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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薛师、文坛、仕林、霍曲仪。这几个字同时砸在心湖溅起的可不止一重巨浪。饶是宁晞也过了许久才清醒过来,她脸色苍白,掩不住惊骇:你说薛师薛翎薛先生?
宁昼反问:天底下还有几个薛师?
宁晞倒退一步。没有几个,四海九州,能被称为薛师的仅有一人。而那人,如今也身死魂消。
薛师病故江南,走得无声无息。故去三天后消息始传出来,多少人为薛师之死痛惜断肠,即便边城都为薛师起了缟素。
一个可为天下师的大义儒者,若被人晓得他留在世上唯一的女儿被针对,会引起怎样后果?
当今文坛仕林数不尽的人抢着找薛师之女报恩,而坐拥四海产业的霍家主,说不得早就通过眼线暗中将人护了起来。要不然,如何解释少女毫发无伤地从江南来到边城?
仅仅依靠运气?这也太玄妙了。宁昼脊背爬上凉意,他甚至不敢去想若当日如愿举起屠刀,死掉的会是谁
他能想到的,宁晞自然也想到了。姐弟俩面面相觑,他直言劝道:阿姐,比起文坛仕林那些用道理权势杀人的,霍家主更可怕。
霍曲仪,霍家主,四海首富,爱憎分明一言九鼎,为万千男女景仰,却也难逃情爱的网罗。宁晞向来以她作为前进的动力标杆,得知少女与霍曲仪的关系,她一阵黯然:就任由阿玙胡来吗?
身患眼疾,意味着数不尽的麻烦,且还是薛师之女,和她在一起少不得受人关注,阿玙性子轻狂,若她一时心软应了盲女终生,再想反悔,可就难了。
此情此景,宁昼不好多说。他看向长姐手里留有字样的丝帛:阿姐,这是?
宁晞将丝帛递给他,看过之后,宁昼忧心忡忡:何人无缘无故插手此事?阿姐,怕是有诈,有人欲借咱们之手坏了苏薛两家婚约。
瞧着长姐脸色,他及时补了句:假使她二人真有婚约。
有没有,一问便知。
问?
不错,问。宁晞慢慢吐出一口长气:纵有人护着,问一问,总不过分吧?
多年青梅,哪能轻易拱手让人?退一万步说,再是薛师之女,那也是个可怜的瞎子。瞎子看不见实属寻常,她既看不见,那就别怪她帮她看见!
午夜时分,苏宅,少女自睡梦中惊醒。
听到呼声,睡在外屋的阿芝睁开眼,不放心地问道:主子?是梦魇了吗?
无碍。
声音既浅且轻,带着从梦境醒来的茫然,灵渺一身纯白里衣,秀发披散在脊背,她怔忪片刻,柔声细语裹着淡淡歉意:阿芝,你接着睡吧。
是。
月色皎洁,薛灵渺握着帕子擦去额头冷汗,梦非好梦,她肩膀轻颤宛如一只受惊的蝴蝶。
她梦到阿玙不要她,梦到阿玙口口声声指责她是个瞎子,还有婚书,她一路从江南带来的婚书被狠狠丢在地上,梦里下了雨,她急急忙忙弯腰去捡,雨越来越大,她找不到在哪
这太可怕了。
灵渺揪着锦被一角,身子蜷缩着。在这一刻她好想阿玙,想被她抱着。
梦不是真的。
她反复在心里强调:不是真的。阿玙刚说了她是她的人,刚说了要护着她,要教她做一个合格的未婚妻。
相信她。相信她
怀揣着混乱的心事,一夜睡得不甚安稳。
苏玙衣衫齐整地叩开隔壁那扇门,发现小姑娘还在赖床。
她觉得蛮有意思,尤其想到心心念念惦记和她成亲的人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就像一张白纸,苏玙能教她很多,却不敢妄自污了她的纯白。
阿喵,早呀。她坐在床沿。
早,阿玙。裹在被子里的小姑娘打着哈欠,凭着迅速养成的习惯依赖地投到未婚妻怀里。
被她扑了满怀,苏玙忍住将人推开的冲动,她收了某位小姑娘的锁心扣,终究不一样了。若以后这便是她的小妻子,对待妻子哪有推开的道理?
手掌拍了拍她的后背,苏玙笑道:怎么,做噩梦了?梦到被大灰狼一口吃掉了?
比这还惨。灵渺委屈地抱紧她:阿玙,你要不要亲亲我?
要不要亲亲?苏玙轻嗅她发间的香气:我说薛阿喵,你要不要这样?
哪样?
娇里娇气,奶里奶气的。就知道拿话撩人心弦,还是不负责任的那种。
我怎么不负责了?她摇晃苏玙胳膊,羞得小脸通红都要把话说出来:我梦到你不要我了,我能做这样的梦,定然是阿玙待我还不够好。你看,连亲亲都不肯,我如何能相信你会和我成亲?
你让我觉得患得患失,白日我以为得了,入夜就在梦里彻底失去,醒来还不能和你撒娇,我好难过。
好难过?我怎么看不出你在难过,只看到你在恃宠而娇。
那你现在就是宠得还不够
小模样看得苏玙心情大好,抬手为她整理好松垮的寝衣,怜惜地在她额头轻轻柔柔落下一吻。
柔软微湿的触感贴在额头,灵渺羞涩地像随时能在头顶开出花的花仙子。
她的香气吸引着苏玙,她无害澄净的灵魂勾着人去亲近,就如她说的一般,喜欢就要亲近,害羞却也坦诚。
和她相处苏玙很放松,所有的轻狂高傲无意识收敛,她想了又想,大抵这就是凡人对美的臣服,比起姣好的皮囊,那颗闪闪发光的少女心,她无法狠心拒绝。
女孩子露出得逞的笑容,于是羞涩完全将她席卷。她红着脸请苏玙先行退下,然后换好衣裙,梳洗完毕,在阿芝搀扶下出了闺房门。
用过早饭,苏玙特意往后院腾出一间用来听曲的房间,摆好用来休憩的软榻和各种瓜果鲜汁,抱了各种乐器,然后亲自将小姑娘请来。
她兴致盎然:阿喵,弹琴唱曲给我听,可好?
她要听,灵渺哪有不应之理?苏玙喜玩乐,薛灵渺自幼追随她的脚步学了不少东西。她家学渊源,琴艺卓绝,稀奇的是这次唱得并非缠.情曲,而是一首苏玙听都没听过的曲子。
苏纨绔半躺在小榻,扬手往喉咙灌了果酒,酒水顺着下巴一路沿脖颈而下:阿喵,这是什么?
是我八岁写给你的曲子,好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