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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黑月光误解太深——山海泡泡(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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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先生委婉地提醒自己老婆:不,是你那声儿媳『妇』太火热了,但凡有个脸的,都有些受不了。

徐曼:

她仰起头,看着站在凳子上就能换窗帘的某人,眯了眯眼睛:我想给你表演个节目。

魏先生:嗯?

徐曼说:釜底抽薪好不好?她说着,手已经放在了凳子上。

魏先生:能让我先表演个节目吗?负荆请罪行不行?不行还有小皮鞭?

徐曼风情万种地撩了下眼皮: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害臊。

成飞晚饭后,来到了书房里。

成川海刚才正在头疼。

他提出的让两个恋爱中的年轻人都各自冷静一下,却没想到两个人都成了工作狂。

魏嘉杭不用说,他很早期就知道自己要什么,该做什么,不需要旁人多说一句,甚至有点完美主义者。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亲身感受就是另外一回事。

派去协助他工作的特助是跟了成川海很多年的,真的是头一把跟成川海叫了苦。

特助先生甚至说:我终于意识到,我确实上了年纪了。

成川海在电话里安慰完了对方,也说好了过段时间就给他放年假休息,这边回过头来,就看见儿子进来了书房。

成川海捏了下眉心,下意识以为成飞是来继续画画的,就说: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他也只能这么说。

成飞在他书桌侧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双手交叠在一起,又慢慢松开来:我是来回答另一个答案的。

成川海搭在眉心的手一顿,抬起头来。

哦?说说看。

成飞抿了下嘴角说:在几年前,他是邻居家哥哥,是我发小的哥哥,无论他们两兄弟是否和睦,他都待我极好。

爸爸你那天问我,到底有没有分清楚这份感情是什么,是比亲情多一点,就误以为是爱情?亦或是已经扭曲了的占有欲?

我要先纠正一点,我从未想要独占他,在任何时候。

成飞从未这样认真跟成川海谈论过一个人,他要说的不只是魏嘉杭,还有棠星、魏廉、毕澜言他用最简单平白的语言,想起什么就说起什么,不在意是否跑题。

成川海也认真地听着,只是在很后面的地方,才恍然名白了过来。

儿子这是在像自己讲述他自己的故事。

他剖开自己,好让成川海看得更清楚一些。

小一点的时候,我还不太懂感情,只是喜欢跟在嘉杭哥屁股后面,觉得他做什么都是对的,想努力追随他的脚步。

我承认我可能太喜欢当他的尾巴了,很多事成为了习惯后,感情总会变得混沌许多,我总患得患失,是因为觉得在他身上所汲取到的远大于我所能够给予的,让我不安的恰恰是这种失衡。

爸爸你知道吗?他能看懂我所有隐藏起来的情绪秘密,我去到的世界最高处,是我坐在他的肩头眺望过的远方。

我是一个趋光者,而他是那道光。

成川海沉思了很久,他在儿子讲述的那些故事里,其实已经明白了。

为什么这个人是魏嘉杭,又为什么这个人只能是魏嘉杭。

成川海思考了一会儿问道:那会有无数的趋光者,你怎么办?

成飞抿着的嘴角轻轻松开:那也会有很多道光,而我想了想,他这道光很多人能看到,但也只有我能站在这光底下。

成飞静默了几秒又说:我会成为最好的游戏美术师,而且我还有个优势,是我还不到二十岁。

成川海了然地笑了。

之前的成飞虽然站在光里却观望着周围的黑与影,所以他害怕,而现在的成飞

终于开始去看光下的自己。

很好,我想作为父亲,我这部分已经可以结业了,剩下的,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了。

成川海说着又扶了下额头:还有啊,儿子,我和你妈妈当然支持你做喜欢的事情,但健康最重要啊,我还是想说,也许目标不一定要当最好的。

成川海说:我们可以当最快乐的,画风最稳定的,或者最不缺钱的画师?我们还这么年轻,不用这么着急。

成飞无声笑了笑,乌黑的眼珠子转了两下说: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少年强则国强啊爸爸,这不是你们教我的吗?

成川海搓了搓手:我们当初教的时候,是怕你染上纨绔的风气,现在嘛国泰民安,其实不缺你一个风华正茂。

成飞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膝盖,看着自己老爸说:这件事上,我真的不是学嘉杭哥。

成飞站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表情又变得认真了起来:少年强则国强,靠得当然不是一个少年,但只有千千万万的少年都强大了才能保山河永安,岁岁长宁。

成川海先是笑了,笑里有欣慰有称赞,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儿子的跟前。

他早过了六十岁,也是糟老头子一个了,站在儿子身前时,个头也早不如他了,成川海伸出手来,在成飞肩头上重重拍了两下:好!说得好!

成川海很久没这么痛快过了:好一句山河永安,岁岁长宁,用力生长的少年,最终都会长成参天大树,遮天蔽日,这片土地,早就是你们的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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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又叹了口气:我真想和你喝一回酒,真的。只可惜,儿子身体不好,不宜饮酒。

成飞却笑笑说:可以啊,我觉得我现在酒量也还不错,至于身体,您也不用担心了,过几天我就开始吃『药』调理,老老实实养个一年半载的,总会好的,我这么年轻。

成川海又笑了,拍了拍他的肩头,摆了摆手让成飞出去了。

书房又剩下了成川海一个人。

他绕着书桌来来回回走了几趟,再次满足地溢出来一声叹息。

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如此甚好。

他绕着书桌转了不知道第几圈的时候,又给忘年好友齐慕打了个电话过去。

成川海说:飞飞想成为最好的游戏画师,你再帮帮他。

齐慕早在几日前就和汤青一起跟着成飞的进度,可以说,成飞没打回来重修的每一稿都有他的功劳。

不是他和汤青,成飞是不需要加班的,但两个精益求精的大佬凑在一起,还是对yg那么重要的ip项目,自然对成飞要求只会更高。

齐慕说:我以为你是来兴师问罪的,我不是不想帮啊,我是真帮不了了。

我最近还想挑战下他这种画风,不过成效不是那么理想,我现在只庆幸,他幸亏入行得晚。

成川海听后笑到停不下来:我要不是认识你,我都以为你在故意逗我了,我不懂画,飞飞他真的

齐慕说:不懂画没关系,美和丑你总是懂的,等他这次成品图磨出来了,我给你看效果。

成川海挂了这个电话后,还有点恍惚。

他让秘书先给他发了相关的游戏美术的资料来,以及行业内水平的分级情况。

对于成飞在做的事,他总要多了解一点,不过没什么艺术细胞的人,确实还是挺痛苦的。

魏嘉杭是第二天一早到的d市,特助先生问他是否需要先回家休息下。

魏嘉杭拒绝了:直接回公司还是,今天的工作都往前提一提,把下午之后的时间都给我空出来。

特助:

老大回来了,胖哥栗翊也需要来总部做个工作汇报,那么熟悉的几个人,在偌大的办公室里,一个在这头,几个在另一头,遥遥相望着。

胖哥的表情声情并茂演了一出默剧,然而,并没有引起那头人的任何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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