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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GL)——九皇叔(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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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贵妃不知女儿的用意,夸一人贬一人,这样的办法太过明显了,她好奇,外间来了许多宫人,她吩咐人带进来。

张正拒绝:臣等是外臣,不能在殿内久站,既然人都来了,臣等去外间问话。

他固来如此,秦若浅没有好奇,魏云笑意撑比下去了,这么大的雨去外面问话,你自己去,我不去。

他站着不动,张正抬脚,走到殿门的时候见他不动,语气冰冷:大理寺卿不问话?

魏云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走过去。

秦若浅的目光随着他们的脚步而动,张正看似如同汉朝的酷吏张汤,可却的难得一见的清正、刚直;相反魏云待人和煦,审案手段才如张汤。

王贵妃见她的目光往外挪去,实在不明白,便问她:你方才是何意思?

张正断案如身,魏云审案酷吏,他二人在一起,此案破解的可能很大。秦若浅神色凝重,道:我要的就是此案审不出来,所有人在陛下心中都有嫌疑。

皇帝多疑,这样一来,几乎所有的皇子都会胆颤心惊,她才有机会。

魏云心中不服气,必然给张正使绊子,到时此案审理的难度就大了很多。

毕竟皇帝怪罪,罪在上司张正,魏云罪过轻些,到时极有可能撸了张正的官,正合他的意思。

王贵妃不知她的意思,到时所有的人都有嫌疑,对秦承宗也是不利,我觉得不妥,应该先洗清你阿弟的嫌疑。

秦若浅冷笑:你觉得洗得清吗?他给太子使了多少绊子,两人争起来,你以为圣上看不到?

这、我王贵妃支支吾吾,浓浓一叹,太子被毒。死,她是很开心,可是偏偏死在宫宴上,这让她的嫌疑都洗不完了。

她懊恼自己掌管后宫之权,旁人不用担心什么,她却如履薄冰。

对于秦若浅的解释,她还是不明,想问清楚,就见秦若浅起身离开,不给她再问的机会。

傍晚的时候,皇帝去了东宫,站了会儿就离开。

父子凉薄,让人心寒。

雨在入夜的时候,下得更大了,磅礴大雨,犹如珠玉落地。

陆思贤躺在窗下,裹着毯子,遥远就就见一袭月白色华裳的人走来,半个身子都被打湿了,步履急促。

片刻后,殿门开启,人影入内。

秦若浅身上都湿透了,一场秋雨一场寒,宫人准备了干净的衣物,隔着屏风伺候她更衣。

望着屏风后的人影,陆思贤眨了眨眼睛,不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多看几眼,秦若浅就转身出来,将她逮个正着。

她嘻嘻笑了一声:你去哪里了?

瞧着她色眯眯的眼睛,秦若浅几步走过去,揪住她耳朵:想拿就拿,偷偷摸摸做什么?

那个、没看陆思贤觉得憋屈,她好像什么都没看到,好亏。

秦若浅眼中闪着炙热的光芒,也没有生气,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小财奴也会起了色心,你见过小偷承认自己偷东西了吗?

好像不会哦。陆思贤笑着说一声,使劲推开她的手,心底忽而有些复杂。

她刚刚偷看了吗?

抬眼的时候,秦若浅一身杏红的衣裳映入眼帘,看着霎是好看。

或许因为骨子的气质,秦若浅适合艳丽的眼色,浓妆也能架得住,素颜就多了淡泊宁静。

她没来由地转过头,看向外间雨帘。

秦若浅不知她的心境变化,俯身在一侧坐下,惦记着正事,也就没有再逗弄她,一本正经地说起张正。

对于张正这个配角,陆思贤当初是他对比着包青天的,最后好像被九皇子弄死了,颇为可惜。

张正此人破案能力好,就是个侦探类型的人,就是脑子一根筋,不懂得变通,在九皇子的橄榄枝抛过来的时候,一脚踹开了。

她想了想,装作努力回想一番才回答:张正如其名,正直不阿,是股清流,你不用招揽,行事端正就可。

招揽也不用,他压根就不用听你的。

秦若浅侧靠着软榻上的案几,想起今日发生的事,也觉得这番话不错,若是皇后所为,此案不能了结,要将所有人牵扯进去。

牵扯进去?陆思贤不大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就张正那个德行,怎么会查不出来,除非不让他接手。

陆思贤眸色澄澈,不能理会秦若浅的心思。

正是她太过纯洁,不想害人,反让秦若浅到口的话说不出来。

雨声喧闹,让她无法安静下来,面对陆思贤,她忽而有一种罪恶感,不知如何面对。

就像是白与黑,她站在黑暗里,而洁白的人是无法体会黑暗的痛苦,她从黑暗中来,注定不能洁白如莲。

张正固执,但凭今日所为,还是很难将此事搁下。

她站起身,去桌案上取茶水,再度出口,感觉千斤重,我想让张正罢手,查不出来凶手,所有皇子都将被圣上猜忌,这样我的胜算大了些。

哦,此事不难,漕运丝船翻了,你让他去查,不就行了。陆思贤轻松道,秦若浅为难什么。

秦若浅饮茶的背影染了几分秋雨的萧瑟,恍惚明白了什么,再见她手里捧着自己的茶杯喝了又喝,眉梢扬起,道:我不是魔鬼,也不是天使,只是知晓好坏之人。君子之道,我懒得去做,小人奸佞,无能力而为。但不会以小人手段对付君子,也不会以君子手段回敬小人。

魔鬼是恶,天使是善,她最平庸的一种,在两者中间碌碌无为。

凉茶入腹,冰冷彻骨,秦若浅从她的话里品出些许味道来,讽刺地笑了笑:我是君子还是小人?

你说自己是君子,我也没办法,说自己是小人,那也是你自己说的,横竖舌头砸你嘴里。反正你在我这里做的采花大盗的行径,我之前说过,会助你做女帝,你不必有太多的负担,至于我这个人,算不上什么好人。

陆思贤确实没有什么太多的负担,毕竟在这个朝代里,虽有法制,可是皇权压在头顶,就不能用常理来决定事物。

秦若浅握着凉茶,沉默下来。

陆思贤见她喝了自己的茶而不知,心里默哀,不免多说几句:曾有个地方,没有皇帝,民主为上,人人平等,那里的罪恶很少,一夫一妻制,男女平等,适合你这样的人去住。

话说,要是没有悲催的结局,她还是挺喜欢这里的,毕竟有这么美的女人对她死心塌地。

你说是哪里?秦若浅回过神来,眉头的阴霾跟着散去几分。

陆思贤浓浓长叹:回不去了,你也看不到。不过你让张正罢手,就去鼓吹魏云,她也贪财得很,哦,对了,你是不是觉她很漂亮?

说起魏云的相貌,秦若浅眼神闪过诧异,魏云长相过于阴柔,再观陆思贤不同寻常的笑意,震惊道:她如你一般,也是女子?

陆思贤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故作深沉道:她是八皇子的人,或者说她借助八皇子才一步步爬至大理寺卿的位置,她背负血海深仇,是八皇子替她报仇,惩治恶人,所以她为人办事。她看似圆滑,可不会轻易倒戈。

秦若浅诧异,你怎么知道得那么多?

我有一外号,掐指神算。陆思贤修长的手指动了动,引得对面的秦若浅挑眉,当即大步过去,捏着那只掐指的手,将人迅速按在榻上:那掐指神算再算一算今日会不会委身于我?

这个、这个真的没法算陆思贤惊得语句不详,差点成了结巴。

事情发生得太快,前一息还说的是正经事,后面就突然不正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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