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得荷花一分,花灯多一分,若是平局就看时间长短定胜负。
苏锦瑟摩拳擦掌,信誓旦旦,她穿着褐色夏日短衫,灰扑扑的长裤,乌黑浓密的头发被高高束起,乍一看好似民间种田的妇女。
“还不错啊,还是没遮挡住美貌啊。”苏锦瑟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自恋又得意地说着。
“可不是,娘娘自然是最好看的。”翠华笑说着。
翠华也换了身一模一样的衣服,只是她皮肤略黑,但看上去十分精神,笑起来一口牙极白。吉祥是她们中间年纪最小的,脸颊还带着肥润圆滑,穿着这身粗布麻衣像是小孩穿了大人的衣服。
“你们真的不参加吗?”苏锦瑟准备就绪,出门前又看了眼屋内忙着打花结的司棋司画。
她身边的一等丫鬟除了她们两人都参加了,毕竟都还是十几岁的女孩,最是爱热闹的时候,报名极为积极。
司棋穿着青绿色的衣裙,俏生生地站在原处,笑着讨饶道:“这殿里总要有人看着才是,奴婢给娘娘守着安朝殿。”
一旁的司画也附和着:“奴婢小时候被水淹过了,最是怕水,这热闹实在是有心无力啊,还请娘娘恕罪。”
苏锦瑟不强求,无所谓地耸耸肩:“那我们走吧。”翠华和吉祥欢呼一声,兴高采烈地跟在她身后。
等人走后司棋脸上的笑尽数收了起来,捧着娄子直接坐在圆木椅子上。
司画惊呼一声:“温嬷嬷还在呢,若是被她发现了,我们就死/定了。”
这是太子妃的屋子,宫娥便是连站着的地方都有规定,不能逾线,更何况是这些椅子,根本是碰也碰不得的东西,更别说自己坐下去了。
司棋斜了大惊小怪的人一眼,细长的眼睛带出一股傲气以及嘲笑之意,根本不理会她的惊讶之情。
只见她拿起娄子中打到一半多的花结,放在眼前打量着,嘴角露出笑来:“好看吗?殿下会喜欢吗?”
司画看着那个已经露出雏形的花结,花型里编进金丝银线,又掺了不少彩色香绳,整个花结极为华丽出彩。
“整日白日做梦。”司画收回视线冷笑着。
司棋低下头继续编着花样,冷冷说着:“我白日做梦,你也不逞多让吧,日日算着娘娘的月信带做什么,不也指望着娘娘良心发现送你去侍寝吗?”
司画脸色一红,被戳破心思的恼怒让她狠狠地瞪着司棋,恼羞成怒地说着:“我只是不想再早起贪黑的伺候人了,随意什么位置都可以,你却是异想天开,指望着取而代之,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罪臣之女还能上天不成。”
提起这个话题,若是平日里司棋定是要生气的,可今日确实抬起头来,嘴角抿开笑来,像是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和喜悦,低声说道:“罪臣之女又如何?后宫还住了位渔家女呢,还不是让天下女子都羡慕。”
“你那日跪在下面抬头看了吗?多贵气啊,她随手不要那块帕子可是千金难求的蜀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