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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只招财猫——木酒(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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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臣炀转过身,房间内没开灯,仅凭外面微弱的光线和浴室的灯光照亮方片一隅,在昏暗之中,苏淮年不知何时已经摸到了床铺,把自己埋进了雪白的大床上。

走到床边,傅臣炀将苏淮年翻过来,淮年,醒醒,你的房间在哪里?

苏淮年费劲地睁开一只眼,眸中蒙了一层水汽,他看得不太真切,于是撑着上半身稍稍起来一些,待看清面前的人,他卸下了防备躺了回去。

傅臣炀还是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继续问:醒醒,你的房间是几号,我送你回去。

苏淮年被他骚扰烦了,挥开他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嘟嘟囔囔地不满道:这就是我房间,你别吵我,我要睡觉!

好好好,不吵你了,你睡吧。傅臣炀哄道。

少年的呼吸有些急促,应该是热的,但窗户已经打开通风了,室内降温也得过一段时间。傅臣炀的目光落在了他眼睛上。他伸手啪的一声打开了灯,紧接着凑近少年清秀白皙的脸。

然后扒开了他的眼睛。

四目相对,苏淮年:

他彻底怒了:傅臣炀!你到底想干嘛?!

这一吼吓得傅臣炀手抖了抖,松开了他的眼皮,哭笑不得:我帮你摘一下美瞳,戴着美瞳睡觉明早起来你该去医院眼科报到了。

傅臣炀也是好意,但苏淮年气得想要蹬他:我这是真眼珠子,不是美瞳!我说过了我眼睛天生就这颜色!我又不玩cosplay我一个男的没事天天戴着副美瞳干嘛!

他顿了顿,忽然话音一转,傅臣炀眼睁睁地看着他宛如影帝一般在几秒之内眼睛就蓄满了泪水:你是不是对我别有企图?

傅臣炀:

他不自然地轻咳一声:你别误会,我没想对你做什么。

话题怎么跳跃得这么快?

不,你就有!喝了酒的苏淮年就是一个爱叨叨的小疯子,完全不受控制,你之前天天摸我,把我从头摸到脚就算了,这就算了,我都能忍,但你今天竟然开始想抠我眼珠子!你想干嘛,拿我的眼珠子去卖器官吗?你怎么能这么恶毒?你到底是不是人?!

傅臣炀:?什么天天摸他,什么从头摸到脚,苏淮年说的话他怎么忽然听不懂了?

傅臣炀想知道自己还对苏淮年干过什么,问:我还做过其他过分的事吗?

没想到苏淮年义愤填膺道:有!

你还让我坐台!

你自己天天摸我,我不跟你计较,这都是我自找的,可你竟然让别人摸我!你说你怎么能忍心,让我出去卖身给你赚钱,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给钱就让摸的人吗?枉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一个好人,万万没想到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傅臣炀:你说的事情,我怎么都没印象?

你竟然还不承认?!苏淮年一脸不可置信,也对,渣男都你这幅德行,做了什么转眼就不认账,早就应该看透你了,你滚吧,我不会伤心的本来就没什么好伤心的,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咬完了伤口愈合了就什么都没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被子再次把自己埋了进去。

傅臣炀好笑又无奈地掀开被子,露出他还戴着帽子的脑袋,苏淮年警惕道:你怎么还不滚,你还想干嘛?

傅臣炀俯下身盯着他,就在苏淮年感到不自在想要起身的时候,他指了指地面,又指了指床:这是我房间,你躺着的是我的床。

其实他只是想让苏淮年露出脑袋透气,但见他这幅平常见不到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逗逗他,毕竟机会实在难得。

被酒精堵塞的思绪一时转不过弯来,苏淮年毫不犹豫对准傅臣炀挖好的坑跳了进去,他也不闹着反驳这房间和床是他的了,说:你想上来睡?

傅臣炀点头。

苏淮年沉默了。

夜空中缀着散碎星点,月亮半缺不圆地挂着,偶然间能看到闪烁着灯光的飞机留下一道笔直的航线。

在这所有喧嚣都无法抵达的酒店高楼,空气就这么静默着。傅臣炀心知自己今晚过分逾越,所作所为都超乎他平时的克制和自律,好在现在除了苏淮年再也没人看到他崩坏了温润的表象。他心道算了吧,张了张口刚想说逗你的,却见苏淮年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床上发出两道闷响,是苏淮年拍了拍他身旁的床位:那就上来吧。

刚想起身的傅臣炀动作一顿。

苏淮年轻声哼了哼,白皙的脸蹭了蹭整洁干净的被单。

傅臣炀听见他说:又不是没睡过。

外头的光亮顺着檐壁涨上窗隙,又被厚重的窗帘挡了回去,封闭温暖的房间被黑暗侵蚀。

入眼所及的黑暗如相片般浮动着噪点,无论什么东西都看不太真切,暗色将感官放大,傅臣炀清晰地听见身旁清浅的呼吸声。

和往常一样,以前他身旁睡着一只猫,房间里也会有两道频率和深浅都不统一的呼吸。

可又和往常完全不一样。

傅臣炀心知肚明是什么东西变了。

他躺在床上稍稍侧头,身旁卷在被子中的人在昏暗之中只能隐约描摹轮廓。

傅臣炀脑海中电影放映般掠过今晚的场景,在去往饭店的路上,苏淮年说自己从没谈过恋爱,到饭桌上,那若有似无的凝视,再到明亮灯光下,苏淮年绯红的脸颊和湿润的蓝眸。

再然后是关灯前,苏淮年愤怒又委屈的控诉。

傅臣炀回顾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除却三岁前不记事的时光,从近期到更久远的从前,一帧一帧地回放,很多被放置在犄角旮旯里的画面也能大致忆起。他能确认自己未曾失忆,而且脑子也从来没受过撞击。

所以苏淮年在埋怨谁?是谁曾经让他死心塌地又将他弃之不顾?因为那人长得很像自己,所以苏淮年会把他认成了那人,并在初次见面时就认错了人吗?

傅臣炀心里不是很滋味。

在圈中待了这么多年,乌七八糟的事也见过不少,当初他落入低谷的时候也有人曾经对他抛出隐秘的邀请。结合苏淮年今晚的言辞,他感觉自己差不多能零零碎碎拼凑出一个真相。

傅臣炀在心中叹了一声气。

手机铃声刚响几秒,就被傅臣炀伸手摁断。昨晚一夜无梦,他抬手遮着眼睛清醒了半会儿。

今天还要继续录制,昨晚那群去KTV疯的那群人他暂时管不到,但在身旁睡了一晚的人他还是能叫一叫的。

房间内光线微弱,傅臣炀凭着直觉向身旁伸出手,轻轻拍了拍。

身旁隆起的被子瘪了下去。

人没了?

傅臣炀顿了顿,陡然清醒过来,伸手拍开了日光灯。

原本应该在那个位置睡觉的人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卫生间里也没动静。

傅臣炀觉浅,尤其是昨晚,怕苏淮年半夜感觉难受,他一直没睡得太深,然而苏淮年半夜溜走了他竟然一点都没发觉。

傅臣炀站在床边,最后确认似的掀开了被褥,下一秒一道被被子遮盖的毛茸茸身影显露了出来。

熟睡中的身影被惊醒,茫然地睁开眼睛,对上傅臣炀的注视。

嗷?苏淮年回过神后,对傅臣炀大清早吵他睡觉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满。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家想看掉马,炸个尸,剧透一下掉马情节

从前有一只萌萌哒貔貅,叫做苏淮年,他的老攻叫傅臣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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