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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家的四岁小萌娃——苏流云(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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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安头一回听一个女性长辈说这么多话,也不知道如何回应,看着厨房的摆设,感觉自己像是个小媳妇。

好了,我又说多了。你看我这张嘴哈哈。韩蕙真笑起来,说真的,我要是跟老梁过一辈子,那真是活到老吵到老,鸡飞狗跳,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周文安低声说:可能就是不合适吧。

只是离婚处理得不够妥当,让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承担了太多不该承担的情绪。

他不用细想,都能感受到梁爸爸年幼时候的无助和彷徨,可能他甚至都不清楚到底哪里才是他真正的家。

在韩蕙真口中说出来,梁爸爸的确是多年离家,让老人心寒了,是心硬。

可换个角度,对梁爸爸而言,彻底离开就意味着不用面对两个重组家庭,反而是解脱和自由呢?

不过这些话,周文安还不至于要对韩蕙真说。

父母和子女的关系中,处理得妥当,是共存;处理得不够妥当,就是对立,各有各的难处,一般情况下,也没有绝对的是非对错。

韩蕙真从厨房的拱形落地窗望出去,花园花卉环绕,景色怡人。她淡笑说:是啊,的确不合适。好了,我不打扰你,你忙。我去跟吨吨说说话。对了,你看老梁带来那本相册了吗?吨吨跟司寒小时候是不是像极了?

周文安微微颔首。

昨天翻阅过,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梁司寒遇到吨吨几乎就确认了,因为的确是十分相似。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吨吨长得不够像自己吧,光顾着像梁司寒了。

真是让人小忧伤。

=

梁忠年和韩蕙真在家里吃了一顿午饭才离开。

走之前,梁忠年也跟周文安单独说了两句。

周文安想着这几天梁伯父天天跑来,肯定是欢喜吨吨的,而且又托伯母特意来道歉,显然心底里希望大家关系融洽。

他虽然有些担忧他说什么严肃的话题,可也并没有太过恐惧和他单独相处。

客厅沙发上,梁忠年看向温顺的年轻男孩儿。

这男孩儿面嫩,比他最小的儿子还要年轻,他的确是不怎么懂得相处的,他咳嗽了一声,借以缓解尴尬。

小周,你跟司寒的婚事,怎么打算的?你的父母长辈呢?理应我跟司寒的妈应该去拜访拜访。

周文安避重就轻地恭敬回答:我父母车祸过世好多年了。

梁忠年还以为自己开了个不错的好头,结果一开口就问到不该问的地方。

这就更尴尬,他想,大儿子怎么也不提醒一声?!

还真不能怪梁司寒,因为他郑重提醒过梁忠年别对周文安问东问西。

可当时,梁忠年被梁司寒那脾气给气得上头,哪儿记得这么琐碎的提醒?

周文安见梁忠年绷着脸,表情僵硬地四十五度俯视茶几上的茶杯,难不成被自己一句话给堵回去了?

他小心翼翼地说:伯父,我家里有一个舅舅,来往比较少。还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大哥,在联系,还没见到人。

这个台阶给得很及时,梁忠年顺势而下,缓和了下神情:原来如此。那你现在跟司寒在一起,就是我们梁家的人,有什么需要的你跟我说,不要把自己当外人,千万不要客气。

周文安听梁忠年今天格外的和蔼可亲?

还是自己的错觉?

说了这话后,周文安不知还要说什么合适,便抿着唇,不做声。

梁忠年则是在措辞,喝一口茶水,才开口道:小周,我跟司寒的关系,你能看得出来吧?

周文安于无声中默认。

父子关系僵硬甚至不如陌路人来得客气。

梁忠年拿着杯子:我对大儿子束手无策,我说什么他都能反对,天生就跟我不对付。

他长长地叹息,表达出心中的愤懑与无奈。

周文安为梁司寒解释:可能你们各自都有心结吧。

梁忠年较真地问:那你说说呢?小周,你说我们是父子,就好比你跟吨吨,就算有心结,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解不开。说实话,我对儿子女儿,自认为已经好到了不能更好的地步了。

周文安听了这话,错愕。

梁忠年说完,也自认为有夸大嫌疑,赶紧咳嗽两声:那个我的意思是,我能做的已经做了,是吧?你说做父亲的,能不为孩子考虑?他不懂事,我得给他考虑,送最好的学校、给他选好的方向,可是他都不听我的,你说这

周文安不敢开口,他觉得自己说什么都可能引起梁忠年的不快。

梁忠年见他沉默,问道:小周,司寒有没有跟你聊过?你也是为人父母的,你就随便说吧,我不生气,你说说。

周文安算是明白了,老爷子可能想和大儿子重修旧好,可大儿子油盐不进,眼下,他奔着自己来了。

可是他作为一个外人,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周文安循着他的话,柔声道:他没有跟我说过你们的事情。可能您需要多理解他?像您说的给他最好的,可能未必是他最需要的?他有自己的选择?

但他又不知全貌,如何评价?只能点到为止。

梁忠年立刻声气儿就大了,反驳问:那他要是选的路不对呢?你也支持吗?

说完,他意识到这脾气压不住,摆摆手,我就是这么一问,别怕我啊。你继续说你的,我听听你的意思。

周文安左右为难,但是又不想说假话搪塞过去,他道:可能是平时也需要沟通了解吧,如果事实大家都能和和气气地商量,也就不会出现关键时刻的选择矛盾的情况?有时候小孩子虽然看着比较小,其实自己已经有主意了,还是得多听听小孩子的心里想法?

这哪儿是话啊,分明是一支一支的箭,狠狠地插在梁忠年脆弱的心脏上。他急脾气又上来了,扬声反问:你的意思是,我没有听他心里怎么想的?

周文安可不敢再开口,抿唇敛目。

梁忠年见他低垂眼帘,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他才觉得委屈,非但委屈,还很难过,因为他清楚,周文安的话是有道理的。

可再有道理,也不能这么一针一针地扎上来,老年人承受不了。

小周,我得好好缓缓。我啊等想明白了你刚说的,我再同你聊聊别的。

周文安心道,还要聊吗?

看样子,再聊非把人聊生气不可。

老爷子脾气也挺奇怪的,好像要面子,不认为自己有问题,可似乎又想缓和与儿子的关系,正在想方设法弥补的意思。

正僵持着,吨吨牵着奶奶从走廊里飞奔进客厅,手里捏一束小小的橙红蔷薇花,刚在花园里摘的。

爷爷!你看花花好看吗?他几乎是扑在爷爷的膝头,扬着璀璨的笑容把花递上。

梁忠年揉着小孙子的脑袋,夸赞道:好看。他顺势站起身,拉着吨吨的小手,爷爷跟奶奶得走了,吨吨送我们吗?

嗯!吨吨把蔷薇花给了爸爸,爸爸你帮我拿一下哦。等小手空出来,他立刻牵住奶奶的,笑嘻嘻地说,吨吨送爷爷奶奶回家哦。

梁忠年看了眼对面的韩蕙真,一时间真正是愣怔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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