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某个房间门后听墙角的宫女:
人艰不拆啊,陛下。
江遂对卫峋的厚脸皮已经叹为观止了,又应了书中评论的一句话,只要他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一定是别人。
沉默片刻,江遂突然笑了一声。
卫峋催促他,你还没回答。
脸上还带着残留的笑意,江遂放下一个棋子,我对县主从没有不恭不敬的地方,何来愧疚之说。
卫峋不太信他的说法,他反复确认道:真的没有吗?
一点都没有?
江遂叹了口气,换了一个角度解释,陛下,你可以这样想,若是酿善对你说了那些话,你会对她产生愧疚吗?
卫峋:
好问题。
一下子就解决了他心中的顾虑。
快速落下一子,卫峋又问:那你有没有生气。
江遂沉默的看着卫峋落子的位置,简直了,他都怀疑卫峋是闭眼下棋的,估计卫峋还会问他很多问题,如果这一局这么快就结束,恐怕他们还要再下一局。
不想耽误更多的睡觉时间,江遂斟酌着,究竟把棋子放在哪,才能不把卫峋困死。
他望着棋盘,心不在焉的问道:生气?你指哪件事。
卫峋:
糟糕,看来是真生气了。
破天荒的,卫峋竟然心虚了,他把双手放在腿上,低声问道:是因为之前酿善的事吗?
江遂一愣,他根本就没生气,但是卫峋好像误会了他的话,眼睛稍稍一转,他摇了摇头,不是。
卫峋抿唇,那夜宴的事?
江遂微微勾唇,还没到会让我生气的地步。
卫峋瞅瞅他,继续道:末羽的事?
江遂挑了挑眉,意料之内,情理之中。
好像没了吧,他今天就做了这几件会让江遂生气的事啊!
努力回想了好久,卫峋终于想起一个有可能的答案,他小心翼翼的问,难道,是江五的事?
江遂一怔,立刻反问:江五有什么事?
卫峋:
大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江遂:不得了,我竟然学会反套路了
旁听的宫女:一天就能闯这么多祸,陛下你到现在还单身不是没有理由的
前路
卫峋一时没有回答,江遂立刻又问了一遍,江五到底有什么事?
张了张口,卫峋一秒收起心虚的情绪,佯装淡然道:哦,不是什么大事,前段时间朕把江五叫了回来,准备把他派到阿遂这来,做你的贴身侍卫。阿遂不觉得,你这里人太少了吗?
江遂并没有按着他的节奏往下接话,他皱了皱眉,不解的问,为什么这件事会让我生气?
卫峋:
他哪知道为什么,这是他情急之下答出来凑数的。
总不能让他说真话吧,要是告诉江遂,他这段时间一直频繁的派江五回王府,借江五的身份便利,调查王府里的人和物,就连今天,都没断过,而江一那个鸡贼的家伙,已经隐隐约约察觉到他的意图了,那他才是真的不打自招。
落梅司那边回信之后,卫峋就想好了,要把江五调回江遂身边来,最起码,他需要先把江一已经起来的疑心消除干净。
被江遂无意间暗中将了一军,卫峋还以为江一已经把这件事告诉过他了,如今发现自己误会了,他只能绞尽脑汁的为自己找补。
表情深沉的坐在对面,须臾之后,卫峋意味不明的回答道:等你见过江五,你就知道了。
江遂眉头更皱,虽然中元节他就知道江五已经回来了,但这些天他根本没见过江五,听卫峋的意思,好像是江五身上出现了什么变化?
江遂的思绪成功被勾走,卫峋这才微微松了口气,继而趁热打铁,把话题彻底转移。
宿日请求和亲,阿遂对此有什么看法?
江遂还在想江五的事,听到这个问题,他顿了顿,重新从棋盒里拈出一粒棋子,放在手心里掂量了两下,然后回答道:这是大事,陛下应该谨慎定夺。
毕竟要是答应了,那就是赌上了某个人的一生,不管结局是好是坏,那人都没得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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