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中了毒他放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柳老头嫌放血的速度慢,直接打开了要箱第三层,里面装的是竹罐,直接在刚才针灸放血的针眼上拔了个罐。
那血突突的往外喷没一会儿,污血就装满了一罐。
柳老头一顿忙活,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看他的嘴唇好像变了颜色。
这是有救了吧。
太好了。
周围这些闹事儿的流氓心里有些紧张,这要是把刘老三给救活了,事情就败露怎么办?立刻抬起脚就朝还在治病救人的柳老头那边踹去,他这种壮汉一脚能踹出上百斤的力气,这要是招呼在柳老头的身上,老头的身子骨可就够呛了。
刚出脚,却被半路出来的人给拦住了。对方一踢直接给这流氓胸前的骨头踢得嘎嘣一声。
哎呦一股剧烈的疼痛瞬间让他的眼泪都下来了,道:你干什么踢我。
来的人正是方书净,他赶到的时候正好瞧着有人要对柳老头不轨,顿时恼了。他虽然看着书生气很浓郁,可是却是服用过灵泉水强化身体的。若是把他给惹急了寻常三五个男人都进不了他的身。
方书净的身边还跟着一群衙役全都看的目瞪口呆,他们之前是想保护县太爷的,没想到现在被县太爷比他们还能打,还真是深藏不漏。
方书净皱起眉头道:你们要干什么?
这些流氓别看平日里作威作福鱼肉百姓,但毕竟是小人物,看见真正当官的,一时紧张竟说不出话来了。
流氓这边支支吾吾的。
粮商那边却说着:县太爷要给我做主啊。这些人实在是欺人太甚,粮食这种入口的东西平日里最讲究个吃的安心,结果他们毒了一个人还说是吃他们东西导致的,这事儿要是不当着大伙儿的面差个水落石出,以后也没人敢来他们这买东西了。
方书净还没说话,周围那些人就道:刘老三醒过来了。一个个语气都透着高兴。
周围的人可见识到了刘老三嘴唇发紫,口吐白沫的样子都以为撑不过去了呢。结果就看着柳老头在这边忙碌之后,他的脸色逐渐恢复成正常的颜色,人也逐渐的苏醒了。
这刘老三一醒来就觉得浑身上下无一不痛,睁开眼睛就看着许多人围在他的周围,硬是有点缓不过神来!
但之前的记忆一点点的回来,再加上周围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他是如何死里逃生出来。等彻底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方书净身穿着县官的衣服,哪怕不认识他的人,也知道他的身份。
刘老三的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动起来有些勉强,他连滚带爬跪下给方书净磕头,道:县太爷救我他们要害我!
他们是谁?方书净问着。
刘老三刚要开口,刚才被方书净一脚踹碎了胸骨的流氓强忍着疼痛道:你说话要小心一点。言语里竟是威胁之意。
刘老三一下子犹豫了。
方书净道:你大胆的说,我自会为你做主。
刘老三虽是焦文的小舅子,但除了这一层关系之外跟焦家的接触不多,按照他的话来讲,好事儿没捞到几分,但坏事儿却频频落在他的身上。现在这些人更是想毒杀了他,要不是有大夫救了他,怕他是没命了。家里还有一个瞎了眼的娘,他死了他娘也活不成,一想到这里,他那冲天的怒意都压不住。
这些人不想让他活,凭什么给他们隐瞒,心中一横对县太爷道:
大人,我今儿是在这边买了粮,但是走路的时候突然被人劫持到一边,之后就往我嘴里灌毒药。
方书净冷声道:你可还记得这些害你的人是谁。
知道。刘老三挣扎着起来,随后指着周围那群来闹事儿的流氓:就是他们。
那些流氓本以为刘老三必死无疑,可谁想到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老大夫竟把他给治好了,还把他们做的坏事儿曝光在了大众的面前,这些人平日里人五人六的,可是这会儿也有些慌了,道:你你少在那边血口喷人。
方书净哪还能允许他们如此叫嚣,对身边的衙役,道:都压回去,务必严刑拷问,把背后的人给我吐出来。他言语里带着深深的杀气。
是。周围的捕头带着几个衙役把人给抓回去,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想逃都没地方逃去。
柳老头,又给他诊了脉,道:毒血被放出来了,但身体里还有些残留,你一个年轻的大小伙子不需要额外的吃药。平日里多喝水多尿尿就可以了
刘老三扑通的一下跪在地上,咣咣咣给他磕了几个响头:多谢老神医救我。
周围的人一听这么说,也连忙夸了起来。
神医啊。
哎呦,您的医术实在是太高明了。
以前怎么没听说过您。大伙儿看柳老头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十分恭敬,这年头谁还不生病了。要是周围有这样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那可幸运了。
柳老头被夸奖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明明很受用,但还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提着药箱对方书净道:诊金你们衙门出。出诊费就算了,那五颗解毒的药丸子,看废了他不少的心血,捏药丸子的药材各个价值不费。救人的时候是医者仁心,但救完该给的银子还是要给的。
方书净道:这个自然。
刘老三都不好意思了。给他治病居然是县衙门花钱,要不是亲身经历他第一个肯定不信。
柳老头得了这句话,提着自己的药箱快速的走了,他吃过的盐比别人吃过的米都多,作为一个大夫,只管救人就行了不掺和别人的恩怨之中。
柳老头一走,方书净对粮商道:这件事儿县衙里知道了。那些人等审完,会给你个交代。
粮商道:多谢大人。
周围的百姓也道:大人真是好官啊
方书净跟一群手下回到了县衙。
粮商被这事儿搅和,道:抱歉,今儿出了这种事儿我们休息一天,明儿再营业。店员昨儿忙活了深夜今儿又忙碌一早上,又被这么一闹精神也非常疲惫。
那我明儿再来买。
不要听那些人的,我们肯定站在你这头。
粮商拱手跟大家道了谢,这才把店关了。
周围的百姓忍不住骂道:焦家真是欺人太甚。这事儿分明就是焦家做的。老百姓的心里都有一杆秤。他们这事儿做的实在是太过分,心里别提多恨了,之前被他们鱼肉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个好粮商,就用这么个招式恶心大伙儿。积压了不少的怒气恨不得生吞活撕了他们,太欺负人了。
当天焦城听到消息,心里虽然急的像是烧开的热油似得,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坐着马车从家里要去酒馆跟上回的同仁们说话,结果刚下了马车,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一个臭鸡蛋,直接砸在了他的脑袋上,就听咣当一声腥臭的味道差点吐了。
焦城顿时大怒: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