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穿这么少,若是伤风了如何是好。”他把人放到床上,替她盖上被子,摸着她被风吹得冷冰冰的脸颊,不悦说道,“等会喝完姜茶,免得病了。”
苏锦瑟最怕姜味,无所谓地笑了笑,不在意地说着:“不喝不喝,我身体好得很,壮得跟牛一样。”
“之前御医说过你气血两空,心肺俱损,需好好修养,好不容易养出一点成色,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吗。”盛宣知见她神情随意,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面露恼意,嘴角紧抿。
苏锦瑟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立马露出谄媚地笑来,伸出手牵着盛宣知的袖子,撒娇地晃了晃,神情狗腿,张口奉承着:“不是还有殿下吗?殿下爱惜我的身体,那还不是药到病除,如殿下所愿。”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眼波流转,一脸无辜。
盛宣知心知不给她一点教训,她总是这样无光紧要的样子,看得人恼火,整日就知道敷衍别人,对自己身体也不爱惜,便伸手握住她捏着自己衣袖的纤细手指。
苏锦瑟瞪大眼睛,只看到盛宣知那张过分俊秀的脸逆着日光逐渐放大。她缩着耳朵,整个人都要窝到被中,黑珠入银水的眼睛完全倒影出盛宣知如画眉眼,一时间喉咙像是被东西堵住,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吐纳。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要从喉咙口跳出来,年轻的太子身上有着好闻的熏香味,顺着他的姿势无孔不入地入了她的五官,让她埋在被中的半张脸好似火烧一样滚烫起来。
“爱、惜。”他强烈锐利的视线从苏锦瑟的眉心落在她被被子盖住的嘴角上,慢条斯理,一字一字,最后一双眼不经意扫了一圈转回她眼中,眉眼上扬邪气横生。
苏锦瑟背后寒毛直立。
“我的人自然是爱惜的。”他的视线紧紧黏着苏锦瑟的眼珠,一扫平日里温和的模样,侵略感十足,捧起与苏锦瑟相交的手,在她手背落下一吻。
一个蜻蜓点水的细吻,温热的触感带出十足的占有欲。
苏锦瑟细细喘了一口气,被盛宣知握住的手连手指都好似不是自己的,她一双眼睛一时间不敢与他对视,慌乱地转着。
——殿下刚才好性感。她咬着唇又开始不着边际地想着。
盛宣知捋了捋她的碎发,又变回温和模样,好似刚才邪性模样不过是阁楼一梦,恍惚所见,笑问道:“知道错了吗?”
苏锦瑟整个人滑进被子里,闷闷地说道:“殿下使诈。”
“嗯?”外面是殿下不知心绪的回应,他握着苏锦瑟的手,煞有兴趣得把玩着这双纤细白皙的手指。
“知道了,知道了。”苏锦瑟不知是被这个动作拨撩地头皮发麻还是被这一声嗯吓得背后发毛,连忙认怂,抽回收,裹着被子,像个蚕蛹一样滚到角落里,连脑袋都没有露出来。
盛宣知手指摩擦了一下,坐直身子,恢复君子身姿,含笑问道:“不是昨日说要给我准备礼物吗,都日上三竿了怎么还不起身。”
苏锦瑟咬着被角,愤愤想着:你一个太子还缺我一个礼物。
虽然她这么想但还是谨慎地探出脑袋,见他还坐在床边,一本正经说道:“殿下,我们虽然有婚约,但男女有别,殿下还是避嫌一点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