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如果不认识了,那便以重新的面貌再认识一遍。
如此想来,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送行的将领远远听着殿下的笑声,皆是迷惑不解,又见太子近军与黄门皆是沉默之色,只好按捺着疑惑之色,目送太子车辇远去。
“可是今日演练有何错处,不然太子为何大笑不止。”边防军一名副将谨慎问着邹明恩。
“某早早就说过不可拿出重器,想必太子以为我们是故意的,气极反笑了吧。”有个脸上有疤的人阴阳怪气地说着。
邹明恩的视线落在队伍最后一匹马上,那是匆匆而来的黄门换下的汗血宝马,一日可行三千里。
“胡说什么,不给点厉害的看看,只怕要生事。”明显是邹明恩心腹的人出声怒斥道,“再说了,太原乃是边境,战况险恶,不给殿下看太原如今凶险之端,若是殿下好大喜功,伤的可是我太原将士的性命。”
“那姜副将认为,这般吓唬就能把吓唬回去。”那个刀疤将领冷笑。
“别吵,这几日辽军有动静,各自做好防卫,若是哪边出了差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邹明恩收回视线严厉吩咐着,最后落在那个脸上有疤的将领身上,“吴参军,今日演练上的疏漏自去领罚,一味口角之争只会失了军/人气魄,若是有其他想法,不如先坐到我的位置上。”
诸位将军脸色大变,连呼不敢。
“为何不敢,将军之位本就是能者居之,各自散去吧。”邹明恩接过附近递来的缰绳,“我这几日陪同太子身侧,军务就交给诸位了。”
“保卫太原安宁才是将领第一要务,其余诸事推至其后。”他的视线划过起其中几人,最后利索地翻身上马朝着大部队策马而去。
大雪纷飞,瞬间没了踪影。
“忘恩负义,装什么仁义道德。”吴参军啐了一声转头回了军营。
“你……”姜副将一把握住剑柄。
“算了算了,陈年旧事根本就理不清,不要冲动,不要冲动。”有人上前拉架,苦着脸劝着。
盛宣知回苏家时天色已黑,苏家两盏大红灯笼高高亮着,长乐侯早早等在一旁,等人下了马车,立马殷勤地迎了上去。
“殿下,微臣已在水波阁备下薄宴还请殿下赏脸。”
盛宣知笼着大氅,停下脚步,扭头问道:“可是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