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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总在觊觎我——青端(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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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是个更敏锐、更可能发现他、拆穿他的人。

沈霁揉揉额角,有点烦恼。

他十四五岁时,在沈凌的鼓励下,开始省吃俭用、克扣伙食费,攒下零花钱和过年的红包,还去偷偷打了些零工,花了一年的时间,买了些录歌的设备都是最便宜的,或者淘的二手。

凑够东西的那天,是他的生日。

那天沈凌神神秘秘的,让他闭上眼,要给他一个惊喜。

等他睁开眼,眼前的世界一亮。

温暖的蛋糕烛光在房间里闪烁着,映照在弟弟苍白带笑的脸上,以及一把全新的吉他上。

沈霁是不准沈凌学他省钱的,自己攒钱的空隙里,也时不时挤一点出来给弟弟,要他多买些好吃的。

沈凌嘴上答应着,却偷偷把钱全部存了起来,每天路过乐器行,都会跑进去,确保自己看上的那把吉他还在,顺便哀求店主帮他留下来。

最后在沈霁生日这天,他砸碎了自己的存钱罐,给哥哥买了一把吉他。

那年是高一,沈霁拥有了人生里的第一把吉他,找了个小众的音乐平台,署名霁凌,把翻唱的歌发了上去。

点击很少,评论就更少了。

他也不气馁,最开始是翻唱,后面开始自己写歌,自弹自唱发上去,坚持发了一年,一首吉他清唱被人转到了另一个平台上,意外火了一把,多了许多关注的人。

他自己没能力编曲、混音做后期,发的歌都是吉他伴奏清唱,反而突出了一把好嗓子。

陈星白就是那时候找上他的。

那时候陈星白也才十八九岁,还是没有出头的时候,表示很欣赏沈霁,跟他畅聊人生与梦想,教他怎么写歌,帮他编曲做后期。

俩人合作发歌,也走红了一把。

认识了两年,沈霁高考结束的时候,陈星白已经红起来了,也不介意坦露身份,给他推荐了一档节目,让他去试试。

那档节目就是《蒙面唱将》。

后来家里发生重大变故,沈霁当了逃兵。

他自觉对不起陈星白,把当时的社交账号都删除后,就没有再联络过。

虽说认识了两年,但都是网上交流,没有交换过照片,他的嗓音也比以前更成熟了而且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陈星白应该不记得他了吧。

注意到陈星白的目光有意无意往这边扫来,沈霁心虚地又躲了躲。

他就没想过有朝一日,居然还会和陈星白有这么近距离的会面。

陈星白眯了眯眼,觉得有趣:老傅,你背后那个小朋友有点害羞啊。

傅在桐挡着他的视线,嘴角一勾:可能是发现你人面兽心的本质了吧。

你还真够记仇的。

唐冶和项川分别拿了一次第一后,已经从大床房搬到了标间,客栈目前还剩两间大床房。

不过大家着重推荐的是金光熠熠的复式套间:设备完善、格局好、布局好、朝南安静睡得香!

飞行嘉宾只来一天,陈星白掌握八百巨款,还没意识到自己在被剥削,看看一晚三百五的价格,轻松地点点头。

之前见面时,项川对傅在桐也很殷勤,但发现傅在桐对自己爱答不理后,也不怎么凑上来自己找不痛快了,但即使陈星白婉拒了他,他还是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沈霁躲在傅在桐背后观察,猜测大概是项川觉得他和陈星白一样是做音乐的,更容易得到赏识。

正想着,脑袋就被戳了下。

他茫然抬眼,傅在桐伸着手指,又戳了他一下,悄声问:你欠老陈钱?

沈霁面不改色,陈前辈的光芒太耀眼了,我怕我直接看他会被闪瞎。

傅在桐不乐意了:那你直接看我就不怕闪瞎?

沈霁卡壳了一下,没想到他连这种明显随口胡诌的话都要攀比,只能努力找理由:因为傅前辈对我很好,更有亲和力。

那还一口一个傅前辈的叫?

沈霁心想,我倒是想叫你傅小姐,但我怕你打我。

他忽然灵机一动:桐桐?

傅在桐:

沈霁微笑着拍拍他的肩:你看,我就说,我敢叫你不一定敢应。

成功地把傅在桐堵回去了,陈星白也下来了。

沈霁也觉得自己刚才躲债主似的表现过于心虚,一边观察着傅在桐厚脸皮的样子,一边像模像样学着。

陈星白一扫这俩人,若有所思。

看来傅在桐不是自恋,是这小孩儿真喜欢他啊。

啧啧,连表情都要模仿的。

俩老朋友许久不见,相约着坐到了院子里的大树下,一本正经地聊天。

等摄影拍完足够的镜头,傅在桐就懒得继续配合了,大摇大摆带着陈星白溜达到后院,从兜里摸出烟,点燃抽了两口,舒了口气。

从后院能看到前院两块绿汪汪的菜地,沈霁和席彤微,一顿一站,挎着篮子,在研究哪些菜能拔出来当午饭的食材。

远远望去,青年身形修长笔直,淡金色的头发恍若画笔描绘,在午间阳光下熠熠生辉,那张面相明明偏冷,眼睛却天生带笑,柔化了气质,染着发也不显得乖张,倒让人觉得乖乖的,像个干净的小天使。

陈星白保护嗓子,从不抽烟,离他远了点,又多看了几眼沈霁。

傅在桐吐出烟圈,冷冷瞥他一眼:看够了没。

陈星白啧啧两声:我还以为他网上的照片都是P过的,现实里哪儿真有那么精致的人?没想到真人长得比照片上还带劲,朋友,我现在真诚地建议你礼貌性弯一弯,性别别卡太死嘛。

傅在桐盯着沈霁的背影,弹弹烟灰,没有再抽一口,任由那支烟在指间燃烧:我笔直。

我怎么看你摇摇欲弯啊。

陈星白心里碎碎念了句,想起件事:对了,你确定他就是你那白月光了?不会是被色相迷惑吧,你也就酒醉时听到那么一段啊。

说多少次了,不是白月光。傅在桐皱皱眉,有些不耐。

那你告诉我,就那么惊鸿一瞥,记了五年,找了五年,你说你找他干嘛,找出来供着啊?陈星白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长吁短叹,我早说过,你就是对人家一见钟情了吧。

钟个几把,傅在桐随手将烟头碾灭,我当年都没看过他的脸。

陈星白耸耸肩:行吧,你高兴就好怎么不抽了?

那小孩儿不喜欢烟味。

午饭也是傅在桐亲自下的厨。

陈星白最近在筹办演唱会,忙里忙外的,排练了很久,接了节目组的约来露个面,纯当来散心了,吃完饭,擦擦嘴就想出去逛逛。

然后就被黑心客栈围堵住了。

陈星白后知后觉不对,护住胸口,弱弱地往后退了一步: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傅在桐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咬着饭后戒烟棒棒糖,冷笑: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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