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算不上做官,说破天就是个看大门的,不过好好干的话上面有人提拔,爹和我说这事的时候我吓都要吓懵了,迟迟没应。可你们都走了,不如不如我也他忐忑地望着眉目如画的苏玙。
他一直喜欢苏玙,只是自觉配不上。在知道了她的家世背景后,更是自惭形秽。
他们都走了,不夸张的说,边城的乐子估计会少一半。多少年都是这么玩过来的,退一万步说,就是狐朋狗友那也是有感情的不是吗?
苏玙愣在那忘记言语,指尖有点凉,整个人看起来冷冷清清,像是在难过。
少女与她十指紧扣,可以说她是听着未婚妻从小到大的顽皮事迹长大,她其实很懂她。阿玙表面玩世不恭,内里重情重义,所以她上决斗台存心把宁晞打醒,又在打铁铺子重新铸了一把长剑。
她比谁都看重她的朋友,嘴硬心软,非常念旧。
随着长大,能玩到一起肆意说笑的人越来越少,他们要走,甚至一句挽留的话都不能说。苏玙笑颜绽放:那就祝前程似锦?
祝前程似锦!
他们彼此祝福,在祝福里告别荒唐岁月。
不能像往常那样纵马挥鞭,蹴鞠斗鸡,日子太无趣了。就是这样无趣又不得不奔赴的前程,还得需要他们拼了命地力争上游。
纨绔的友谊,在玩乐,又不止于玩乐,可以说他们是胸无大志,但在一定程度上,几人的确志同道合。喜欢跑得最快的马,渴慕最自由的风。
告别的最后半刻钟,李寺最先哭了。他看着苏玙,张张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苏玙来此想的是快意驰骋,没想过迎头而来的是一场没有归期的别离。她拍拍少年肩膀,转身牵着少女的手走开。
白马耷拉着脑袋,没了来时的威风赫赫。
四少相对无言,萎靡着毫无形象地坐在石阶,李寺哭花了脸:你们知道苏玙亲叔父是谁吗?
他突然说到这,好歹缓解了众人别离的伤感,荆续茗勉强打起精神:谁?
李寺用袖子抹了泪:当朝苏相。苏相,就是苏家二十多年前传言死在外面的小公子。
我这次能去盛京做守城兵,就是得了他的恩许。相爷往我家去了封信,爹爹放在书房不小心被我看到了。据我猜想,这只是第一步,慢慢地,整个边城都找不到敢和苏玙玩的人
三人听得惊怒交加:苏相?苏相是苏玙亲叔父?!可、可他怎能如此行?
因为他需要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苏相发妻早逝,相爷当着君臣百姓的面立下为妻守节终身不再娶的誓言,这是四海皆知之事。
换言之,身为苏相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近亲,这是苏玙挣不脱的命。
阿玙别再难过了。
有什么好难过的?这也值得本姑娘难过?苏玙嘴上说着不难过,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和约定好似的,怎么说走都要走?这下好了,以后蹴鞠都找不齐队友了。
谁说找不齐?找得齐的,我帮你。
苏玙没忍住捏她脸:怎么这么懂得哄我开心?嗯?
笑容维持了不到几个呼吸,她忽然消沉:灵渺,所有人都晓得上进,而我死性不改,真是显得格格不入啊。
无碍,我陪你。
你陪我?苏玙摸她发顶:你说会不会有一天逼我上进的人,就是你呢?
少女生性谨慎,不敢妄语,认真思考一番她道:阿玙,我不敢说我不会变,但我喜欢你,想和你永永远远在一起,这一点不会变。
你是一心玩乐的纨绔,即便纨绔,在我心中也是最迷人最有主见的纨绔。
苏玙搂着她腰,脸贴在她腹部:阿喵,唱首小曲吧。我想听了。
好。
少女歌喉轻灵婉转,这一次,她唱的是用来表白定情的曲,曲名缠.情,勾勾缠缠,此情不悔。唱得苏玙今天比昨天,又多喜欢了她一分。
两人同一天的生辰日,苏宅来了不少人,宁家姐弟来得最早,顺便带来将军府最好的厨娘张罗一桌桌丰盛的酒宴。
边城四少连同其他吊儿郎当的公子哥们登门拜访,手里提着生辰贺礼,大包小包装满了心意。
至于名震天下具有一双慧眼的沈公子,不爱凑热闹,精心准备了礼物提早送到了苏玙手上。
值得一提的是他也为少女准备了一份,离开前醋坛子打翻,胆肥地说了几句苏玙不乐意听的话,被揍得狼狈。
薛师之女,了不得的人物,说出去多少人抢着为她庆生,跟着你,倒是委屈了。
这话整个白日都在苏玙耳边回荡。
夜幕降临,喝得酩酊大醉的人们摇摇晃晃地在小厮搀扶下出了门,宁晞与宁昼借着酒意同苏玙说了不少话。
月上中天,不方便在苏宅过夜,姐弟二人只能告辞。身边有了少女的苏玙,再不是孤家寡人,身为朋友,在这样具有重要意义的时刻,理应避嫌。
宁晞最后望了那扇门一眼,宁昼温声道:阿姐,走吧,阿玙十九了,不小了。
我知道
如今的苏玙,已是能哄得姑娘心花怒放以心相许的人了。
十九岁的苏子璧,眼睛清澈,身形窈窕,她站在月色下,应比月色还美。看着对面走来身段似是长开了些许的少女,她眉开眼笑:阿喵,来摸一摸我为你准备的生辰礼。
是什么?
我亲笔写的帛书。
帛书?
苏玙从怀里取出一支发簪插.在她发间,她抱着少女,唇有意无意地自她侧颈划过:不错,也是我补写给你的婚书。灵渺,我宣布你是我的未婚妻了。
作者有话要说:名分,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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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天明,晨光透过窗子照进斑驳柔光,内室,苏玙趴在桌子,睫毛微眨,从宿醉里慢慢睁开眼。
夜里饮了酒,好在长了记性没像上次一般提早睡下,她拍拍脸,努力驱散残存的睡意。室内静谧,除了酒香还有一股隐隐约约的花香,苏玙散漫地打了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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