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还好,一提起卫忠这个名字,贺元卿就哽咽了起来。
余丰宝,以前你跟皇上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总嘲笑你。可是现在轮到我自己身上了,才知道滋味是这般的难受,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喜欢过谁呢,可是可是
余丰宝没想到贺元卿居然会哭,而且还是为了一个男人哭,他一边安慰着,一边问道:你别可是的了,我只问你你喜欢他,那么他喜欢你吗?
贺元卿愣了一下。
我,我不知道
余丰宝看着他这副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还是我认识的贺元卿吗?以前咱们刚进宫那会儿,你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怎么这会子对着个卫忠,就怂成这样了?你若是不知道便去问,行就行,不行就不行。
贺元卿耷拉着肩膀,叹了口气。
我怕,要是他不喜欢我,可怎么办啊?
余丰宝耐心解释道:你想想,卫忠现在年龄也不小了,加上他跟皇上的关系不错,眼下京中各家都在盯着这块肥肉呢。你要是慢一步,到时候被别人抢走了,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一句点醒梦中人,贺元卿恍然大悟,擦去了泪水,就往外跑去。
余丰宝看着他急切的背影,哑然失笑,回到里间的时候,九王爷正想要抱起清婉,吓的他连忙跑了过去,将孩子接了过来。
九王爷嘟着嘴道:她总是哭,我想是不是尿尿了,要换尿芥子了,我看嬷嬷们都是这样做的。
余丰宝也是头一次做父亲,听了这话一检查果然是尿了,连忙给换了干净的尿芥子,回过头才发现九王爷正想什么想的入神。
皇嫂,你说我要是能跟程彭哥哥生一个孩子就好了。
余丰宝被他的大胆言论给吓到了,九王爷的心智如同孩童一般,是以他也不敢深问,生怕带坏了小孩子,如今他自己先提了起来,余丰宝便大着胆子,悄声问道。
老九,你跟程彭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
九王爷红着脸,低着脑袋玩着手指,程彭哥哥亲我了,他说我的嘴巴好软好甜说完又害羞的捂住了脸,转过身背对着余丰宝。
余丰宝又问,那然后呢?
九王爷茫然的看着他。
还有然后?然后还要干什么?
余丰宝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毕竟那种事情也不好明说。可九王爷跟个好奇宝宝似的缠着他非得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就在他束手无策的时候,谢承安回来了。
余丰宝见状忙道:这种事你还是去问你皇兄吧,他最擅长和熟悉了。
谢承安才将回来,也不知道前因后果,就被九王爷缠着去了外间,等再次进来的时候已经只他一人了。
余丰宝朝着他身后望了望。
老九呢?
谢承安笑的意味深长,朕打发走了。只是他伸手就将余丰宝给搂进了怀里,只是床第密事,宝儿怎么可以跟外人说呢?
擅长!
谢承安心里窃喜,这样的事他自是擅长的。
余丰宝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辩解道:我是看老九这么爱程侍卫,怕他吃亏,所以多嘴问了一句,没想到他就问到了这事上面了。
是吗?
谢承安覆在他的耳边哑声问道,俗话说长嫂如母,宝儿这么对老九,朕心甚悦,不愧是朕亲自选的凤后。
余丰宝伸手推开了他。
孩子们还在呢!
卫府。
桌子上摆了满满一桌子的菜,香气四溢。
贺元卿守在门边不时张望着,已过了掌灯时分,怎么人还不回来呢?
管家笑着道:贺公子,要不您还是回屋等着吧,仔细吹着风了,大人回来向来没个定时的,许是军营里有事在忙
话音未落,就见月亮门处有一道挺拔的身影自暗处里走了过来,直至走到了光亮处,才露出那张坚毅的脸庞,他的脸上挂着汗珠,额下有着短须,身上穿着冰冷的铠甲,腰间配着长|刀,行动间铠甲发出了叮当的摩擦声。
你回来啦!
贺元卿不知为何就先红了脸,他垂下脑袋不敢去看他。
卫忠拧着眉头,你怎么在这?皇上和凤后才将回来,你不在宫里伺候着,怎么跑到我府里来了?
贺元卿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倒是管家出来打着圆场,大人,贺公子中午就来了,更是忙活了一个下午,张罗了一桌子的好菜,就等着您回来呢。
卫忠看着桌上的饭菜,表情依旧冰冷。
我先去洗漱换衣。
他走到了院子里的水缸旁,脱下了铠甲,也脱掉了上衣,露出了结实而健壮的上半身,他的身上有着无数或大或小的伤痕,密布交错。
他拿着水瓢舀水从头淋了下去。
贺元卿转身进屋里拿了干净的衣裳,然后送了出去。
卫忠倒是不避嫌,说了声谢谢,就当着他的面换上了干净的衣裳,贺元卿的脸像是火烧了一般的滚烫,他全程低着头,看都不敢看一眼。
脱下了铠甲,卫忠身上的杀伐气息倒是淡了些。
他刚一坐下,贺元卿就给他倒了杯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卫忠吃了一口菜,府里都有下人,你不必亲自动手做这些。
贺元卿小声道,这是我愿意做的。
卫忠的话不多,吃菜,喝酒。
贺元卿偶尔替他夹菜,他也不嫌弃,直到月上中天,他才借着几分醉意,卫忠这还是他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从前都是喊卫将军。
卫忠的眼底有着忽明忽暗的光。
你想说什么?
贺元卿咬着唇,深吸了一口气,你有喜欢的人吗?
卫忠愣了一下。
有!
他回答的斩钉截铁,这让贺元卿的心狠狠的揪了起来,眼里泛起了水光,他哽咽着道:哦!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他起身要离开,一只粗糙的大掌却钳住了他的手腕。
卫忠只稍微一用力,人便落进了他的怀里。
贺元卿惊魂未定,已经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卫忠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今晚别走!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