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了隔壁后,陆思贤也想跑,故作谄媚:殿下是来寻宇文世子的吗?他好像就在外面,我给你去找。
脚底抹油就要跑,秦若浅站在门旁,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冷笑道:是谁同我说,不养女人,对我的喜欢深如海水,背地里说什么女人如衣服,男人是兄弟,你的爪子还要吗?
陆思贤将双手下意识背在后面,面部表情也十分丰富,我是跟着宇文世子来的,不信你去外面找找,肯定能找到他。
找到宇文信,她就趁机溜,这么好的机会,宇文信肯定会好好把握的。
到时男主会感激她的撮合,到时顺势化干戈为玉帛,皆大欢喜。
秦若浅不信她的鬼话:秦时言告诉我,你是来买下花魁第一夜的,你有胆子在别的女人面前脱衣服?
没有、没有,我这么矜持的人怎么会随便脱衣服,你相信我,宇文世子还在外面。陆思贤一脸焦急地指着门外,奇怪宇文信怎么还不来,再不来这出戏就没法收场了。
他在外面与我何干,又与你有何关系?秦若浅闻言皱紧了眉头。
陆思贤忙道:宇文信帅吗?
秦若浅不明白:何谓帅?
陆思贤解释:就是长得好看,类似于你们的风流倜傥、英俊非凡。
与我何干?秦若浅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女孩子不是都喜欢风流倜傥的男子吗?你应该喜欢宇文信才对,春心萌动、一见钟情。
闻言,秦若浅冷笑道:孤从未见过将自己的未过门的妻子推给其他男子,你是嫌弃自己头上颜色太单调了吗?
陆思贤被她这么一说,抬手捂着自己的脑袋,头顶青青大草原?
她的反应看着傻气,懵懂不知,秦若浅冷笑着靠近,怜爱般地摸摸她的头顶:给自己戴绿帽子,宇文信不会领你的情,孤也是。你是故意引我来,然后捉奸,借以退亲?
才不是,你是宇文信的。陆思贤暴起,拍开她顺毛的手,想来想去,发觉到哪里不对了,今夜那个花魁是你买的?
你既然想要玩,我就帮帮你,既然你把人送给秦时言,是不是该赔我一个,春宵帐短,你不脱衣服?秦若浅看着花魁的屋子,满目都是女儿家的摆设,又有几分朝气,往床榻上看去,大红色的纱幔倒像是成亲。
陆思贤意识到玩脱了,把自己给玩进去就得不偿失了,抬脚就要往外跑。
走到门口就被秦若浅逮了回来,整个人按在门板上,小绿,这么快就想跑了?
被这么壁咚,暧昧的气息铺天盖地砸了过来,砸得陆思贤脑袋发晕,顺口就道:小绿想回家。
你设套陷害我,就这么算了?秦若浅眼神映着愁眉苦脸的陆思贤,眼角微弯,这只猎物有些蠢,好心告诉她:宇文信洁身自爱,从不踏入风流之地,你想栽赃陷害也要打听下他的为人。
哼,那个花魁就是他的探子,只怕他的手长得很,是你想不到的。陆思贤心底吐槽的话就这么说了出来,秦若浅警惕,想起宇文信在朝的势力,不觉皱眉。
宇文信此人太过阴狠,对她觊觎已深。
经历过亲人下属背叛的事,她感应出宇文信野心颇大,且手段狠毒,不适合招揽。
若成为敌人也是麻烦,且陆思贤不遗余力地宁肯自己戴绿帽子被别人嘲笑,也要讨好宇文信,必然有内情。
既然如此,她回应道:既然是宇文信的探子,直接弄死便可。
弄、弄死?你把她弄死,那他肯定会生气。陆思贤缩了缩脖子,实在是宇文信后期的能力暴涨,遇神杀神,弄死她就像弄死一只蚂蚁那样。
生气?小绿,你应该担心我很生气。秦若浅收起其他心思,伸手抬起她的下颚,迫使她看着自己,那抹慌乱和不知所措的眼神被自己收入眼底:你要想好怎么补偿孤。
秦若浅语调微扬,散漫逗弄语气不像是生气,就像是寻来无事逗弄自己养的白猫。
陆思贤搬起石头砸中自己的脑袋,疼得脑袋发懵,望着她眼睛,生起一股郁闷:补偿,我把我自己送给你的得了。
如此甚好,春宵苦短,不如就在这里,指不定出了这道门,你就不认账了。秦若浅笑意浓郁,低首亲了一下陆思贤的脸颊。
唇瓣柔软,与她故作清冷的姿态不同。
陆思贤阴郁的神色让她逗弄的心思愈盛,钳住她的下颚,轻而易举就含住她的薄唇。
屋内的香气愈发浓郁了。
第8章催情
青楼本就是欢好之地,屋内点的催.情香让人头晕,秦若浅不被其诱惑,而初入情场的陆思贤意识有些不清醒。
灼热的呼吸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愈发近了,秦若浅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对于情爱一事懂得颇多,露出柔媚入骨的笑意后,察觉出屋内的香气。
难怪这个人变得那么乖顺
被香气所引的人反主动靠近着她,舌尖轻轻啄吻着她的唇角,眼神带着几分迷离。
主动讨好她的猎物,蠢萌可爱。
然而催.情香吸多了容易失去理智,对身体不好,她不会趁人之危,抬手将人打晕。
秦若浅打横将人抱起,带出青楼后,安置在自己的马车上,想起方才的对花,花魁是宇文信的人,想必他还有更多的探子,拔除一个是一个,这样的心计与手段可见是劲敌。
在马车未启动之前,她想起秦时言还在花魁的房间里,立刻吩咐随行侍卫:将小郡王与那花魁都带出来,就道是孤发的命令。
低眸看着怀里小脸通红的女子,眼底的冷漠更深了些,陆思贤傻得可爱,但知晓的事也多。
荒.淫无度的名声只怕是假的,又或是被人陷害的,这么容易被催.情香迷晕的人,可见对青楼惯用的手段毫不知晓,名声多半都是假造的。
她不明白陆思贤这么想将她推给宇文信,两人并非是同盟,陆思贤的想法都让人不可思议。
陆思贤知晓太多的秘密,就凭借这一点就可知对她帮助颇多。
她靠着车板,回想这些时日以来发生的事,亲事不能推,陆思贤没有太多险恶的心思,又有些小聪明。
主要是单纯干净,那双眼睛不染纤尘,是她从未遇见过的。
马车在齐国公府停下,让人去请齐国公,陆世子病弱的事好似是真的,显然并非是荒.淫无度折腾坏身子的。
是谁故意放出去的风声,这点该去查查。
未过片刻,齐国公匆匆而来,见到秦若浅后,万年阴沉的脸色终有松动了些许,也不问缘由,直接将人接过,道谢后就将回府而去。
秦若浅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位在朝威望高的国公爷颇是奇怪,往日不知晓,私下接触两次后,总觉得他同陆思贤一般,太过神秘。
将人平安送到后,马车往宫内驶去,方出国公府的路,就见到宇文信打马而来。
公主的马车被迫停下,宇文信走到车窗旁,公主这是从青楼而来?
宇文世子这么了解孤的行踪,看来我的身边也有你的人。秦若浅试探出声,想到那名花魁,本是男子追捧的人物,名动京城,可陆思贤不说,谁会想到她会为宇文信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