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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太监去捉妖——银雪鸭(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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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就整了整自己的衬衫,转身走上楼梯,进到二楼的办公室中。

Jack,你来了,西装男刚一进门,坐在办公桌前的同伴就立刻向他挥手:这是已经写好的邀请函,你快看看有没有缺漏。

比起外头那些无关紧要的乡巴佬,Jack显然更为重视名单上的人物,他们都是沧城中的名流,开业时如果能邀请到这些人来,必定能将他们的名头宣扬出去。

我看看。被唤作Jack的西装男坐到桌边的椅子上,戴上一副金丝眼镜,认真地琢磨起邀请函上的名字。

一边的同伴,也在给他提着建议:上午大通银行的孙老板提醒我,要注意这几个人,财政局的赵局长,最是能玩的,就好热闹。

绸缎铺子的李老板,别小看了他。

还有还有这位,谢家的谢三爷,他单独抽出几张放到Jones的面前,用手指指点点着说道:孙老板说,他可了不得,沧城里眼下再没比他更风光的人物了。

行,知道了,Jack点点头,把那几张邀请函接了过来,摘下眼镜说道:这几个人的,我亲自去送。

时入四月间,春光渐近晚暮,天气也越发暖热,再加上楼阁为温水环绕的缘故,叶鸽在书房中临帖练字时,已经穿上了轻薄的单衫。

自从沧城学校归来,又是两月有余。提灯的魂灵散去,马校长的身体也随之死去,幸而处理的及时,对外只说是马校长夙兴夜寐,终因操劳过度而亡。

得到消息的学生们,都十分悲痛,学校里还为他举办了追悼会,这一桩二十年的旧事,也就此了结。

不过直到最后,叶鸽还是选择了,不去学校。

且不说与叶俊在同一座校园中,难免常常遇见,彼此尴尬。

最重要的还是,叶鸽发觉自己虽然识得几个字,但距离能听懂中学所授的课程,实在相差甚远,便是硬去上了,怕也是白白浪费时光,倒不如谢臻给他请几位老师,在家中私教一二。

于是闲了大半个春天的叶鸽,终于有事可做了,白日里几位老师轮番教着国文、算术、外语几门课程,他还颇有兴致地又选了那叫小提琴的西洋乐器,每日离拉得起劲。

说来,其实叶鸽最想做的事,还是唱戏。今时不同往日,便是只能唱给谢臻一个人听,他也是高兴的。

只可惜上次唤谢臻醒来时,他又伤到了嗓子,前段日子的养护算是白费了,只得再请了蹄角大夫来。

幸而那蹄角看过后,依旧道是还能治,又重新给配了药,反复叮嘱谢臻要用心注意,这才算完事。

今日的阳光格外的好,照在园子里的水面上,映出粼粼的光来,直晃得叶鸽眯起了双眼。

上午的课程已经结束了,手上的字帖也写了七七八八,叶鸽被太阳晒得生出了几分困意,支着小脑袋看看墙上的钟表,发现大约还有半个钟头谢臻才回来吃饭,引得他越发慵懒了。

叶少爷用些糕点吗?一直在旁边打扫的秋喜,注意到了叶鸽的无聊,不禁从柜子里取出几包油纸裹着的点心,装到小碟中,端到他面前来。

叶鸽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望着那露着枣泥馅的酥皮点心,刚要要吃几块,却又怕吃多了待会吃不下饭去,被谢臻知道了,可是要受罚的。

这么左思右想,他不禁蔫蔫地又趴回到书桌上,手臂一放,却没想到正将桌边的书册碰掉了下去。

哗啦几声动静,算是将叶鸽的睡意都给驱没了,那些东西都是谢臻平日里办公用的,叶鸽不敢马虎,立刻起身收拾起来。

可这么一收拾,他却瞧见了封奇怪的东西。

这是红彤彤的硬质纸张一折为二,正面写着邀请函三个字,还用了两行写成花式的西洋字。

叶鸽估摸着应当是请帖一类的东西,但却少见做成这模样的,于是他便随手打开看了起来。

四月十五日,也就是明天因着最近一直在养嗓子,叶鸽也并不出声,只是动动嘴唇默念:歌舞大世界?

而这时,秋喜也手脚利落地将其他书册收拾了起来,正巧也看到了这里,小丫鬟不禁问道:叶少爷,歌舞大世界是个什么地方?

秋喜不曾知道,叶鸽当然也不曾知道,他刚想摇头,却不料门外守着的小厮锣子,听到书房中的动静,急匆匆地赶进来。

了不得的,锣子一看叶鸽手上的邀请函,忙挤着本就不大的眼睛,着火般的说道:叶少爷可要看紧了三爷,可不能让他去这样的地方。

叶鸽眨眨眼睛,不明白锣子为什么这样紧张,于是指指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慢慢说。

可锣子依旧是副着急的模样,摆摆手,连坐都不坐了:叶少爷是不知道,我年前还未跟着您的时候,随着前东家,也去过南边一个什么大世界。

哎呦,那里头呀,黑乎乎地不给点大灯,净亮着些红红绿绿的小灯,就跟进了盘丝洞似的!

叶鸽与秋喜还是没什么概念,一听到盘丝洞,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他们一笑,锣子就更心焦,继续拉着叶鸽说道:您,您别笑呀!那里头可不止有灯,还有女人呢!

但凡进了那大世界的人,不管男女,什么避讳都没有,就勾肩搭背地搂在一块,又摸腿又扭腰的,他们管那个就叫交际舞。

真这样呀?秋喜到底还是传统出身的姑娘,听锣子这么一描述,立刻就有些受不了了。

不止呢!锣子见他们信了,立刻又夸张地补充道:有些人,他们跳着跳着,那嘴就亲到一起了!

这下,连叶鸽也跟着紧张起来,这真要是有那样的地方他低头看看手中的邀请函,在纸上写道:先生应当不会去吧?

三爷要是不去,那正好,锣子见叶鸽终于重视起来,再次劝道:这不是怕万一吗,万一三爷真的去了怎么办。

叶少爷,您可要多上点心呀。

叶鸽听了锣子的话,越发纠结起来,他心里当然是完全相信谢臻的,可可万一先生真的去那种地方怎么办?

这头主仆三人,都愁眉苦脸地沉思着,那边谢臻却已经回来了,直往书房方向走:鸽儿,你还在看书吗?

一听到谢臻的声音,秋喜和锣子赶忙散到了别处,叶鸽也立马心虚似的将邀请函又塞进了书册堆里,揉揉脸,直把刚才纠结的表情给揉了下去。

而这时候,谢臻也已经进了书房,叶鸽赶忙几步跑过去,小声地叫着:先--

可惜,生字还没叫出声,就被谢臻揽腰一吻,堵了回去。

谢臻这次是拿定了主意,要帮他的小鸽儿长长记性,原本只是轻轻的触碰,很快就演变成了深入的索取,既是温柔,又是占有,直勾得叶鸽软了身子,才堪堪放开。

叶鸽低、、喘着靠在谢臻的怀里,全凭着对方圈在他腰间的手臂,才勉强能撑着站立。

鸽儿真是不听话,谢臻又低头轻点下叶鸽的鼻尖,而后揽着他坐到桌边:从前想让你多练练说话时,你偏不肯说。

如今要养着嗓子不能说了,你却又说起来--

在不长记性,先生可又要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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