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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纨绔和她的盲眼姑娘(GL)——三月春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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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看你。某人睁眼说瞎话。

薛灵渺疑惑歪头:我的感觉告诉我,你在看我。别看我,阿玙,现在我不好看。

苏玙再次被她逗笑,握住她的手腕领着人往房间走:好看着呢,非常好看。你照顾好自己我就不凶你了。我是疯了么,整天乱发脾气,我又不是狮子,也不是母老虎。

那阿玙是恼羞成怒了么?

胡说八道。

那是被我吓到了?你害怕我受伤,你在意我?

闭嘴!苏玙打了个哈欠,天朗气清,她心想:我可真是疯了。

白嫩的水煮鸡蛋在眼皮细致滚过,薛灵渺坐在小竹椅两只手无处安放地揪着未婚妻衣带:阿玙,痒。

忍着。

阿玙,你不是饿了吗?

苏玙瞪她:你眼睛肿了,我见了,烦。

我用白纱把眼睛蒙起来,你看不到就不烦了。少女扯她衣带:阿玙

温热的呼吸扑在脸上,苏玙身子后仰,两指禁锢着少女下颌:不需要你说话,安静配合。

用鸡蛋白消肿远没有那么快,薛灵渺用过中饭还是在眼前蒙了白纱。她央着苏玙带她熟悉院落的一草一木,二进的小院里里外外不知走了多少遍。

她记性比别人都好,苏玙放开手容她一人持杖前行。有她陪伴,薛灵渺胆子大得可以,几次有惊无险避过错误路线,半日光景,已能在院子勉强走个来回。

傍晚时分,苏玙拆了自己房间的门槛,坐在竹凳仿着帕子上的小锦鲤绣同款肚兜,仗着小姑娘看不见,还打算再绣两三条同款手帕。

薛灵渺坐在她不远处美滋滋地洗衣服,苏玙讶然:罚你干活就这么高兴?

罚?这不是惩罚。她仰头认真道:妻妻一体,虽说未成婚,但阿玙没赶我走,我就应当对你好。你我不分彼此,能为你做点什么,哪怕是小事,我也如饮甘泉。

苏玙脸色微变,穿针引线的手有一晃停顿,不自觉腹诽:她是小蜜蜂精脱胎成人形的吧,专程采蜜,这嘴也太甜了!

第7章

至于成婚想到小姑娘包袱里的婚书,她心绪纷杂,把人带回家她只做好了饭桌添一双碗筷顺带处理麻烦的打算,没想把自己的婚姻大事也安排出去。

她试探道:景国女子成婚晚,年过十八不婚者多如牛毛,万一我到了二十八岁都不想成婚,你怎么办?

这问题难倒了少女。她沉心思索,揉.搓衣服的手慢下来:阿玙二十八不婚,那定然是我不够好。

不一定呀,万一我讨厌谈婚论嫁呢?

薛灵渺陷入两难境地,她和阿玙父母双亡,成婚与否完全看她和阿玙的意思。依照律法,景国女子十六岁算作成年,她今年十七,阿玙若愿意,明天娶了她都无妨。

她犹豫道:你讨厌谈婚论嫁,是因为讨厌我吗?

不是。我只是讨厌被安排好的人生,这与你好不好没关系。苏玙看她头低着,心生不忍:况且你很好。

你不讨厌我,我就愿意等你,等到你肯娶我为止。你不想成婚,不想被束缚,我她下定决心:我就陪着你,你到了三十岁还不想和我成婚,我就离开你,这辈子再不见你。

三十岁,等到那时候小姑娘三十一二,早过了如花盛开的年纪,苏玙还道她会缠着自己,没料想会听到这样的回答。

此生不见听起来似乎沉重了,她循循善诱,嗓音绵柔如沉浮苍穹的云朵:小傻瓜,何必为我蹉跎光阴?

我想不到这辈子和别人在一起的画面。从记事起,命运的红线就把我绑在了你指尖,阿玙不要我,我也不会要别人。她说着说着眼眶萦了一层浅浅的泪。

开了个头就把人弄哭了,苏玙猝不及防被针尖扎了手,血珠从指腹冒出来,她放下手里的活计:不说这个了,我去给你准备洗澡水,你快点洗衣服,洗好了回你房间沐浴。

她走得很快,一溜烟没了影。对于阿玙的态度,薛灵渺来之前做了很多准备,谈话无疾而终,证明了她的未婚妻心不够狠。

她不是没见过坏人,坏人从来不在意陌生人感受,而阿玙会对她生出怜悯。她笑了笑,眼里的泪意悄悄隐没。

害怕是真的,放心也是真的。只要阿玙一天肯对她心软,她就有机会争取她的喜欢。

爹爹说婚姻中的两人当是两情相悦的,争取到最后阿玙还不喜欢她,她也无法自甘轻贱地拿着婚书胁迫。她也不认为阿玙是能被胁迫的。

费了些功夫将湿衣服晾在竹架,薛灵渺小心翼翼回房。

隔着一道屏风,浴桶上空蒸腾着白气,苏玙翘着二郎腿坐在一侧,惬意地斟了杯茶:换洗衣物在床上,茶水放这,你伸手就能碰到,渴了记得喝,出浴时仔细地滑,我去外面候着,稍后王婆会带人来。

王婆是谁?她来做什么?

是个人牙子。你身边需要有人伺候,那样我会更省心。至于人选,你自己挑。

她起身走到门外,薛灵渺站在浴桶前羞涩地揉了揉耳尖,她的未婚妻细心地让她脸红。

王婆领着七八个小丫头赶在天黑前来到苏宅,苏玙浑身骨头像是被抽去了,软绵绵地趴在桌角:不要问我,问她。

门打开,少女一袭白衣撑着竹杖不慌不忙地走出来,王婆眼睛骤亮,语调夸张:好水灵的小姑娘!

苏玙噗嗤笑了出来,听她笑了,薛灵渺忍不住胡思乱想,阿玙到底什么意思,干嘛又要取笑她?

她已经很努力地不给她丢人了,甚至首次没在外人面前蒙着白纱,这样,起码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她羞赧地停下脚步。

离得近了,王婆总算看清了小姑娘,一声低呼响在唇边,少女倏尔攥紧掌心,脸色泛白。她沮丧地想:好了,现在她是小瞎子的事瞒也瞒不住了。

怎么大惊小怪的?苏玙直起身子,不复懒洋洋的神态,漂亮地教人胆寒的眼睛紧盯着王婆。

王婆素来知她是边城带刺扎手的玫瑰花,有着招摇的美貌和无常的性子。苏家鼎盛时苏大小姐便是策马游街呼朋唤友的嚣张人物,苏善人去了,苏大小姐成了没人管束的野马。

人人都道这匹野马会有栽倒那天,谁成想她活得比苏善人在时更张狂。

被这样的狠辣角色认真盯着,王婆没出息地颤了颤脸上肥肉,赔笑道:年纪大了,没见过这样的美人。

这话稍微不好好听就成了讽刺人的话。苏玙阴仄仄地笑了笑:会说话。

王婆一脸肉疼:这位小姐好好挑,算您八折。她问秀水城玩得风生水起的女纨绔:您看成吗?

苏玙恢复先前慵懒散漫的样子,长长的睫毛掩着迷离的眸子,她再次打了个哈欠:灵渺,来我这里。

薛灵渺哪能听不出她利索地给了人牙子一个下马威,竹杖触地的笃笃声传来,凭着脑海里石桌具体的摆放方位,沿着桌沿绕了半个圈才摸到苏玙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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