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面面对的是伺应,谁都不敢分心。
四个人以悦天为首,江慎带着余洛凡和阿晏在后面,悦天再一次被打下来的时候,江慎伸手将人给扶住了,这样不行啊,悦天,打不赢咱们也跑不了。
你听我说,等下我凝聚所有的神力,先将他打退了再说,你先带着他们回天山,到时候咱们再议。
悦天,你
怀夏,伺应等不及了,现在你拿回了神牌,他肯定是着急了,你要先走我才好脱身。
前辈,你先走吧,我留下来。说话的是阿晏,阿晏其实在知晓江慎有难的时候,便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一边是想要还了欠江慎的情,一边是知道伺应出来了,于是便立马带着余洛凡一起来了。
本来就是来还人情的,现在半路又走,不太像话。
不用,你们留下来没什么用。
江慎一手拉一个,在临走之前,还朝着伺应一鞭子甩了过去。伺应在看见他们主准备走,虽然有心阻拦,但是,悦天就像他说的一样,为了能让江慎他们先走,将他所有的神力都用在了现在这一刻。
伺应顶着戚胜的脸,一双眼睛已经红的不行了,他死死的看着悦天,道,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让你先死!
是么?那你就试试!
江慎带着余洛凡和阿晏先上了天山,站在天山的门口,他还是进不去,就先让余洛凡进去了,看着跟他跪在一起的阿晏,他难得的很正经没有笑出来。
现在一门心思全在悦天的身上。
也不知道悦天出来没有。
里面的几个孩子听见了江慎回来了,撒了欢的跑了出来,扶钰看着跪在雪地里的,贴心的往江慎的手里塞了一个暖炉,江慎揉了揉扶钰的头,闻着暖炉冒出来的香味,有些诧异,这里面还能点香吗?
扶钰笑着点了点头,我喜欢这些东西,所以就找狐隐哥哥弄了些放在暖炉里面,好闻吗?
嗯,还不错。江慎虽然不太喜欢点香,但是,这香味闻起来确实还不错。
师尊,你怎么脸色有些不太好?
没事。江慎不用看都知道现在自己的脸色肯定不好,刚才灵力有些透支了,加上现在自己跪在这里,心思却全在闻错那里,心神不宁导致心火乱窜,脸色能好才怪。
扶钰跟江慎说完了之后,才看见了江慎旁边的阿晏。
师尊的朋友吗?
嗯,阿晏。
扶钰对着阿晏笑了一下,我叫扶钰。
阿晏已经很久没有接触人了,在余洛凡死的那段时间里,他一直活在自己的幻象里,很少在接触别人,所以,对待扶钰的示好,也只是点头示意。
不过他很不能理解,为什么在进门前还要跪这么久?
我们为什么要跪在这里?
这个扶钰还是知道的,犯了错的人都要跪在这里呢,狐隐哥哥说,这是他哥哥弄的。
江慎听着这句话,感觉就像插了一剑那样那么难受。
他给弄得这个什么破阵法,然后就他跪得最多。
所以,他当初是脑子有点问题吗?
没事在这门口弄一个这个玩意。
江慎在门口跪完之后,狐隐才出来接他们。
怎么样?查到了什么?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狐隐一把拉住了江慎得胳膊,让顾沉阳去招呼阿晏去了,江慎这脚还没站稳,就一个踉跄,意识离他越来越远,他只听到了周围很多人在叫他,然后一下便什么都听不到了。
狐隐一把将人给抱了起来,悦天呢?
他被伺应给缠住了。
狐隐眉头蹙得更难看了,你们在路上遇到伺应了?
嗯。
狐隐将人给抱着放在了床上,从江慎得怀里溜出来了一块牌子,狐隐将那块牌子拿在了手上。
看着躺在床上,一张惨白得脸的时候,叹了口气,又从柜子里面拿出了香,对着那堆站在床边的人说道,你们那去外面等着吧,要是悦天回来了,你们就来告诉我,伺应应该要开始了,我把阵开起来。
几个人纷纷各忙各的去了,顾沉阳御剑下了山,就希望悦天回来的时候,能够接一下他。
狐隐将香给点上,然后给江慎盖好了被子。
以前总说我不告诉你们以前的事情,香都给你们这么久了,是你们自己不用。
既然这是你避免不了的路的话,那你就继续走吧。
其实,我还是想要你多活一下的。狐隐伸手在江慎的额头上擦了一下,随后走了出去,将房门关的紧紧的。
有了他的叮嘱,谁都没有再进去打扰,到了入夜之后,狐隐看着悦天还没有回来,将阵法开启之后,自己出去找悦天去了。
现在悦天的神力尚未恢复,怎么会是伺应的对手。
狐隐给江慎点的那个香有让人安睡的作用,而且香烧的慢,那么一卷香,起码要烧一天。
也就是说,江慎起码要一天才能醒。
狐隐在出门前,将江慎的神牌给藏好了,再让朱雀和顾沉阳他们守好天山,才敢下山。
茫茫夜色中,狐隐站在山下,他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悦天的气息,按理说,不会这么一点都感觉不到的。
伺应
狐隐想了想是,没有多耽搁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只是他没有看见,他前脚走后,一个人后脚便跟着他一起走了。
大半夜了,狐隐没有回来,悦天也没有回来,顾沉阳就站在了门口,时时刻刻地伸着脑袋往下面看,望眼欲穿也不过如此了。
朱雀看着不知道多少次把他抓进了房间中,又溜出来了地顾沉阳,叹了口气,披着衣服走到他地身边。
这么大半夜了,你一直在外面晃什么?
我就担心他们,没什么事,我在这里看着就好,你先去睡吧,这么冷的天,别出来。
朱雀叹了口气,伸手摸上了顾沉阳的手,行了,一起睡吧,等狐隐他们回来了,肯定咱们会知道的,不用一直在这里等着。
朱雀,我总觉得,会有很多事情发生。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吧,管他以后发生什么呢。
顾沉阳顺从的牵起了朱雀的手,拿着放在嘴边亲了一下,道: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你都要好好的活着。
嗯,伺应就是想用那件事来离间我们,我是不会如他的意的。
好。
走啦,去睡觉啦,今晚和我睡?
好。
两人相拥着朝着房间走去,在进房间的时候,顾沉阳还去江慎的房间中看了一眼,给江慎又盖了一次被子之后,才离开。
江慎处于一阵混沌之中,意识却时而清醒,时而不清醒。
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他一直在做梦。
一会梦见自己居然穿了一身白衣,一会又梦见,自己居然会去怂恿一个人去祭剑,而那个人,好像就是余洛凡。
所以,让余洛凡去祭剑的那个白衣人,居然是他吗?
难怪余洛凡今天看他的眼神会这么怪异。
江慎感觉身上一阵发热,等他踹开被子,又是一阵阵冷气朝着他袭了过来。
他想醒过来,但是他的神智就好像被梦魇抓住了一样,怎么都脱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