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贤不好意思说自己总被她占便宜,含含糊糊说还好。
她这番扭捏的的样在皇后这个过来人面前无非是害羞,也没有多问,还是不死心地问起入仕的问题。
这个好像不大好。陆思贤为难,实在不想说出自己最近进步不少,看还是会看不会写,一见人就瞒不住了。
皇后见她态度没有料想中的生硬,心口微暖,道:公主谋略远胜其他皇子,你若喜欢她,就该想着与她比肩才是。
陆思贤平静:哦,我不喜欢她,不用比肩的。
皇后无语可会回,一时间哭笑不得,无奈才劝:可你二人已然成亲,不想被别人说吃软饭罢。
无所谓的,我欲经商。陆思贤来了兴趣,想起皇后胜宠,应该有不少银子的,喜滋滋说:开一座青楼也是不错。
皇后感觉手中的茶突然不香了,好端端地开什么青楼?
青楼赚得钱多。陆思贤笃定。
皇后将茶放下:你缺钱吗?
听她这么说,陆思贤两眼放光:缺,很缺。
哦,我也没有钱。皇后可惜,她宫里只有珍品,想来陆思贤厌弃皇帝的程度也不会要的,就不好再提。
陆思贤瞪大了眼睛,就这么没了?
常人听到这么一句不应该要赞助的吗?这个皇后不穷啊,她沮丧得看着皇后,和齐国公一样都好扣门。
她很失望。
皇后见她表情开始变化,颇觉好笑,以前两人鲜少会坐下来说话,现在亲近了不少,才感觉她有趣了不少。
你想要钱也可,云山里有些,不晓得可在了。
咦?云山藏宝了?陆思贤疑惑,想起书里宇文信在苏锦的帮助下去云山挖宝了,她怎么忘了这一段,不过书里没有具体的地址。
她扬首看向皇后:您知晓具体地址?
皇后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云山一直有皇帝的人盯着,你去怕是不行,还是安分些。
陆思贤:那您说个鬼。
拉赞助失败后,她决定不攀关系了,不如去找秦若浅。
这么多人里还是只有她最靠谱。
眼看着人要走了,皇后说起正经事:你不如入仕,选择外放,到时去云山也甚是方便。
陆思贤好奇:云山在何处?
南境。皇后道。
陆思贤倒吸一路冷气,说了等于没说,她还是点头:我回去想想。
挖宝还不如青楼来钱快,挖宝还把脑袋送到皇帝面前,开青楼多快活自在,她坚决不。
皇后信了,也可,秦承宗好像也病了,得空你可以去看看。
他病了?陆思贤诧异,最近集体生病?秦承宗身体那么好,怎么就病了,是不是玩累了。
毕竟她身处的书中那些内容都是不可描述的。
好似病得不轻,数日未朝。皇后自己也觉得奇怪,就算是她病了,秦若浅都未曾去看,丝毫不在意,莫不是姐弟二人闹了不和。
本不是她该理会的事,看阿贤娶了她,到底还是要多在意些。
本想让人去看看,可九皇子府突然戒严,任何人都进不去,齐国公带礼去看望,都没有见到人,可见其中有诡异。
皇后这么一说,陆思贤心里不安了,联想到秦妖孽一夜未归,约莫真的出事了。
她试探道:娘娘今日可见到了七公主,她可回宫了?
她今日没有过来,至于在不在宫里,我令人去打探一二。皇后唤了内侍进来,见她面上有些着急不免好笑:方才说不喜欢,怎地就紧张了。
您想多了,既成亲就该护着对方才是。陆思贤觉得哪里不对,可想到秦若浅的女主光环,又暗暗放心了。
内侍回来禀告,七公主不在临华殿内。
陆思贤坐不下了,向皇后道别就匆匆离开,急忙回府去看看人可回来了。
皇后拦不住她,只得随她而去,想起她对自己亲近的态度,心中略有些安慰。
那厢陆思贤回到寝居后,询问婢女一圈,发现秦若浅真的没有回来。
恐怕真的玩脱了。
这时青竹回来了,满面疲惫,见到世子后,也问起七公主的去处。
陆思贤无精打采,秦妖孽到底是会情郎还是玩脱了,她焦急不安,躺在床上等着梅姨娘回来。
直到黄昏的时候,梅氏才佯装送点心过来,说出今日的结果:宇文信好像用一女子在一起,距离太远没有看清。
陆思贤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会情郎去了
她不作声,梅氏就道:那个女子好像是被捉到的,两人说些什么也听不见。
就是玩脱了。陆思贤眉梢扬了扬,抬首看了看青竹、又看了看梅氏:你两人能不能将人捞出来?
青竹不肯:又不是掉水里拿棍子捞,这个捞不出来。
捞不好,命都没了,有了公主还惦记别人,真是花心。
作者有话要说:宇文信:感觉不好了。
第29章
青竹百般不愿,还是被梅氏拽了过去,陆思贤去前面打掩护。
名曰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陆思贤从齐国公的书房里偷了一坛酒,里面放了点迷药,外加一把绝世好剑。
剑照旧是书房里偷来的,趁着齐国公没有注意,用完再还回去。
半晌后,陆思贤带着酒和剑从后门溜了出去。
暮色四合的时候,齐国公府的马车停在镇北侯府的门前,小厮去敲门后,府门打开了。随后陆思贤下车,自己走进府里。
镇北侯不在府上,宇文信不情不愿地走了出来,目光一眼就落在她手中的配剑上。
齐国公府世代为武,这把剑是祖先留下来的,若是齐国公本人拿着也不觉得突兀,偏偏是陆思贤,拿着这么好的剑,让人感觉是小人玩弄着大人的剑。
宇文信嗤笑:世子拿着剑也不怕累坏了自己的胳膊。
无妨、无妨,我就是玩玩而已,这是我新得的,特来与宇文世子品鉴一二。陆思贤笑得友好,将剑横于两人中间,细细拔出剑刃。
宇文信的眼睛绽开冷芒,伸手就要接过来,陆思贤歪了歪脑袋,将剑收回:我带了酒,世子可要饮一些?
世子饮多了,死在我镇北侯府,届时七公主还要找我麻烦。宇文信冷酷,看不到宝剑后也不理睬她。
陆思贤不喜欢他霸道腹黑的性子,可自己没办法,男主光环压死人,她摸了摸剑鞘上价值不菲的宝石,眯眼笑了笑:宇文世子开玩笑了,再不济我也是千杯不醉。
看着她不要脸的样子,小脸白皙,毫无男儿气概,宇文信愈发鄙夷,想要作弄她一下,让下人去准备菜肴。
打开酒封,酒香十分浓郁,可见是一坛好酒,好剑好酒,对于武将来说,确实不可多得,可惜喝酒的人懦弱无能,顿时扫了兴致。
宇文信不怕酒中有鬼,亲自斟酒,置于鼻尖闻了闻,冷笑一番:陆世子很舍得,这么好的酒可值不少钱。
那是、那是,世子尝尝。陆思贤照旧笑得无害,装作将杯中的酒抿了一口,眼睛盯着对面的宇文信,见他喝下酒后,立刻放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