗一品宗服,身上背一把臬司剑,明眼人一眼都看出来他是那位十九岁便驯服了臬司剑的新晋仙使大人。

于是人人见他都敬让几分,听他问起陆殊所居,纷纷为他指路,而陆殊所居又是偏远所在,不涉及宗内要地,便也没有人拦他。

年轻的臬司仙使,表面淡定,心中却揣了一只不断乱撞的小鹿,一路心跳不稳地寻来。

他十六岁那年在天蝠洞与陆殊分开后,虽当时没问陆殊名讳,但以他看见的柳棠的气度回去一问便查知柳棠来历,顺藤摸瓜并不难查到陆殊的身份。名满天下的解语君最亲近的小师弟,只有芙蓉山少主陆殊。

在这三年间,景决其实见过陆殊许多次。

仙道每年都有几个盛大的活动,以景决的性子往常是不去那些热闹场合的。

景决想着以芙蓉山少主的尊贵必定也要出席,他一次次出乎景行宗众人意料的主动请缨出席,一反常态的出入那些人多嘴杂的场合。

造化弄人的是,景决次次都去,却只有少数几次见到那个时不时入他梦的少年。

每一次在人群中见到陆殊,他即是高兴又是忐忑,心理反复思忖着要如何自然的打个招呼,如何不叫人瞧出异样的说几句话。

只是他并不擅于在热闹中自处,而且旁人见到景行宗人大多都是避之不及,以身他一身一品宗服,更是叫人退避三舍,他与那些热闹总是格格不入。

不同于景决的是,那个他日日想见的人却是人群焦点。

彼时正值芙蓉山鼎盛,晏清尊陆岚一呼百应。陆殊身为唯一嫡公子,虽没有明面上封作芙蓉山少主,但在大家眼里是早晚的事,只凭这一点,陆殊便必然是众人追捧的对象。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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