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川见梁禧没在病房,当即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说不上来的恐惧,跟前天晚上在机场目睹梁禧离开时一样。他说不上来这种感受的来源,但这让他感到非常不安。
“阿姨,年年在哪里?”
“他啊,他和……”傅慧雅语句中有一瞬的停顿,她皱了皱眉头,“他和白煦舟现在应该在酒店休息吧,昨天晚上是他们值的夜。”
陆鸣川没有遗漏女人脸上的表情变化:“您方便告诉我是哪家酒店吗?”
“街对面那家,从这里过去走路大概十几分钟。”
陆鸣川点了点头,他刚告辞想要离开,却忽然听见身后的傅慧雅发问:“鸣川,是不是你也早就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事?”
他们三个当年玩的实在很好,傅慧雅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陆鸣川和梁禧疏远,在她看来,或许也只有那件事……
“什么?”陆鸣川脚下停住了,他用一种奇怪地表情看向傅慧雅。
“……”傅慧雅盯了他一会,最后也只是摆了摆手。
出来的时候街上下起了绵绵细雨,布津维托这种临海城市雨水一向丰沛,陆鸣川走在石板路上,脑子里还在回想傅慧雅刚才一句“他们之间的事”。
是什么事会让一个母亲露出那样隐忍难言的神色?
那个时候陆鸣川还有心考虑这些问题,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步步逼近他想要找的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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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看监控!”
酒店的大厅,白煦舟一张白净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怒意,他毫不客气将手拍在前台的桌子上。白小少爷的学生时代是混过去的,英文说出来相当拗口,带着浓重的口音,一句话要停顿好几次。
前台的小姐感到很为难:“先生,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是监控是属于酒店全体客人的隐私,除非您报警,否则在这件事上我不能给您通融。”
“人,人不见了!”白煦舟磕磕绊绊,憋得一张脸通红。
“根据您的描述,对方是一名成年男子,并且说与对方相识,这种情况下说不准只是一起出去了。”
白煦舟努力辨析着前台标准的英文,他掏出手机示意:“我打不通他的电话,他从上午就出去了,怎么可能到了现在还……”
“白煦舟!”一声标准的中文从他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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