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甘兰扭开瓶盖,仰头咚咚咚灌下一整瓶:“再来一瓶。”
小周脸垮了:“唐哥,你已经喝了三瓶了,还喝啊?”
“太热了。”唐甘兰继续对着脸吹风。
“好吧……”
小周跑走,唐甘兰继续在原地转圈。
“谭姐,你觉不觉得唐老师现在的状态很眼熟?”小曹若有所思,“动物园笼子里暴躁的狮子——老虎?狼?狐狸?”
谭迟:“小熊猫。”
“对对对,太像了!”
小熊猫唐甘兰同志又在过道里绕了六圈,最终,蹲在了墙边,举着电风扇吹着鬓角,眸光飘散,神色虚无,看起来——嗯,孤单弱小又无助。
谭迟想了想,从包里掏出一块山楂糕,走过去递给唐甘兰:“吃点甜的,有助于放松。”
“我不紧张!”唐甘兰瞪眼。
“我说你紧张了吗?”谭迟挑眉。
“……”
“吃吗?”
“不吃!”
谭迟“……”
这人真是别扭。
谭迟摇了摇头,把山楂糕塞到嘴里嚼着,感觉指尖有点黏,又嘬了一下。
火辣辣的视线飘了过来,一触即走。
谭迟一个激灵,转头。
唐甘兰仰头盯着天花板,耳根子通红。
谭迟:“……嘛?”
“我去卫生间!”唐甘兰一溜烟跑了。
“第十次了。”小曹凑过来,在记事簿上画下第二个正字,“平均五分钟一次。”
谭迟摇头:“唐老师的前列腺堪忧啊。”
*
“言哥言哥言哥!”
言泊宁正要上外场小巴车,就听后面奔来一串夺命追魂叫。
唐甘兰大步跑了过来,全身热气腾腾,脸上的汗顺着下巴往下淌。
“小唐,怎么了?”言泊宁诧异。
“司机师傅,稍等一会儿啊,就几分钟。”唐甘兰朝司机一招手,拉着言泊宁到了院里树荫下,四周望了望,压低声音,“言哥,我问你一个很言简意赅的事儿啊!”
言泊宁噎了噎:“你问。”
“你拍过吻戏吗?”
“……拍过。”
“有什么诀窍吗?或者注意事项,或者秘籍之类的?”
“……”
“我不是紧张,我就是第一次拍吻戏,那个、所以,总之——”唐甘兰耳朵红了半截,用手指比划了五厘米的长度,顿了顿,又缩成了三厘米,然后,又缩成了一厘米,“就这么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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