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你现在是落梅司的人。江一言简意赅。
身为落梅司的人,却把同僚打晕,私自行动,这可是大忌。
江五狠狠的皱眉,说了多少遍,我是王爷的人!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已经叛主了,当初让他去陛下那里,是江遂和江一商量好的,他不愿意,可他也去了。几年下来,他明白了自己的使命,那就是获得陛下的信任,与陛下合作,增加陛下和王爷之间的羁绊之情,将江家的暗卫逐渐带到明面上来,他每天都在向着这个目标努力,可为什么,他的同伴却不再信任他了?
江一这才发现,自己可能是错怪江五了,他确实是一心一意为江遂好,只是,方式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默了默,他说道:抱歉,你去吧,我先走了。
长这么大,头一回听到江一嘴里说出这两个字,要是平时,江五能放鞭炮庆祝,但今天,实在是没时间了。
江一出去的时候,把晕着的一个牢头衣服扒了下来,一边穿,一边往外走,他先去了郊外的一栋房子,写下两封信,然后塞到信鸽的腿上放飞。做完这些,他又潜入王府,连夜偷走了如今王府硕果仅存的正牌主人世子。
之后,他才和江五等人汇合,一起往架水镇奔去。
司长信鸽上路的时候,江一等人都已经跑出去好几百里了。
而司长放飞了信鸽,心里的焦虑不减反增,他焦急的转了两圈,突然,属下过来告诉他,外面有人求见,来人身上有王府暗卫的令牌。
司长呆了一瞬。
这就到了?!
没听说过摄政王的暗卫还会遁地术的啊?!
出去以后,司长才发现,来的并不是江一,而是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饶是不为女色所动的司长,都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女人,说是绝世美人也不为过。
美人穿着一袭紫色长裙,腰间系着一条带流苏的细长银链,长发随风飘动,端的柔美。看到司长走过来,不需别人介绍,她就婀娜的福了福身子,姒儿见过司长大人。
司长没有被她的美色迷惑,公事公办道:你说你是王府暗卫?
自然,姒儿不敢欺瞒。说着,她从怀里拿出一枚令牌,递给司长。
司长去接,一抹冷香从眼前人身上传过来,他顿了顿,把令牌拿到眼前。
跟江一那块是同样的材质,只是上面刻的字样是江四。
四号暗卫居然是女的?
司长心里惊了一下,他把令牌还回去,又问:谁派你来的?
江□□情万种的笑起来,是我家首领大人,首领说,有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东西抓走了我家王爷,他远水救不了近火,而我离得近一些,不如先行过来,为司长大人分忧解难。
听听,这话说得多好听,江四声音婉约甜美,仅用声音,就能把男人迷得找不着北,司长高兴了,立刻一路绿灯,把江四带了进去。
江四是一个人来的,她又是个女流之辈,落梅司的人就算知道她是江家暗卫之一,也没怎么把她放在眼里。把现有的线索都看了一遍,江四站在地图旁边,沉思了一会儿。
敌人那么嚣张,本来大家以为他们就是故意要引自己过去,可是这都两天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仿佛敌人就这么消失了。
卫峋盯着下面的地图,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长不敢打扰卫峋,江四却不管那些,她直接问道:陛下对幕后之人,可有猜测?
卫峋抬起眼,望着她,什么意思。
江四解释:若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便能按着他的性格,找到他的藏身之地。
卫峋拧了拧眉,说实话,他根本猜不出来敌人究竟是谁。
先把他引过来,又不告诉他下一步该去哪,这种做法,就像是逗他玩一样,时刻折磨他的神经。
折磨
卫峋眉头更皱。
突然,他问江四,这些年,阿遂有没有让你们找过一个人?
江遂让找的人可太多了,但加上前提这些年以后,答案就剩下一个。
江四神情一愣,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了一些事情,刚要说出口,卫峋却比她更快一步,去查!方圆两百里内,有没有哪里出现过灭门、或者死亡超过十个人的情况!
这是那人的惯用伎俩,人命在他眼里,是最好用的道具,别人看到死亡会伤心,而他看到死亡会开心,因为失去至亲,代表着丧失理智、急需替代、以及心防脆弱。
先杀人,再救人,在他的嘴脸没被展示于人前时,他就是这么获得民心的。
有了明确的方向,落梅司和江四一同努力,没多久就找到了可疑的几个地方,虽然还是没法最终确定,但总算看到希望的曙光了。
大家兵分几路,即将动身,司长对江四十分感激,于是礼貌的邀请她跟自己一起去,江四弱柳扶风的笑了笑,婉拒了他,多谢司长大人的美意,姒儿还是想和自己人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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