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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纨绔和她的盲眼姑娘(GL)——三月春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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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人啊。她默念一声。忽然觉出亏欠。

短短几日相处她自是感觉得到,公主不仅拿她当做驸马,更拿她当做相伴一生的伴侣,而她呢?因为被猪油蒙了心,始终待她敬畏有加。

女人家最重要的日子,她给她的,除了痛似乎也没留下什么。

那晚,她应是哭了罢?

晏术那时没敢多看,是以只听见她倒吸一口凉气便不敢进行下去,及时收手,未敢触犯皇家威严。

想想还真是可笑。阿玙若知,定要狠狠揍她一顿罢。

靴子外袍沾了水,晏术干脆着了长袜踩在草地,待到公主收拾好鱼身,她已经点燃篝火,火光映照着她的脸,看起来比往日透着微红。

烤鱼的间隙,晏术一声不吭替公主解下被绑的裤腿,突然的靠近,萱柔忍着没有避开,虽说驸马初次与她亲近并未给她留下值得回味的体验,甚至可以说很糟糕,但她还是愿意给她一个弥补的机会。

晏家乃不折不扣的保皇党,晏家父女皆忠臣,驸马是父皇为她挑选的驸马,除了爱玩,其实也算不得正经的纨绔,再者阿术是义姐好友,萱柔打心眼里佩服苏玙。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肯应下那道赐婚的圣旨,有一半原因是出于对亲人的信任。另外一半,是画像上这人灿烂的笑容俘获了她。

有那样纯粹笑容的人,心地一般坏不到哪去。能笑得那样灿烂,那么嫁给她,以后的日子也不会缺少欢声笑语。

侍从们捧着烤鱼用的瓶瓶罐罐走过来,萱柔深深凝望她一眼,乖巧地坐在她身侧,看她一本正经往鱼上撒调料,不时说两句,气氛终于有了她希冀的自在轻松。

果然还是要出来散散心啊。同样的想法在两人心间涌现。

鱼香味弥漫。

晏术赶在公主动手前,急忙道:我来。

萱柔轻笑,你来就你来。

鱼递给她,看她认认真真挑刺,鲜美留香的鱼肉被放进干净的碟子,她注视驸马认真的侧脸,因为这碟子鱼肉,慢慢地,劝说自己原谅她新婚夜的不体贴。

鱼刺剔除干净,便是最细小的尖刺也被除去,晏术耳朵发红,好了。

两人细嚼慢咽地享受共同努力的成果,一条鱼吃光,又垫了一些糕点。

阳光充足,萱柔看着端茶慢饮的驸马,柔声道:阿术喜欢孩子吗?

一口茶没咽下,一念间不知迂回了多少有的没的,晏术被茶水呛到嗓子眼,咳得眼泪汪汪,什、什么?萱柔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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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没什么。萱柔笑吟吟看她,阿术,我们去山巅看景罢。

去山巅看景当然没问题,不过哪怕站在鸢山山巅,晏术心情仍是没有得到平复。她耳朵好使着呢,公主问她喜不喜欢孩子,这是什么意思?她们刚成婚,孩子的事都得提前安排了?

这安排严格来讲也没问题,晏家就她一个宝贝疙瘩,家大业大,有个亲生骨肉继承,起码爹爹开心,想想也是好事。

晏术摸着下巴忍不住暗想,万一公主问这话,是不想要孩子呢?

这得问清楚了。

她清了清喉咙,歪头瞧公主面带笑意,递了眼色,侍从退避三舍,萱柔侧头看她,阿术有话问我?

晏术点点头,嗯了一声,几番酝酿轻声开口,活这么多年,娶了性子柔顺的五公主,对着这人她声音都不敢大了,萱柔

嗯。阿术你怎么了?她别别扭扭吞吞吐吐的样子着实可爱,看在烤鱼的份,萱柔饶有兴致地冲她弯了弯眉,我在呢,你说。

还真是温柔啊。不愧是皇室性情最温顺最得先皇宠爱的五公主殿下。对上她的眼睛,晏术脸皮微微发红,她搓了搓脸,迎着春风,这才试探道:我们是新婚,不宜提早要孩子。

不久前萱柔脑袋发热提到孩子时,还能保持脸不红心不跳的矜持优雅,此刻听驸马吐出生孩子三字,她不可抑制地别开脸,身子微侧。

她嫁给晏术,嫁到晏家,自是要在晏家绵延子嗣,生子丸也是她带进府的嫁妆之一。

同性可孕育生命的生子丸是从几百年前传下,传到至今,完全被皇室垄断,此等秘药,民间不可寻。是以大景国律法虽允许同性成婚,比之男女相合,终究是少数。

然这少数似乎扎了堆,堆在她们周围。义姐和阿嫂,宁晞和漪兰,还有她和阿术。

萱柔放胆偷偷瞥了这人一眼,看她神情发窘,心间流淌不绝的羞意终于得到缓冲。不是她一人害羞就好。

可生孩子不比其他,哪怕有生子丸此等秘药,有没有子孙缘,还得看上天给不给。一次就中了的,那是命好。少不得要多行几回。

想到这,萱柔一张俏脸在春风里渐渐升温,若有下回,她不知驸马会不会仍旧那般绝情冷漠。

太疼了。

她蹙了眉。

看她蹙眉,晏术心里一紧,莫不是公主不愿与她诞下粉雕玉琢的小公主罢?

看你表现好了。你表现好,本宫本宫再疼一次也就是了。

这模棱两可的答案哦。晏术心急,公主您把话说清楚吗?她说不清楚,自个听不明白,晏术一手叉腰,干脆又谨慎道:萱柔,我的意思是,你喜欢孩子吗?

萱柔没想到她在意的是这点。自己的喜好态度被枕边人小心在意着,她柔柔一笑,我若说不喜,你欲如何?

晏术愣在那,沉吟片刻,你若不喜,那就不要。

爹爹会答应吗?

不答应,难不成他老人家还能按着头逼他孙子出来?晏术眨眨眼,你是和我过日子,又不是和他。

这话说给当朝公主听委实是粗俗了。

但萱柔爱听。

她不觉粗俗,话糙理不糙,许多人成婚,为的无非传宗接代,后继有人。因为妻子不愿生育而甘愿断了血脉传承的,无论男女,世上有几人能做到?

或许阿术不爱她,她们初初成亲,要说爱得要死要活,那实在是有些自欺欺人,但除了爱,庆幸的是她们彼此都有一颗愿意和对方朝夕相守白头到老的真心。

因为这份真心,阿术不会强迫她做不愿做的事,萱柔也愿意关怀体贴她。

她道:我喜欢孩子。

晏术悄悄地长舒一口气,等待的几个呼吸里她都在琢磨怎么和家里的爹爹抗争了。幸好幸好。她抹了把额头不存在的虚汗,我也喜欢孩子。

两个新婚的人站在山巅,不去俯瞰泱泱春景,反而谈起生孩子这回事,要被外人听见,指不定该怎么打趣。

然而晏术不觉得有什么,萱柔也不觉得有什么,她们总要过这一关,既然成亲,也总要考虑子嗣之事。寻常女女这辈子都不会孕育属于二人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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