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苏玙眼睛睁圆,你怎么能提起裤子不认账呢?不是你说要我疼
嘴巴被温暖的掌心捂上。
薛灵渺俏脸红润,你别说了,去书房读书,去教导阿枂,去处理政务,去院子里晒太阳都行,别在我眼前乱转了,我头晕。
我看见你,就喜欢地想抱你,看见你,就想和你谈情,就想起你有多坏,你去静静,也让我静静。
头晕?怎么就头晕了?欸?灵渺,等等,我
被赶出门,苏玙盯着皱巴巴的云锦衣袍好生委屈,恰巧猫儿溜溜哒哒地从她眼前走过,手一捞,抱着院的猫,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
不过半盏茶,她对着门哼唱江南民俗小曲。
哎呦呦,我心里的姑娘呀~
隔着门,灵渺被她哎呦呦地笑出声,笑过之后又羞又臊,红着脸打开窗子,任凭春风拂面,情意绵绵:阿玙存心和她撒娇耍赖,她是半点法子都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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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春风拂柳,柔嫩的柳枝长了绿芽,风一吹,柳芽兴冲冲地往上窜,一天一个模样,生机沛然,点缀了偌大的盛京城。
大景国往前数几百年,往后数几百年,估计都不会有现在的局面。幼帝养在帝师府,由年轻的帝师教导为君之道,落在旁人眼里,朝堂俨然成了苏家叔侄的朝堂,然而在有心人眼里,苏家叔侄又是再忠诚不过的治国良臣。
百官之首的苏篱立在朝堂,起得便是安抚人心的作用。国不可一日无相,这句话三岁小孩都晓得。李玥比三岁小孩要能耐不少,睿智不少,她四岁了。四岁的孩子,哪能再倒回去和三岁时比?
幼帝与新师以悠哉悠哉的步调,如那春日迎风绽放的花骨朵似的,不急不躁,教学相长。苏玙一日日发生着变化,学识、见识,拿捏人心的本事,悄悄隐藏。
叔父还在,朝堂还不是她需要去费心的朝堂。她要做的,只是教好一个孩子罢了。
先做孩子,享受孩子的天真纯粹,然后再做君主,经年累月,终有一日,会成长为帝国。
苏玙不急。
李玥也不急。
她们师生感情很好。
这也是一种成就。李玥随时牢记皇祖父那句要像哄祖父一般哄她,小小的孩子,还学不会用名利浸染人心,只能以心换心。
她不负恩师,恩师亦不会负她。
很直白的道理,是皇祖父殷殷切切拉着她手反复嘱咐的话。
白驹过隙,时间溜走地飞快。
七日已过。
朝堂安稳下来,正式定下登基大典举办的日子,介于苏玙超一品护国帝师的身份,日子定在哪天,也得听听她的建议。
二月二,龙抬头。朝臣问帝师,登基大典三月三举办,可行?
苏玙道:行。
三月春天,是再温柔不过的时节。
二月二刚过,按照早先说好的约定,苏玙携妻往砌玉山庄住三天。
苏相大清早将人堵在门口,一心想和侄女多呆片刻,厚着脸皮乘着软轿也跟着去了山庄。
霍曲仪吃过早饭,抬眸看到他这张不算老还蛮俊朗的面容,哼了一声,没听过小年轻回娘家,叔父还跟着的?
说得苏家俊脸一红,尴尬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他能有什么办法?三天两头见不到侄女,帝师更有起不来可不上朝的嚣张特权,同朝为官却见不到侄女,偶然腾出空闲来到苏府,不凑巧赶上侄女带着侄媳妇出门游山玩水,自在逍遥。
这世上他统共就这一门血亲了,想念也是常理。
他暗怨苏玙有了媳妇忘了叔父,嘴上不说,内里委屈着呢。
苏玙哪能不晓得他的埋怨?再一次做起来讨喜的小混蛋,一边忙着讨好师父,一边忙着体贴叔父,还得分出精力和习香师姐玩,更要照看四岁的徒弟陛下。
白天忙了,晚上还得接着忙。得亏了身体好,腰才没折了。
累并快乐着。
夜深人静,内室花香四溢。结束了一场痴缠,灵渺埋在锦衾笑话她,叔父和师姐,你到底向着谁呀?
亲叔父和亲师父,扭过头来,还是自家媳妇的亲师姐,关系乱着呢,一团乱麻。
灵渺说出这话摆明了是在戏谑看热闹,反正无论是叔父,还是师父,都待苏夫人极好,为难的是苏玙。
苏玙也没想过叔父一把年纪了,权倾朝野只手遮天,还是个吃侄女醋的!她待霍曲仪亲厚两分,他眉毛都要挑到天上去了!
啧。
难伺候。
比起叔父和师父,更难伺候的还是她放在心尖的好姑娘。
苏玙里衣半敞坐在她身侧,长腿压着锦被,被衾自然而然自那玉.体香肌滑落,存心的。
锦被盖不住娇躯,灵渺嗔她一眼,无可奈何坐起身,大大方方任她看。
准她看了,苏玙反而不敢乱看,吸了吸鼻子,总觉得鼻子要流出血了。
灵渺笑意愈深,说呀,叔父和师姐,你向着谁?
我能向着谁?我不都是一贯的最向着你嘛。苏玙退远了,小腿伸到她怀里,这时候她忍不住感叹一声,大床就是舒服!
她腿伸了过来,薛灵渺任劳任怨地替她揉.捏脚底穴位,被她那句话哄得眉开眼笑,考虑到不火过分撩拨,眉一动,薄纱飞至她双肩,隐隐约约笼罩无上诱.惑。
苏玙舒服地眯着眼,后撑着满有劲力的胳膊,你说,叔父这还没老了,真到老的那一天,是不是比阿枂还缠人?
说着她顾自笑了起来,叔父无子,把我当做唯一的血脉,我先前住在相府,陪他好一阵,后娶了你,有了自个的家,他这是怕我和他生分。毕竟我这个人,一看就是惧内嘛。哪能不哄着渺渺娘家人?自家的亲亲侄女挖空心思哄其他长辈,他醋得也不是没道理。
一番话,自觉地替当朝相爷圆了回来,还拐着弯地向娇妻献了殷勤。薛灵渺都不晓得她哪来的这么多小心思,真会哄人。
呐,这只,这只。
她动了动右脚脚趾,烛光下美人如玉,精致的玉足被人温温柔柔亲昵地捧在掌心,苏玙眼睛没法子从发妻身上移开,才把人折腾了一通又娇纵地要人替她揉.脚,她良心发现:我是不是太欺负你了?仗着你一身仙骨,身怀修为
她语调缱绻,渺渺,累不累?要不要我替你按一按?
你也知道太欺负我了啊。薛灵渺笑容温婉,右手轻拢薄纱,额间依稀存着浅浅香汗,不过我不累。你伺候我,我再伺候你,你讨好我,我也讨好你,你爱我,我更爱你,不是应当的吗?
这伺候和伺候,讨好和讨好,哪能一样?
苏玙被她暖得心都软了,你就惯着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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