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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太监去捉妖——银雪鸭(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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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后,他才开口说道:你已死期将近了吧?

望安双目猛睁,破了皮的嘴唇颤动着,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所以你才急着要买兽魄,谢臻再次开口,将那些望安不愿说的话,替他开了个头:可是是谁告诉你,兽魄能续命的呢?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叶鸽低头看向地上穿着道袍的死尸,望安的师父。

不,不是他告诉我的,这时候,望安便如泄了气一般,整个人显得干瘪无神:是我自己,查到的。

望安老道打十岁那年起,就入了万亨观修行。

他的师父,名号长涯,是个不怎么喜欢抛头露面的中年道士。

起先这道观中的生活倒也寻常,望安跟着长涯等一众道士学道,偶尔跟着师叔师伯下山驱个鬼,做几场法事。他其实并不是完全不会道法的,但时间长了,就渐渐的学会了那些坑人钱财的伎俩,于修行上便荒废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了几十年,中间起起伏伏多次,真正有本事的人走了死了,道观慢慢地就落到了望安的手上。

也是在这时候,望安发现师父长涯开始出门远行,短的时候三五日就回来,长了也许几月都不见人影。便是回来了,也借着修行的名义,只把自己关在房间中,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

直到有一天,望安做法事归来,看着池水中自己的倒影,恍然他已是六十有余的人了。而他的师父算起来,也过百岁之数了。

但他拈着胡子,看向长涯紧闭的房门,惊讶地发觉他的这位师父,好似从前些年开始,相貌就不曾有过改变,整个人完全不像是百岁之人。

难不成,他是修行了什么奇功?

望安的心思开始活动起来,没有人不怕老,没有人不怕死,若是真有不老不死的法子,他当然想要。

于是,他便私下里开始秘密探查起长涯的房间,还有他修行的功法。

我发现他修行的时候,总是会辅以些许白丝白气,后来好容易偷出了一缕,才发觉那竟是活人身上取出的气运。

自此,望安老老道就断定,那长涯是在用气运续命。他本就生性贪婪,并不觉这样做有什么问题,于是便一心想要照做,可却苦于并不知其中的方法。

且那日之后,没过多久,长涯便再次离开了道观。

长涯离开后,望安便没了顾忌,直接闯入他的房内翻找,可始终都没有发现什么功法秘籍,只寻到了几坛子兽魄。

望安老道彻底没了法子,只能期望着长涯能再次归来,自己威胁也罢,讨好也罢,总要将那法子套出来。

可没想到,长涯没等到,却让他等来了被吸□□运的谢崇祖。

作者有话要说:榜单,又又又轮空了,我果然是只冻鸭

第69章舞厅魅影(十二)

这下叶鸽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初会在山村之中,碰到望安老道。

望安发觉了谢崇祖身上气运被吸,一心去找是何人何物吸了他的气运,想要收为己用。

可惜,山村一行,他非但没有找到吸取气运延寿的术法,反而将自己搭了进去。

后来,我发觉自己寿数将尽,就想着去找长涯师父,可总也找不到,反而打听到了兽魄的消息。

剩下的也不需再说了,望安老道颓然地垂下头,长涯已经死在了这里,他的延寿长生梦,彻底破灭了。

谢臻的目光重新望向地上的三具尸体,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又是被什么人杀死的呢?

牛老二,这院子既是你租出去的,那当年究竟租给了什么人?

牛老二听后,为难地挠挠头:其实我也并不太清楚,这阴市里头的规矩,向来是各做各的生意,能不多问就不多问。

不过,我却也听人说起过,有人用我这院子卖兽魄,所以后来收拾房子的时候,我才特地注意想着能不能捡点漏,谁知道竟然冒出这么大块地方。

叶鸽听后,试着猜测起来:说不定,便是这长涯道士与村民做买卖时,一时起了冲突,两方相争而亡了?

谢臻挑起烟杆,思索片刻后说道:如果说是这三人相争,那外面村中人又是被谁所害?

叶鸽一愣,随即又想到了另一重,不止是外面的村子,就往近了说,三人死后这上头院子中的火,又是谁放的?

先生是说此处当时,应该还有一人,或者还有更多的人?

谢臻没有回答,而是摸摸叶鸽的头,继续端详着地上的尸体,别的不说,如果他们本来是在这里做生意的,那又是什么导致他们谈崩了,相争而亡也总需要一个理由吧。

这么想着,谢臻执起手中的半虺杆,驱使着烟雾覆盖在三人的尸体上,用术法搜寻着可能残存的线索。

可惜,这三人的身上却是出奇的干净,好似什么都没留下,也好似--已经被人清理过了。

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许多问题萦绕在叶鸽与谢臻的心头,他们总觉得这几个月来经历的事情,似乎以兽魄与气运为暗线,串联成了一条无形的锁链,束缚在他们周身。

而这一次,眼前这看似意外的发现,让他们明显感觉得到,它必定也是属于这条锁链的,甚至离摸到它仅差最后一步。

但很快又只剩下渺茫,这些残存的东西,已然是布局人清理之后的结果了,他们什么都找不到。

谢臻一言不发,只是不断地驱着白烟,将搜索的范围扩大至整个地窖,可始终是一无所获得。

地窖中气氛渐渐沉重了下来。牛老二还是瑟瑟地蹲在角落,望安老道满脸丧气地低着头,夜叉红姬则只是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

先生。这时候,叶鸽突然出了声,微凉的手指,轻轻握住了谢臻执着半虺杆的手。他仰起头来,用那双干净的眼睛,似是安抚般望向谢臻:先生,这里太闷了,我们先上去好不好?

谢臻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回望着叶鸽。

我们先上去好不好?

叶鸽又重复说了一遍,他的嗓音还有些哑,沙沙的并不那么好听,但却让谢臻刚刚有些烦躁的心,静了下来。

谢臻长长地舒了口气,反手缓缓地将半虺杆收回,然后把他的小鸽儿抱在了怀里。

先生常劝我别急,这次怎么自己急起来了。叶鸽用额头蹭蹭谢臻的下巴,跟谢臻在一起的时日越久,他便越能读懂谢臻的想法。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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