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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太子的心尖宠——酒窝蟹(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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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呼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指腹上冒出来的血珠,鲜红的颜色犹如红宝石一般,余丰宝将手含进了嘴里,嘴角弯起了一抹弧度。

他想起若是此时坐在对面的是谢承安,他定会大呼小叫的说宝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宝儿,本宫来给你吹吹诸如此类的话,然后不由分说的将他受伤的手指含进嘴巴里。

再然后便会用舌尖逗弄他的手指,说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话,直到弄的他羞的满脸绯红,直欲逃脱才肯罢休。

一旁的针线嬷嬷笑的满脸温柔。

可是又想殿下了?

余丰宝回过神来,脸登时就红了起来,嬷嬷,我哪里有?

许嬷嬷的眼睛里有着一种看透一切的睿智,她笑着摇了摇头,有没有想,你自己个心里清楚。很多时候表情是骗不了人的。

那样的笑,那样的柔情,也只有在想起心爱之人才会有的吧。

余丰宝见逃不过,只小声的嗯了一声。

许嬷嬷是他请回来教他针线的,因着谢承安的生辰快到了,他思来想去也不知道送他什么样的生日礼物,索性就送他几件衣裳吧。

他亲手做的衣裳,从里到外,从香囊到扇坠,一应俱全。

他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出谢承安收到礼物时高兴的样子。

眉飞色舞,兴高采烈,然后一个劲的喊他宝儿,将他紧紧的抱进怀里。

也难为你有这份心思了,想来殿下收到这份礼物的时候定会很开心的。

许嬷嬷笑着说道。

她是宫里积年的老嬷嬷了,别的长处没有,看人的功夫倒是有几分,从初见到余丰宝第一面的时候,她便知道这个看起来瘦高腼腆,说起话来总带着三分笑意的小太监,有着与他外貌不相符的坚韧。

余丰宝放下手中的活计,托着腮看着外头的秋色。

清风徐来,送来了浓郁的桂子香气,馥郁芬芳的香味倒是提醒了他,眼下已经入秋了,谢承安也已经离开二十多天了,除了前几日送来的书信外,便再无消息了。

余丰宝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慌忙跑去了床边,将枕头下的描金匣子拿了出来,里面装着这些日子以来谢承安寄回来的信件,他默默的算了下日期,从最开始的没两天一封,到后来的四五天一封,可这一次却隔了将近七八天了,却依旧没有消息回来。

嬷嬷,你且略坐坐,我得去趟景仁宫。

许嬷嬷也察觉出了异样,忙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殿下他是个好人,定不会有事的。

略微有些粗糙的掌心里传出来的温度让余丰宝的心稍微定了定,他对着许嬷嬷挤出一抹微笑,然后便疾步往屋外走去。

景仁宫。

皇后掀了掀眉头,诧异的问道:他来做什么?

奴婢瞧着他面色慌张,好像是有什么急事,而且娘娘晌午的时候不还念叨着殿下有些日子没给您写信了吗?兴许殿下给那小太监写了也未可知,娘娘不如让他进来也好问一问,如此也能安心些。

嬷嬷小心的应答着。

皇后想起昨儿晚上做的噩梦,她梦到谢承安浑身是血的样子。她揉着额角,轻声道:让他进来吧。

余丰宝行了礼,见皇后不叫起,他便恭敬的跪在地上。

皇后娘娘,奴才想问一问殿下这几日可曾有递消息回来?

皇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余丰宝的跟前,惊呼道:连你也没收到消息?

闻言余丰宝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谢承安走的时候明明就说不过十天半个月就会回来的,如今都快一个月了还未回来,现在连消息都断了,他的全身像是泡在了冬日的水里,从里到外都冷透了。

忽的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惊慌失措的喊着。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御前传来消息说殿下在剿匪途中不慎受了重伤,跌入了淮水中,眼下生死不知,只怕,只怕

余丰宝的脑海里轰的一下就炸开了,他挣扎着爬了起来,赤红着眼睛抓着那太监的手臂,大声吼道:只怕什么?他大力的推开了那太监,又自言自语道:殿下他答应我的,他一定会回来的,他不会扔下我不管的,你胡说

喉间涌起一股腥甜,他忍不住喷出了一口血。

鲜红的血喷溅在暗色的地砖上。

他嘴里碎碎念着往殿外走去。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殿下都跟我说好的我得回去,回家等殿下回来。

身后传来了宫婢的惊呼声,皇后似乎晕倒了,可是此刻的余丰宝却什么都顾不了了,他像是一只木偶一般,浑浑噩噩的回了东宫。

他的耳朵里嗡嗡的,似是有无数人在他的眼前晃过。

贺元卿来的时候,只见余丰宝跟失了魂似的坐在桌子旁,他跟他说话,他也不理。

贺元卿气急,大声喊了起来。

余丰宝!

有人在喊他。

余丰宝抬头看了一眼,泪水瞬间滑落而下,元卿,殿下他,他

贺元卿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你不是整日里说的你家殿下英明神武,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吗?如今养心殿那头还没乱,你自己倒是折腾起自己来了?瞧你那点子出息。

余丰宝抬手擦掉了眼泪,泪眼汪汪的抓着贺元卿的手臂问。

元卿,殿下他没事,他一定没事的,对不对?

贺元卿轻轻叹了口气,这句话你该问问你自己,你信,他自然就没事,你不信,他没事也会变成有事了。况且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你家殿下出了事,难道你就要一头碰死在这东宫里头,好下去阴曹地府跟你家殿下做一对鬼夫妻吗?

他伸出手臂搭在了余丰宝的肩上,又郑重的问他。

你要是死了,你家殿下的仇谁给他报?

余丰宝吸了吸鼻子,低着头不作声,瘦削的背轻轻的颤着。

贺元卿将碗塞进了他的手里,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吃点东西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别的事情。

余丰宝点头,小口的吃着饭。

元卿,谢谢你。现在天色已晚,九皇子殿下那边也离不开人,你先回去吧。我已经没事了。

贺元卿看着他,眼睛红红的,鼻头红红的,可眼神却恢复如常,不似刚才他进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失了魂魄一般,连眼神都不聚焦了,着实是太吓人了。

真的?

余丰宝笑了笑。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

真的。你说的对,我该对殿下有信心的。而且

而且就算殿下真的出了事,他也得给他报了仇之后,才能去地下找他。

贺元卿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才是我认识的余丰宝,吃完饭便安心的睡会儿吧,说不定明儿一睁眼你家殿下就回来了呢。

夜幕悄然降临,乌鸦在东宫的上空盘旋着怪叫了几声也回了巢。

余丰宝呆呆的坐在床边,怀里抱着那个描金匣子。

匣子里有谢承安给他的银票,有谢承安给他的信,还有其他谢承安送给他的小东西,每一件东西上面都残留着谢承安的气息。

他的殿下还能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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