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蝉喧的话激怒了陶桃,他双拳紧攥,脸色惨白。
陶桃可以接受被江泠质疑,但不能接受被宋蝉喧这个罪魁祸首嘲笑。
陶桃转过身直面他,一手指着大门,厉色道,“我和江泠怎样与你有什么关系,你现在就给我从这里滚出去!你不配站在这里!”
宋蝉喧耸了耸肩,起身拍拍裤腿,双手插在口袋里看向陶桃。
“我是不配,你又好得到哪里去?”
“陶桃,承认吧,你和江泠根本就是两种人。他不信你,你也不见得有多信他。”
陶桃紧咬牙根,怒极攻心,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宋蝉喧的衣领,将他往后一推。
“你!卑鄙无耻的小人!轮得到你在这指手画脚!”
宋蝉喧被他推倒在长椅上,摔得有些疼。
宋蝉喧嗤笑出声,重新站了起来。
“恼羞成怒了?你若是信他,早怎么不告诉他我的计划?你明明什么都知道。”
“他若是信你,又为何急着与你撇清关系?你瞧瞧恒盛的公关,这才几个小时,你们的照片就要删得没了踪影。”
见陶桃愣在原地不说话,宋蝉喧又靠近了些,柔下声来,“陶桃。”
“我们才是一类人。”
“不管你信不信,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无可替代的。”
“以前发生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就当你孩子心性的叛逆,所以赶紧回到我身边来,不要在错误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宋蝉喧的眼神柔和似水,可陶桃却无法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此刻的宋蝉喧看着自己的样子让陶桃觉得他在看一只养在身边的狗,不过是放纵了自己在外流浪,而他就等着自己受伤后乖乖回到他身边。
陶桃突然没了火气,他可笑地摇了摇头。
“宋蝉喧,到了现在你还不懂。”
“论起错误,你才是我犯下的最大的错,还有什么回去不回去的,我从来就不属于你。”
“你以为你今天陷害我,陷害江泠,你就能坐享其成?”
“我告诉你,这场风波里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我不可以,你也一样。”
“现在,请你滚出去。”
陶桃的声音中并没有多大的怒意,可宋蝉喧却还是觉得胸口发闷,喘不过气。
曾经那个只会担心自己的陶桃竟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现在这样。
宋蝉喧闭了闭眼,嗤笑出声。
“你非要把自己变得那么难看吗,你就一定要等别人不要你,你才会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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