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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太监去捉妖——银雪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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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崇祖应当也是吸入了这烟雾,情绪渐渐平息下来,但眉眼间仍是惊恐的神色。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叶鸽耳中,谢臻的声音仿佛被那白烟隔出了好远的距离,朦胧而威严,他下意识地握住了谢臻的手,心中才安心些。

昨晚昨晚我们出了城。

谢崇祖的目光有些迷茫,混乱地回忆着那晚的事:然后,我们绕到了山上,怎么也走不出去

车,车坏了,我们就走就遇到了女鬼!女鬼!

说道这里,谢崇祖又忍不住高声尖叫起来,可没叫几声,就被白烟呛到了,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一边咳嗽一边叫。

想要活命就闭嘴。白烟中,谢臻难得厉声呵斥,这下不光是谢崇祖吓老实了,连叶鸽都不自觉地缩了缩脑袋。

还好,谢臻可不想吓到自家乖乖地小鸽儿,随即伸手安抚地摸摸他的耳鬓。

女鬼长什么样子,你看见了吗?

谢崇祖不敢再叫喊,只能哆嗦着继续说道:没,没有,我只听到了她的声音没有看到她。

然后呢?

然后,我就跑,跑进了一个庙里,女鬼就没了。

庙?谢臻垂眸看着烟杆上的半虺纹,不徐不缓地问:是一座什么庙,庙里供奉着谁?

不知道那里太破了,只有一座石像,想到那座石像,谢崇祖又激动起来:那石像也是鬼!

它一会在那,一会又没了,没了!

那你有没有看到,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谢臻显然也将注意力放在谢崇祖口中的雕像上。

特别谢崇祖好似很困扰的样子,口中一直喃喃着特别两个字,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正当叶鸽以为,他就要睡过去时,谢崇祖却突然拔高了声音,害怕地喊道:没有眼睛!它没有眼睛!

可自从喊完这句后,任凭谢臻怎么问,谢崇祖也再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事,只说自己又被雕像追得跑啊跑,至于跑到了哪里,是如何避开石像的,他却是半点都回忆不起来了。

谢臻又吸了一口烟杆,而房间中的白烟,却渐渐消散了。

叶鸽见谢崇祖终于安稳地睡了过去,伸手在本子上写起来:二少爷这就跟宝莺一样,没事了吗?

谢臻点点头:本来就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被吓到了而已。

叶鸽点点头,仔细瞧着谢臻的脸色,像是在探究什么,然后在本子上试探着写道:那三爷今晚是要去城外山上吗?

谢臻微愣,然后摸着叶鸽的头,轻声问:为什么会这样想?

叶鸽咬着嘴唇想了一会,然后在本子上尽量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因为,我总觉得三爷好像跟那些事有些联系,您好像在刻意接近那些妖妖鬼鬼的,有时候又像是在找什么。

谢臻看着叶鸽通透的乌眸子,最后长长地吸了口白烟,然后将他揽入怀中,没有否认什么:是,我今晚是要去那里。

叶鸽一听,忙拉住他的手,急急地写道:那我跟您一起去!

可随着他写完,又有些泄了气:会给您添麻烦吧?

不会。谢臻看着有些蔫的小鸽儿,忍不住亲吻他的光洁的额头。他从来不想将叶鸽从自己推开,况且这次的事,与叶鸽身上的阵法有关。

对他来说,与其将叶鸽放到所谓安全的地方,留下隐患,倒不如亲自护在身边,更让他放心些。

我教你符咒吧。谢臻抚着叶鸽的后背,提议道。

符咒!叶鸽的眼睛微微睁大,他不由得想起了除狐妖前,谢臻在留香阁的墙上,绘得那一道道神秘的字符。

我能学这个吗?他快速在本子上写道,眼神中带着期待。

当然,谢臻点点头,教授叶鸽符咒的事,并不是他临时起意,既然决定将他的小鸽儿带在身边,那教给他一些防身的东西也是好的:本就不是特别难的东西,且你身上气运深厚,想来学起来也更容易些。

不过谢臻的话说到这里,却顿了一下。

不过什么?叶鸽紧张地看着他,生怕谢臻说出什么不好的事。

不过,你既要跟着我学符咒,那便要改口了,谢臻轻笑一下,手臂微微用力,将叶鸽拥得更紧了些:学堂里的学童,都管那教授他们的人叫先生,鸽儿以后不若也这么叫我吧。

叶鸽一下子红了脸,那学童管老师叫先生是不假,但他也曾听闻,进入新社会以来,那家中的妻子对自己的丈夫,也是可以叫先生的

怎么,不愿意叫吗?谢臻低头,温润清儒的声音中带着一点笑意。

愿意的。叶鸽几乎握不住手中的笔,他想要深深地吸一口气,但就连吸入的气息中,都带着谢臻身上的苦香味。

那是不会写那两个字了?谢臻抬手,直接将叶鸽的手与钢笔一并包裹起来,而后在叶鸽的耳鬓轻点:没事,先生来教你写。

黑色的墨水在细腻的白纸上,留下了流畅的字迹,叶鸽只觉得仿佛那笔尖都带了灼人的温度。

现在,谢臻,是他的先生了。

第19章无眼判官(七)

这天傍晚,谢臻如上次驱狐妖时一样,隐藏起自己身上的半虺气息,开车带着叶鸽,向南出了沧城。

很快,他们就看到那块标示修路的木牌,然后从这里转向,往山上开去。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但夜色中的山林,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安静。

北风穿过枯枝交错的树林,留下时长时短的呼啸,偶尔还能听到不知名的山鸟或野兽,发出几声难以言喻的叫响。

叶鸽被谢臻裹了件白貂大袄,捧着小手炉,安安稳稳地坐在谢臻身边的座位上。叶鸽上次坐车去鞍城时还有闲心写字,这次他只却是有些紧张地望着窗外,尽管那越来越浓重的夜色并不能让他看清多少东西。

害怕了?谢臻伸手,摸摸叶鸽手中搪瓷小炉的温度,顺便又握了下叶鸽暖和的小手,后悔跟着我过来吗?

叶鸽立刻摇摇头,下巴蹭在大袄白白的毛毛里,看得谢臻一阵心软。

有先生在,我不害怕的。写完这一行,叶鸽还是觉得先生那两个字实在灼人,几乎要把脸直接藏进貂毛堆里。

谢臻将叶鸽的小模样尽收眼底,无声地笑了笑。

不同于谢崇祖与吴达波等人的不顺,谢臻开车很快就穿越了山林,来到小山另一侧的山脚下。途中并没有迷路,更没有遇到什么怪异的东西。

谢臻看看远方兴城处的灯火,若有所思地停下了车。

叶鸽也有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在本子上写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想,再上山一次。谢臻看看自己腕上的手表,如今七点刚过,这一趟他们大约只走了四十分钟。

黑色的小轿车在山脚处掉头,再次沿着蜿蜒的土路,开进了深密的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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