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错还小不懂事,但是他不能不懂,这些东西,不是可以随便用来玩的。
闻错回了房间之后没多久,就听见隔壁房间打开门又被关上的声音。
他在这些事情上,敏感又多疑。
在他没发觉的时候,他就希望,江慎只是他一个人的。
那种令人发指的占有欲曾经看着江慎跟人接触,让他有些发疯的想要将江慎给关起来。
后来,是仅有的理智叫醒了他。
江慎是他的恩师。
如果没有江慎,他可能早就是飘散在天地间,带着怨气的一缕亡魂了吧。
迷茫之间,想到了当初那个女人跟他说的恩将仇报。
这,可不就是恩将仇报么?
陷入沉思的闻错在小二敲门的时候没有听见,于是小二转身,将饭菜送进了江慎的房间。
江慎叹了口气,过去门都没敲,推开了闻错的房间门,闻错听声音抬头,江慎将他脸上的痛苦看的一清二楚。
眉头皱着,干什么呢?敲你门半天都不开。
闻错将自己的表情给收了起来,我没听见。
过来吃饭。
好。
闻错坐下之后,等着江慎先开吃,江慎点的菜,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来的。
就是这样日常的一点点累积,江慎对他的关心,在每一件事情上都能看得见。
闻错动了动筷子,将菜夹在江慎的碗中,吃饭之后,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闻错不断的给他夹菜,照顾的妥当。
而江慎,反反复复的回想着刚才在房间看到的闻错的那个表情,有些烦躁的大口吃了口饭。
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哪来的这么多的事啊!
吃完饭后,闻错叫人来收拾了房间,给江慎备了洗澡的水才出去。
本来还有一些睡意的江慎,洗了个澡之后,彻底清醒了。
这一次,闻错没有来撒娇。
不会像以前一样,拒绝他的请求之后,他就无声的盯着你撒娇,直到把你看的受不了,最后答应他为止。
师尊。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江慎闷着的脸,一瞬间扬起。
自己想通了?
他还没哼声,就听见闻错自己推开了门。
晚上睡觉不锁门吗?闻错小声嘀咕了一句。
为了让某个串房间的小崽子能够串的容易些啊。江慎从床上坐了起来,笑道。
我闻错点了烛灯,房间里,瞬间亮堂了,他走了过去,坐在了床边,看着披头散发,样子却异常好看的人,有些口干舌燥。
你来找我干什么?江慎捏了捏闻错的脸,想着应该是小崽子自己想开了,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和别人乱做的。
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对师尊做出什么越界的事情。
闻错的道歉异常诚恳,他素来说到做到。
即使做不到,他也会对自己特别残忍,如果做不到,那就不见他。
等自己心里什么时候那点不堪的心思消了,他再回来见他。
江慎似乎没有想到,闻错会这么直截了当。
他轻笑着,行了,别想那么多,睡吗?
江慎拍了拍自己的床,自己往里面移了点,给闻错让出了一个位置。
闻错愣了片刻,站了起来。
江慎以为他要走,一把拉住了他,闻错!
我把烛灯给灭了。
好。
两个人躺在床上,江慎翻了个身,这种房间的床,其实还挺小的,所以他侧着睡,给闻错留足了睡的舒服的空间。
闻错也翻了个身,离他离的特别近。
几乎,闻错的呼吸声就在他的耳边。
江慎睁着眼睛,想着闻错的话,为什么徒弟懂事了,他不是开心,反而,有些失落?
闻错素来黏他黏的紧,这要是今天换过一个徒弟和他做那些事情,他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但是,这个人是闻错的话他好像也没有过多的排斥。
从桃花树下那个轻轻贴了一下的亲吻的梦,再到现在同床共枕,这中间,他好像也是半拒绝半接受着,跟闻错走到了这一步。
他有些烦闷,转了个身,突然记起来,闻错就侧身睡在自己身后,此时他现在应该是正和他脸对着脸的。
闻错叹了口气,是因为有我在,所以,师尊才睡不着吗?他边说边起床,跟江慎相处,他能摸清楚江慎每一个失常的原因。
江慎伸手抓住了他,将他按倒在床上,躺着,别动。
怀夏,你是不是挺恶心我这样的?
闻错的话,一下子绕的弯太大,导致江慎一时半会的,没反应过来。
恶心?怎么恶心?我家错儿,长的这么好看,怎么会恶心呢。
我是说,恶心我对你做的那些事。
不恶心。江慎想,如果这就是恶心的话,那自己前些天做的那些梦,不是更让人恶心了?
我前几天做了好几个梦。江慎想着,还是准备跟闻错说一说。
想着闻错看那些不堪入目的画册都能看的面不改色,怎么着这方面都应该比他要强的,江慎在这个时候,很虚心的把问题说出来,向闻错请教。
嗯?
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梦
怎么了?是不是没睡好?我给你点根安神香。
不,你别乱动,我不是没睡好,相反,是睡的太好了。江慎按着闻错,让他别乱动,这一动一拉之间,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了。
闻错感受着几乎是贴在他身上的江慎,眉头蹙了蹙,心想,可真是看得起他,就这么投怀送抱了,也不怕自己掀翻前面信誓旦旦的话,对他当一个言而无信的伪君子。
闻错,我其实活了这么久,还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你能和我说说,为什么我会做这种梦吗?
这种梦?这种梦是那种梦?
春春梦。江慎说完之后,感觉脸热了一些。
闻错:
梦到和谁?
你跟着你师伯好歹学过一些医术,这个,能用什么来解释一下吗?江慎对于这个和谁的问题,闭口不谈。
打死都不能说。
怀夏,你做的梦,是和谁?闻错却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
我自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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