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武士拒绝道:这点小伤不碍事。
这叫做小伤?你们武士都这么勇的吗?
岛侑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可、可是很疼吧?
鬼切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不疼。
带伤去见羽衣狐可不行。玉藻前帮岛侑说了句话,想必得知你任务失败的消息后她并不会高兴,再看到你受伤
玉藻前掩唇一笑,敛去眼中的讽刺,说不定气到会动了胎气。
鬼切冰冷的眸里总算有了波澜,他朝岛侑说道:麻烦你了。
小事情。岛侑在港黑的时候不是没有帮鬼切治疗过。从晴明教导他该如何正确使用治疗之后,岛侑感觉到自己对治疗的掌控也在逐步上升。
当他开始使用治疗时,身体充盈着能量,岛侑仿佛置身在阳光底下,轻飘飘地施放了治疗。
金色耀眼的光芒落在鬼切的身上,熟悉的感觉笼罩了全身,武士原本波澜不惊到如湖水平静的眸忽然睁大了些,他看着一丝不苟治疗的晴天娃娃,忽然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岛侑。晴天娃娃惊喜地飘高到鬼切的眼前,你可以叫我阿侑。
我记下了。鬼切的唇角僵硬地扯出了一丝笑意,谢谢你,阿侑。
目送着鬼切的身影走远,岛侑欣喜若狂道:他这是认出我了吗?
恐怕没有。玉藻前不想打击小孩高昂的兴致,不过想必他是觉得阿侑你有几分熟悉吧。
那就好了。这已经是个巨大的进步了,又一想到鬼切浑身是伤的模样,岛侑忧心忡忡道:难道说,羽衣狐是他失忆前的主人吗?
这可就说不准了。玉藻前抱起了岛侑,还想去哪里逛逛吗?
哪都能去吗?岛侑突发奇想,那我想见见羽衣狐。
你胆子真大。玉藻前开玩笑地戳弄了一下岛侑的脑袋,也不是不可以。
听说羽衣狐是转生妖怪。岛侑说着他从奴良鲤伴那里得来的传闻,好奇道:每转世一次就会多一条尾巴,她现在有几条尾巴了?
九条。玉藻前眼中不屑的意味更足了,象征着她转世了九次,同样也代表着她死了九次。
岛侑震惊地张大了嘴,那她活了很久吧?
千年是有了。
尾巴好多,她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听完这个介绍,岛侑总觉得羽衣狐的逼格比奴良鲤伴不知道高了多少,堪称不死不灭的存在了。
小家伙。玉藻前不大高兴了,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九尾狐了。
岛侑抬起脑袋,被称为日本三大妖怪之一的九尾狐妖正看着他,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嗯?
耳边似乎传来了梭梭的动静,岛侑睁大了眼睛,毛绒绒的狐尾从玉藻前的身后冒出,几乎超过她人的高度,狐尾勾了勾尾巴尖,像是在和岛侑打招呼。
岛侑还特意数了一下,一二三四九条狐尾一条不少。
喜欢吗?玉藻前问他,她松开了手,狐尾接替了托举的作用,将小小的晴天娃娃托着,同为白色的晴天娃娃在洁白的狐尾之中,险些分辨不出。
岛侑在层层叠叠的狐尾之中翻腾,白色蓬松的软毛蹭过他的脸颊,比天上的云朵还要柔软。岛侑在里头待着简直不要太舒服,差点睡过去。
走吧,带你去见羽衣狐。玉藻前说着开始朝着主宅的方向走去,岛侑就这么陷在了狐尾之中,但是,躺在她的尾巴里这件事我可不允许。
就算她主动让我躺,我也不敢躺。岛侑默默地说道,而且他都躺在九尾狐妖的尾巴里了,还眼馋别人家的九尾狐干嘛?
玉藻前在这栋宅子里的地位超然,大妖一路朝羽衣狐的所在地走去,并没有人敢阻拦她。
最终玉藻前的脚步在观景阳台停下,坐在廊下的羽衣狐同样也看到了玉藻前,她出言邀请道:我们正好在喝下午茶。
少女的声线带着一丝狐妖特有的媚意,你要加入吗?
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
岛侑从狐尾之中冒出了个脑袋,羽衣狐是个穿着纯黑水手服的黑长发少女,皮肤白皙,在廊边坐着简直白的耀眼。岛侑往她的身后看,没有看到尾巴。
鬼切正站在羽衣狐的身后,一副恪尽职守的侍从模样。旁边还有一个抱着骷髅头的小女孩,睁着金黄的竖瞳,看着有些渗人。
直到有一条尾巴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岛侑的脑袋,岛侑才缩了回去,羽衣狐却早就看到了岛侑的存在。
黑发少女饶有兴致地问道:这是你新得到的玩具吗?
不。蔻色的甲色端着瓷白的咖啡杯,身后的狐尾托着岛侑移动到了桌前,玉藻前淡然地介绍道:这是我的孩子。
哦?羽衣狐显然被玉藻前这句话逗笑了,她也问出了与茨木童子同样的疑惑,九尾狐的孩子,会是晴天娃娃吗?
看吧看吧?!连同样是九尾狐的羽衣狐都否认晴天娃娃与狐妖存在亲缘关系了,他倒要看看玉藻前打算怎么编。
他自然是我的孩子。玉藻前根本不解释,是谁也无法否认的存在。
你喜欢便好。羽衣狐用咖啡杯掩去唇角那抹讥讽的笑意,没想到千年前的大妖想孩子想疯了,随便找个晴天娃娃当孩子,好笑。
羽衣狐看向岛侑,面带怀念,如果我的孩子也还在就好了,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了,这样一起喝下午茶的场景仿佛就在昨日。
她似乎同情起了玉藻前,我的麾下也有其他孩子,你若喜欢可以一并挑去。
你可能想岔了。玉藻前揭掉了脸上的狐面,露出了绝美的容颜,笑语晏晏道:我只要他这一个。
我的孩子很乖巧。
狐尾拍了拍岛侑的脑袋,另一只狐尾翘起了尾巴尖伸到了岛侑的下巴上,极具技巧地揉了起来,岛侑毫无面子的直接被揉瘫在狐尾上。
只听玉藻前说道:乖巧懂事不会麻烦我,更不会提出无理的要求。
感情玉藻前是来炫耀的。
羽衣狐脸上的笑意都要挂不住了,我的孩子可要优秀的多了。
但要求母亲重生自己一次也太为难人了吧?玉藻前毫不留情地戳羽衣狐的伤疤,还对母亲的一次次死亡袖手旁观。
毕竟失败了八次,也着实不容易。玉藻前面带怜悯道:希望你这次能成功。
玉藻前的口吻听着像是,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让你一回吧。
岛侑听得满头的问号,他看着两只九尾狐同台飙戏,照着架势下去,这两只九尾狐要是打起来是用尾巴攻击还是互相扯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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