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混到六王府里面去?
容玉点头,你上次不是找了一个会变脸的师傅么,就找他弄一下,找个机灵点的。
顾樾拍了拍胸脯,那就只能是我亲自出马了!
????你确定?容玉实在不知道顾樾这自信是哪里来的。
我去吧,这宫中的一些事,我比别人还是要清楚一些的,而且,六皇子宫中哪些人是咱们自己的,我也比他们要清楚一些。顾樾看了眼容玉,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容淳的贴身侍卫,我的身材和他的身材差不多,这样也不容易看出来一些。
顾樾不是想去冒这个险,而是,现在正是容玉重要的时候,他交给别人他也不放心,还不如自己亲自去一趟。
自己小心一些,没有打听到什么就算了,不必逞强。
好。
等容玉出了房间之后,这审问的任务就交给了顾樾了,顾樾泼了盆冷水在贴身侍卫的脸上,看着幽幽转醒的贴身侍卫,蹲了下来,指着站在旁边差点就死于他刀下的人问道,这些人是六殿下用来干什么的?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一般能在主子身边干到贴身侍卫的,一般都是跟了时间很久了,而且,这嘴都是比较硬比较忠心的,对于这种可能连死都不张嘴的人,顾樾选择先礼后兵,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就直接杀了算了。
容朔听着隔壁的惨叫声,自己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看着悠哉游哉的坐在了桌子边上喝茶的容玉,放下了手中的书,坐在了桌子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那边那个是谁?
容淳身边的侍卫,抓了一堆人准备杀,我给带回来了。反正容朔也出不去,容玉便有什么说什么。
容朔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是想从他的嘴里问出什么东西么?
容玉点了点头,想知道为什么抓的那些人,这些人又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被抓起来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了,实在不好动刑。
我有办法。沉默片刻后,容朔开了口,我经常能看见娘折磨那些抓过来的皇帝的走狗,一般嘴再硬的人都会开口。
容玉怔了片刻,带着容朔去了隔壁,看着被顾樾折腾的面目全非的人,容朔捂住了自己的嘴,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让人作呕的血腥味,现在这个时候,虫子应给是很多的,多去找点虫子来,要那种肉一点的,要大一点的,知道吗?
顾樾嘴角瞅了瞅,询问的目光看向了旁边的容玉,见容玉点头了,才让人去找去了。
不一会,一个人拿着一个硕大的盆子,端着放在了桌子上,看着在盆子里面扭动的虫子,这些大男人各个都起了鸡皮疙瘩。
而倒在地上的,那个以为自己无论什么酷刑都能扛得住的侍卫,在看到这个东西之后,心里微微有些发麻了。
你知道我以前是怎么看着娘去折磨那些容朝的走狗的吗?我看着她夹着这些扭动的虫子,放在那些人的鼻子边上,然后拿着火星子,在虫子的屁股后面烧,它们就会一直一直往里面爬,知道自己爬不动了,然后下一次,再换一条小一点的,继续这样反反复复。容朔笑了笑,用旁边的筷子选了一条虫子出来,我看这条就不错,估计能全部爬进去,大小刚好。
容玉看了眼容朔,这种手段确实像是太子妃能够想出来的。
随后转身对着同样看呆了的顾樾,说了句,把人摁好。
这顾樾还没有碰到那个侍卫,就看见那个侍卫准备咬舌自尽了,容玉连忙捏住了侍卫的嘴,让将身边人递过来的一块布给塞到了侍卫的嘴里面。
抓好了吗?这种东西比较恶心,我不太想它蹦到别的地方去。
看着容朔渐渐靠近,刚才还誓死不说的人,顿时哭了起来,一顿猛点头。
顾樾松开了侍卫,看了眼站在容玉旁边的容朔,这是第一次他对这个花花公子改变看法。
嘴里的布不能扯了,拿纸和笔给他,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容玉让人将容朔正用筷子拨弄的东西给扔了出去,冷漠的看了眼玩虫子的容朔之后,坐在了椅子上,第一,这些人是谁?
侍卫手微微颤抖的在纸上面开始鬼画符,虽然写出来的字不美观,但是好在并不影响阅读。
:当年北平一案的证人。
把他们每个人叫什么,以前是干什么的,都知道什么,仔仔细细的写给我。
侍卫这一身的伤,几近昏厥,看着容朔轻轻咳嗽了一下,这顿时就打起了精神,将所有的事情都一股脑的交代了。
容玉看完最后一张的时候,目光带着愤恨地看了眼原先还什么都不说地站在一边的那堆人。
顾樾,好好审审,谁要是不说,就杀了,要是说少了,也杀了。阴测测的语气,将原本站在一边,想用沉默来保护自己的人给吓了顿好的。
顾樾嘿嘿一笑,将刚刚容玉让人扔出去的东西又都给捡了起来,这不是有现成的吗?刚才朔殿下那主意可不错,看着容淳身边的侍卫都被吓得什么话都说了,何况是这几个老东西呢。
我们说!!那些被容淳关起来的人,顿时齐齐喊了起来,本来就被容玉吓得够呛,现在再看着顾樾将那些东西给拿了过来,这最后一道防线,突然一下子就崩了。
容朔跟着容玉走了出去,看了眼容玉,这心里突然的诅丧起来,母亲从来没有让他学过什么治国论,也没有让他看过什么兵书,即使自己真的坐在了那个皇位上面去了,他也是只能被天下人戳着脊梁骨骂昏君的。
我以为,让我躲在她的羽翼下面就是好的。
是好的。容玉没理会容朔的感慨,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管容朔的这点敏感的小心思。
可我还是喜欢这外面的日子,多好啊。容朔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容玉才是做皇帝的料,有勇有谋,有手段也有脑子。
我先走了,今天我让人又送了些兵书和治国论来了,你自己记得看看,不要偷懒。容玉瞥了眼容朔,没有说太多的话。
容朔听到兵书和治国论的时候,这后脑勺隐隐绰绰的疼着,这皇位我不要了,都给你,你他娘的能不能别用那些东西来折磨我了?
容玉没有说话,消失在了小茅草屋的外面,一个人回宫中去了。
一看见夙凤,就把他拉到了房间里面,夙凤心心念念的惦记了这么久的事,容玉还是选择告诉他。
你是说,我爹的这个案子其实就是皇帝想收回皇权的一次栽赃吗?夙凤不是没有这么想过,但是等真的知道了真相的时候,这藏在心里,好不容易愈合了的伤口,又被人强势的撕裂露出了狰狞的伤口。
北平离京城那么远,那个地方能有多大啊,这北平侯能有多大的权力,这皇帝就那么容忍不了他们一家么?!
也不是因为容忍不了你们,当初东晋有过很多异姓侯,后来,很多人都死在了皇权的撕拼之下,这到了最后,也就只剩下你们这一家了,皇帝自然是不会容忍的。
不能容忍的话,削爵不就好了吗?我爹又不是真的想要那个位子。夙凤一时间,满腔怒火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撒,他们夙家那么多人,现在告诉他,这些人只是皇帝收回皇权时的一个牺牲品而已,这要他怎么去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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