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境的“地图”倒是很大,居然连天之书也囊括了进去。
不知道此时的天之书有没有生出自己的私心,还是说它现在只是一个机械运转的部件。
“如何,好看么?”身后传来一道清冽的嗓音。
崔小酒回过头,原来是灵潇。她有点不自在,点点头:“好看。您怎么也上来了?”
“下面待得无聊。怎么,你也对那东西感兴趣?”灵潇随性的往船板上一坐,朝天之书的方向努了努嘴。
崔小酒也不好意思再站着,靠着栏杆坐下了,老老实实答道:“感兴趣,不过应当不是您想象的那种。”
“哦?”
崔小酒张了张嘴,就要说出未来天之书有意识的事,可是这次,声音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限制住了。
她怔了怔:在境中不能说?为什么?在现实这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啊……
灵潇看了看她,笑了:“能被祂限制,看来你也是个有秘密的人。”
崔小酒:“祂?”
灵潇道:“很难对祂有一个具体的称呼,你姑且可以把它当做凌驾于天之书以上的存在。”
这么一说,崔小酒就明白了——这是让天之书当打工仔的老板。
时机这么好,不抓住实在可惜,崔小酒想了想,还是决定尝试问一下关于天之书的其他问题:“您有办法消灭它吗?”
灵潇脸上的笑渐渐消了下去,她直视崔小酒:“那孩子把我的事也告诉你了?”
“那孩子”指的是灵钧。
崔小酒被盯得有点怕,不过她相信,灵钧妈妈一定不是什么坏人,有些忐忑的点了点头:“因为一些原因,我知道了您的身份……您放心,具体的事情我并没有了解太多。”
灵潇看了她几息,忽而笑了:“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你。”
不仅仅是因为喜欢……
崔小酒在心里小声说:我们有更宝贵的信任。
灵潇撑着脸,微微歪头看着天之书,她在世界之初和天之书相伴而生,对那个冰冷的东西有种超脱于敌对的微妙的情感,凡世中似乎热衷于把这称呼为……姐姐对弟弟的感情?
“告诉你也无妨,”她笑了,“身为监察者的我有柄伴生之剑,只有‘我’持着那柄剑才可以做到击碎天之书,单凭你是做不到的。”
伴生剑……崔小酒默默消化这个消息。
灵潇好奇道:“你为什么想要消灭它?一般人族不都是想要得到吗?”
这个问题可不太好回答,经过刚刚的那次“禁言”,崔小酒本能的觉得有关未来的事讲不出来。她沉凝片刻,把关键信息模糊掉,缓缓道:“因为它伤害了我最爱的人,而且……它是许许多多悲剧的根源。”
灵潇只以为是她的亲人被利益之争连累了,微叹口气:“也确实无法再放任下去了,我近些日子一直在考虑如何解决这些争端,你是人族,对人族应当更为了解,可有解决此事的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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